的体无完肤。
贝念一直在排斥着他。
陆景辰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捶打,她手上的指甲划过陆景辰的脸,留下了几道浅痕。陆景辰也不回避,任由她发泄着情绪。
“陆景辰,你是不是觉得玩.弄.我很好玩?”贝念带着哭腔,终于开始质问陆景辰。
四周人声喧哗,霓彩漫天,两情相悦的男女在月下私会,互吐衷肠,今夜正当良辰美景。
陆景辰一阵耳鸣,他无话可说,边走边看着贝念,他说:“我没有......”他怎舍得玩弄她?!
陆景辰的欲言又止,让贝念伤心欲绝,压抑了数日的情绪终于忍不住了:“我是罪臣之女,配不上首辅大人,既然如此,还望首辅日后莫要再僭越,你我桥归桥,路归路,日后各生欢喜,再无瓜葛!”
绝情的话如尖刀,割的人好生疼痛。
再无瓜葛?
他做不到!
陆景辰做每一件事都会思量周全,他甚至想着,若是蛊毒一辈子难解,他就将贝念关起来,关在一个只有他才能触及的地方,让谁都看不到她。
陆景辰沉着一张脸,无论贝念说什么,他仿佛都没有听见,直至抱着她上了马车,吻来的凶猛如潮。
陆景辰就像是一个迷失了自我的灵魂,在鲜嫩的唇齿之间寻求一丝的慰藉。
不知过了多久,陆景辰放开贝念时,她已经哭成了泪人,他便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发狠。
随她怎么打,也随她怎么骂,陆景辰全程毫不回避。
又不知过了多久,贝念实在是累了,就那样困在陆景辰的怀中睡着了。
陆景辰一直看着她,第一次对将来的事有着诸多不确定。
***
次日一早,陆景辰领兵镇反去了,贝念醒来时已经快至晌午,曹嬷嬷上前查看她的状况,没有察觉到异常,这才稍稍放心,她叹道:“首辅担心你昨个儿休息不好,让老奴在屋内点了安神香,这才致姑娘你睡到现在。”
曹嬷嬷又说:“首辅他出征去了。”
贝念揪着被子,忘了昨天是如何回来的了。只记得在马车上,他昏天暗地的亲吻,那是他头一次喊她的小名,他没有说其他的,只是一遍一遍的唤着她:“念念.....”
接下来的日子乏善可陈,贝念再也没法踏出宅子半步,就算是贿赂女随从也不行了,后来贝念才知道,原来她在七夕那日能顺利出去,便是陆景辰的主意。
她还是能按时收到父亲的书信,父亲还提到,贝家的案子已经在重审,让她莫要挂心。
就这样子,日子转瞬而过,两个月后,眼看着就要入秋了。
陆景辰大获全胜,将反贼一网打尽,他是当朝首辅,眼下又手握重兵,皇上不可能让他一直留在四川。捷报刚送入京,召陆景辰入京的圣旨随后就送达了。
陆景辰命人将反贼押入京城候审,他自己则没有立即启程。
龙泉山庄的庄主被捉来时,陆景辰身上的银甲都没有来得及卸下,当即就问:“庄主的解药研制的如何了?”
庄主冷汗连连,最近几月,到处都在传陆景辰的狠辣,他亲自上场作战,以一敌十,杀红了眼时,像从地府越狱的恶鬼一般骇人,所到之处,尽是杀戮。
“首辅.....还望首辅再宽限数月,我......我定竭力而为!”
闻言,陆景辰闭了闭眼,龙泉山庄的实力,他一清二楚,庄主口口声声说研制解药,但事实上,就连可行的药方都没有。
陆景辰知道,痴情蛊当真无药可解:“来人,龙泉山庄与司礼监太监汪治勾结,研制假药试图谋害皇上,即日起押解入京!”
接下来数日,陆景辰又办了几桩大事。
抄了龙泉山庄不说,与反贼勾结的汪家也一并被治罪,如此起来,就给贝家翻案提供了助力。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京城那边传来了消息,贝家的案子顺利平反,贝家父子安然脱罪,皇上念及贝嵩阳一片忠良之心的份上,让贝嵩阳官复原职。
得到消息的贝念无疑是欢快的。
曹嬷嬷道:“姑娘,这下可好了!咱们可以回京了!”
贝念自是念着父兄,她也很想回京,不过没有陆景辰的首肯,她依旧走不出这座宅子,她不明白陆景辰要关她到几时。
这一天,时隔三个多月之后,陆景辰终于来了宅子。
他过来时,穿着一身玄色锦袍,肤色晒黑了些,但并不影响他的俊美,许是消瘦之故,五官更加立挺,那双幽深的眸子仿佛只一眼,就能看穿人的心思。
曹嬷嬷也知道贝家能这么快就脱罪,是陆景辰一力促成的,她对陆景辰大有改观,便给了陆景辰和贝念二人独处的机会。
眼下已经入秋,满园的梧桐呈现一片火红色,煞是惹眼。
贝念坐在亭台下,面前摆着一只三足的小香炉,才几个月不见,女儿家的清媚之色愈发明显。女大十八变,这话当真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