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忘记,有关那个男生的记忆却是越来越深刻。
记事还是很久远,久远到学校附近的小吃街变了样子。
比这条小吃街繁荣的多的是A市宁城的庙会,其实说到底也就是比一般的小吃街乱很多。
很乱,但是它承载着的不知道是从多少年前就遗传下来的文化底蕴。
在属于司慕和沈佳佳的宁城,每年的阴历四月初八是庙会。
那一年的庙会,正好是周末,司慕拉着沈佳佳去玩,只有两个人,那件事情,至今除了当事人还没有人知道。
司慕拽着沈佳佳去庙会玩那种套圈游戏,玩了很多次,最后只套到一个做工很粗糙的佛珠手链。
沈佳佳当时还嘲笑他:“100元,值这个?”
当时她的语气在司慕看来很是挑衅,司慕涨红了脸,却不敢反驳,愤愤地看着她,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可怜兮兮的,只有沈佳佳才看过的样子。
总归是个男孩子,那个时候,司慕远远比现在可爱得多,表情丰富得多,不过也只是在沈佳佳面前。
沈佳佳望着他,丝毫没有惹了他的自觉,最后还是司慕妥协,拉过她的左手手腕,去玩下一个游戏。
扔沙包,打各种毛绒玩具。
这个游戏需要很大的力气,沈佳佳力气不够,到最后一个沙包的时候,还是什么都没有打下来。
司慕舔了舔唇,说:“要不,我试试?”
虽然应该是问句,一只手却拿过了沈佳佳手里最后一个沙包。
当时他的确想要打下来一个毛绒玩具,好让沈佳佳开心的,所以用了很大很大的力气,结果沙包飞了很远很远,远到超出了沙包游戏规定的范围。
玩具,还是没有。
当时沈佳佳傻眼了,老板也傻眼了,司慕率先反应过来,拉过沈佳佳就跑……
……
坐车回去的时候,沈佳佳眼角有浅浅碎碎的笑容,司慕在一边时不时偷看一眼。
“佳佳……”他喊她的名字,声音里有很明显的讨好的嫌疑。
沈佳佳应了一声,转过看窗外热闹的眼睛。
司慕微微垂着头,并不看她,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的一切不明情绪:“佳佳,你别和我闹脾气了,好吗?”
却好像根本没等沈佳佳回答,把今天唯一的收获,那串佛珠,扔在了沈佳佳的腿上,接着站起身,说:“我下去买水。”
整套动作做下来,连贯得不像话,像是在脑海里过了好几遍似的。
那个时候,甚至可能连司慕自己都记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惹沈佳佳不开心了,一般情况下,司慕不会去那么照顾身边人的情绪,但是沈佳佳好像就是不同。
不喜欢她不开心,不喜欢她哭……
所以司慕专门让出自己睡觉和玩游戏的时间,陪她去庙会玩。
好在,她开心了就好了。
那个时候,司慕是真的很宠沈佳佳,而且也只宠着她一个人。
暖得要命,好多年。
可惜也是曾经了。
……
双爷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后,大骂沈佳佳矫情。
大双爷:【你现在既然觉得他对你也有意思,你又喜欢了他那么久,为什么还要别扭着?在一起不得了?】
沈佳佳叹了一口气,说得轻巧。
可能所有人都觉得是她故作姿态,矫情得要命,可是她真害怕呀!
小佳妹:【你还不知道吗?就是因为太喜欢了呀,因为太喜欢了,得到后,会更加怕失去的。】
太阳有光、有热,离我们很远很远。
忽略掉物理,如果太阳突然触手可及,那么是不是也意味着,有一天,太阳有一天也会消失,或者是再次回到原位?
司慕是沈佳佳的太阳,可以永远远远的,近了,再离远了,她就受不了了。
那个时候,就只能隔着人群,远远地看着他。
就想啊,那个人以前和我特别好。
就是以前,以前,全是以前。
大双爷:【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一定不行?】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可是,真的可以吗?
……
小学的时候,学校组织跳绳比赛,一大排人的绳子全部都连在一起,一开始跳不起来,老师安排分组训练,两人一队。
沈佳佳和司慕是唯一的男女组合,老师喊开始,他们两个人就开始跳,第一把就跳了特别多。
两人又是同桌,班里其他没有跳好的同学都在看着他们暧.昧地笑。
有的时候,默契这种东西,真是……没办法说。
最后,因为沈佳佳体力不支,司慕停了下来。
当时他们的班级就在主席台下训练,主任看到了两个人的表现,把两个小朋友叫到主席台上当模范,给别的人演示……
沈佳佳又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