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千二。”有人替傻子赔钱,他们很乐意,他们不是坏人,可也谈不上是个好人。
余离从皮包里掏出一千二放在男人手上,男人拿了钱迅速离开了,一伙人见没热闹看了,也都散了。
余离把地上的男人扶起来,他的脸上沾满了灰尘,她看不清楚他的脸,他怯弱的看她一眼后,压低了脑袋,她看着他满身的伤,手臂处的红狠触目惊心。
余离轻轻地碰了男人一下,他惊的有些躲闪,“你坐在这里不要走。”
嘱咐完后,余离快步走向小区里的药店买了伤药,顺便买了面包和牛奶,等她回去时,只剩下一片秋瑟。
她四处张望片刻后,没有找到男子的踪影,问了旁边的大叔才知道那个人走了。
走了,那她的伤药和面包是白买了。
失落,无尽的失落。
他的伤怎么样?
他会去哪里?
还会有人欺负他吗?
余离的心间忽然有了数不尽的问题,数不尽的答案。
夜风凉凉,拂过余离的脸颊,她捧着玻璃杯站在阳台上看北冥城的夜景。
波光粼粼的滨江水照应这绚丽多彩的霓虹灯,她和顾月烟说起了这件事儿,不但没有得到夸奖,反而被骂了一顿:“余离,我说你这好心到过头了吧,替个傻子赔了一千二,别人连句谢谢也没说。”
“……”
“再说了,我怎么觉得这就是个骗局,三个男人打他,然后你做了个好心人给了别人一千二百块,那傻子跑了。”顾月烟几乎是用吼的。
骗局,应该不会吧。她想起了傻子纯净的双眼,如同九天上的白云,那样的白,又如波澜不惊的大海,分外澄澈,那是一双在酒醉金迷的大城市里除了婴儿外其他人都不具备的纯净,就连被称作为天使的孩童也不具备,他是那样美,那样好。
因为那眼睛是新的,干净的没有沾染大城市里起伏和喧嚣,干净的连同这世界上最纯粹的钻石也无法媲美,它是干净的,非同寻常的干净。
“余离。”顾月烟又叫了一遍:“余大妈,你在想什么啊!”难道是被骗了钱想不开?
“顾大姐,我在想杨越什么时候回来啊!”余离喝了一口凉透了的水,冰冷的触感从喉咙冷到了胃,她和杨越快一个月没有见面,没有通话了。
“哦……”余离听着好友意味深长的声音,“你哦什么哦,我告诉你,我今天钱被骗光了,明天没时间陪你逛街了。”
“啊,不要吧。”在顾月烟的哀嚎声里,余离挂断了电话。
或许,她真的是被骗了,但她不生气。
漫漫长夜袭来,余离还是不禁问道,那个傻子会怎么样。
余离是被顾月烟的敲门声震醒的,“余离,快起床了。”
“顾月烟,我真的没钱了,不要陪你去逛街。”余离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顾月烟表示很无奈,亮出了绝杀招:“中午我请你吃清风楼的醉鸡翅。”
她的话音刚落,余离猛地坐起来:“这是你说的。”顾月烟偷偷的比了个“V”字,有吃的在,还怕余离不乖乖的就范。
在知了的歌唱停止的时候,余离和顾月烟从清风楼里走了出来:“余大妈,我还要逛街。”
余离看了看手表,果断拒绝:“顾大姐,我合同还没有做完啊!”
顾月烟对她不停的眨眼睛,余离伸手挡住,一看到别人撒娇,她就是肉麻,整个人都不舒服:“顾大姐,这次说什么也不行。”
“好吧。”
沿着华北区的风景路,余离徒步回家。
路过小区里的公园,她见到了那个被称之为“骗子”的傻子,如上次一样,他还是被人打,但这次打他的人换成了一群头发五颜六色的小混混,看模样,像是不学无术的初中学生。
余离犹豫着要不要冲上去赶走那群人,却更在思索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要去帮忙吗?
还是算了吧。
余离欲转身走一条小道。
男子忽然抬起了头,目光向余离看来,余离刚刚建起的最坚固防线坍塌成一地,在人性和人心对决后,余离还是选择了前者,人心可以变,但人性变不了。
“你们在打他我就报警了。”这个傻子碰上了她应该是运气好。
“你谁啊!”为首的男孩子桀骜道。
余离不理他的问话,直接从包里掏出手机:“听说现在满了十四岁就能受处分。”
那群混混看了对方一眼,大概没想过会有人帮这傻子,有些吃惊的看着:“你们还不走是吧,那我按键了,这附近就有个警察局,警察叔叔应该会来得很快。”余离故作真的拨了电话的样子。
那群混混起初还有迟疑,但听到“警察”还是撒腿就跑,法制社会,警察真好用。
余离蹲下身子看他,手臂上的伤比上次的要淡些,她拿出上次想给他的伤药放在他手里:“用这个对着伤口上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