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弹劾柳太师的。”
李爽怒道:“你们即刻领旨,将柳府给我抄了,直接将他们柳家所有人压入大牢。”
叶青微、李珪领命而去。
路上,李珪偷偷道:“抄家的士兵是魏无敌的人,应该不会抄错东西的。”
叶青微似笑非笑地看他,李珪低声道:“阿软,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在想我好不容易想出的好主意,功劳岂不是都算在了你的头上?”
李珪一脸“我真是怕了你”,他立刻捂住肚子:“哎哟,哎哟,痛死了,快,本宫要回宫。”
于是,李珪的车驾就这么调转回宫了。
不久,现为文学馆学士的柳青眸和皇宫护卫的柳白眸便被李珪差遣过来。
叶青微骑着高头大马,一身官府,头戴乌纱帽,当真是飒爽英姿。
街道两侧的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听说,那个就是朝堂唯一的女御史呢。”
众人连连惊叹。
“长得真够漂亮的,可真能当御史吗?该不会是被皇帝老儿宠信,吹着枕头风上的吧?”
“哎,你们听茶楼的说书先生新说的一个本子,叫什么。”
“有啊,我听的本子是。”
“还有那个。”
“原来她就是那位被三次贬谪、三次被皇帝不喜而外放的女御史啊,当真是不容易啊,据说,她被流放的路上就没有过冤案。”
“青天啊!”
“走,咱们去看看青天女御史又要去惩治哪位贪官污吏去了。”
叶青微骑在马背上,神情有些懵,她才当上御史几个月,什么时候多出这么多丰功伟绩了,还三贬三放,她能有这么风骚的操作,朝堂上早就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叶青微暗暗将这一茬记下,决心等事情了解,自己也去买几本话本看看。
她带着一队人马围住了柳府,让人直接破门抓人抄家,若是胆敢反抗,就地格杀勿论,剩下的人都把嘴塞住,捆进监牢。
柳太师似乎对自己有这么一天早有预料,也没有多加反抗就乖乖地走了,只是他经过叶青微身旁时,那深黑仇恨的眼神似要将她撕裂。
叶青微笑得一派温柔,手指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将他吃人的眼神和灰尘一并弹开。
若是她在意别人的眼光,她早就活不成了。
柳府浩浩荡荡一大家子人都被绑了出来,叶青微看着那些奴仆、歌姬如雪地里的芦花鸡,战战兢兢地挤成一堆,眼睛里不住哀鸣着。
叶青微扬声道:“压入牢里的是柳氏亲族,其他不相干的人速速离开。”
她命人找到柳府奴仆的卖身契,将契书交给他们。
可他们还是满脸仓皇,不住流泪,似乎当了一辈子奴隶,真到了自由那一天反倒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叶青微看着她们,突然一阵悲哀。
这些人被困住的不是身体,而是那颗心。
她转身向一个伶俐的士兵吩咐了两句,那士兵立刻出去,不一会儿,便带来了几位商铺掌柜,那些掌柜似乎对她很是谄媚,又不敢上前讨好,只得将这几个得了自由身的奴仆带走,以雇佣的形式,雇他们在店里工作。
米筠这才一身书生白袍,慢悠悠地从众人身后闲逛出。
叶青微道:“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米筠:“若是你能多爱我一点,即便是全天下人我也能帮你养了。”
叶青微:“你就不能正经一些吗?”
米筠面无表情道:“我现在已经是强压着自己想要抱抱你、吻吻你的冲动了,你还要我怎么正经?”
他叹气道:“阿软,不要强人所难啊,我就是喜欢你喜欢的要命,一靠近你我感觉身体里的血液都在翻江倒海。”
合着还是她的错了?
米筠瞥了这些人一眼道:“你放心,我不做亏本买卖,若是这些人好吃懒做,我的掌柜也会将他们辞退的。”
叶青微道:“我为他们打破枷锁,授之以渔,其他的就看他们自己的了,我又不是他们父母,我也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难道要养他们一辈子?”
“上进的人总会有办法出人头地,不上进的人纵使金山银山堆出来,也照样是个扶不上墙的泥巴。”
米筠突然扭捏道:“我倒是觉得我们的后代定然会是个有钱又有权的美人。”
叶青微瞪了他一眼,扭身就走。
米筠在她背后委屈道:“过了河就拆桥,娶了媳妇就把媒人扔过墙,阿软,你真难讨好。”
他说着就摸出一本话本,只见上面写着“女御史夜宿观音庙,俏郎君情还风月债”,嘴里念叨着:“她看样子也不喜欢白色啊,这是谁写的书啊,骗子。”
叶青微指挥人从库房里搜出了凤冠,但奇怪的是这凤冠居然有两个,一个是她让米筠帮忙重做出来陷害柳太师用的,一个则是从她房间内失踪的那个。
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