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剑眉皱得紧紧的,“好苦!”
皇帝突然有种诡异的平衡感,然后就是心疼,“知道苦了吧,快喝点茶漱漱口。”
太子看看皇帝,突然扭头去吼太医:“快过来给阿爹好好看看!”
皇帝和太医都十分奇怪,我(圣人)已经没什么大事了,还要看什么?只有苏颜悄悄扭头偷笑,她可是知道丈夫在担心什么。
太子黑着脸,看着太医的眼神十分的不友好,“你们这帮庸医,居然还敢骗孤说阿爹无事了。若真无事,阿爹岂会连药苦不苦都尝不出来!”
皇帝:……好累,突然不想说话了。
太医们:……圣人,我们冤啊!
苏颜实在是忍不住的轻笑出声,她也不忍再看丈夫犯二,把手中温度差不多的药碗送到皇帝面前,“阿爹,吃药吧。”
太子在听到爱妻的笑声后,也反应过来自己作了什么蠢事,他不自在的移开眼睛,以拳抵唇,轻咳了两声,“阿爹,快吃药。”
皇帝也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来对着儿子,只能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正好贾喜端了蜜水回来,皇帝小声嘀咕道:“朕又不是十三郎,吃药还得喝蜜水。”、
苏颜笑道:“父皇跟十三郎其时挺像的。”
太子用力的点点头,“颜颜说的对。”
“对你的头。”皇帝斜了儿子一眼。
太子上前把老爹按下,用手一捂他的眼睛,霸道的说:“太医说了,您要多休息。不许说话,睡觉。”
皇帝确实身体不适,也就顺从的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就呼吸绵长,睡熟了。
苏颜悄悄对太子道:“你守着父皇,我去处理殿外的人。”
太子点了点头,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离开阿爹。刚刚皇帝直愣愣倒下去的画面,把他吓坏了。
已经在太极殿外,等了许久的人们,终于得到了准确的消息。太子妃进去半刻钟后,就出来了。
杜贵妃目前身份最后,第一个问道:“七娘,圣人如何?”
苏颜浅浅的笑了笑,微微提气,朗声道:“父皇刚刚吃了药,已经睡下。母妃和兄长、嫂子、姐妹们,都先到偏殿休息,等父皇睡醒,再去探望不迟。”这边说完,又转身面对朝臣,“父皇龙身欠安,朝中政务有劳诸位大人多多费心了。”
以陆太傅为道的朝中重臣,皆欠身道:“此臣等职责所在,不敢有所轻乎,请圣人、太子和太子妃放心。”
“老将军,父皇已经无事,您也很累,请到偏殿休息。等父皇醒来,您再交旨。”苏颜最后这句话,是对裴远说的。皇帝晕倒,太子是拿了皇帝的令牌宣了裴远过来的,现在皇帝无事,这令牌裴远自然是要亲自交给皇帝的。
裴远本来以来,太子会来收回这块令牌,毕竟没有皇帝命令,善动令牌招兵围住太极殿,皇帝真要细究起来,也是个问题。他都准备跟太子好好讲事实、摆道理,甚至不行就要硬抗,没想太子妃居然说了这么一番话,让裴远心头一松。连忙拱手道:“老臣不累,太子妃快入内吧。”既然都来了,他就得坚持到归后。
苏颜这里都处置完了,也不去管宫妃和诸王、公主们有没有去偏殿休息,她转头进了门。外部的事情都差不多了,该细问问,皇帝到底是为什么病的,是不是跟昨天的事有关。
太子见苏颜进来,伸手替皇帝掖了掖被角,才慢慢起身,吩咐宫人们好生照顾,拉着苏颜去外间。
“七郎,父皇到底为何病倒?”苏颜直接问道,“可是与昨日的事有关?”
自从皇帝晕倒后,太子的注意力就一直放在他爹身上,基余的什么都没顾。这会儿,皇帝的情况也平稳了,太子终于有心思来看那封气得他爹吐血的密信。
太子扶着苏颜在一边坐下,将书案上的密信都拿了过来,“我还不大清楚,阿爹看了这封信就气得吐了血,我光顾着阿爹了,其余的都没管。”
苏颜问道:“弘智的密信?”
太子点了点头,“都是在暗阁里搜出来的。”说着,他已经找到那张被皇帝捏得皱巴巴的密信,一目十行的看完。
苏颜只觉得丈夫有一瞬间,身上的杀气浓烈得似乎实质了。她垂眸看到太子攥得死紧的拳头,连忙伸手握住,柔声劝道:“七郎,阿爹还病着,需要你的照顾。”
太子反手握住爱妻柔|嫩的玉手,冷酷的低语:“孤一定要灭了魏家满门!”
“魏家?”苏颜听到了两个关键字,再把事情前后连起来,也不由得色变:“是赵王妃还是魏八娘?”难怪皇帝会气吐血,皇孙与侄孙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魏八娘。”太子闭了闭眼睛,也没让苏颜看信,直接把手中的密信随手撒碎,又令太监拢个火盆过来,扔进去烧成灰。他把余的信匆匆看完,捡出几封,都烧得一干二净,才转身抱着苏颜默默不语。
苏颜完全不明白,“魏八娘是疯了么?”皇长孙居然是个和尚的孩子,又是皇帝同意她入的赵王府,难怪老皇帝会气成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