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自己,这是不对的,不可以的,然后找点放松心情的事做做,或者是找苏清如说说闲话。
她虽然没对苏清如表明身份,但每回听到苏清如话里偶尔透出不是眼下这个时代的东西,便觉得十分亲切,心情也会跟着好起来。倒是真的十分喜欢同她聊天。
薛直见她同苏清如走的亲近,倒也没说什么,反倒是郑老太来了几次,每回都看到郑绣同苏清如坐在一处相谈甚欢,苏清如虽然打扮的颇为素净,但是还是十分清秀的姑娘家,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尤为好看。郑老太转头便私下问起来二人的关系。
郑绣之前没跟郑老太提苏清如大夫的身份,可眼下郑老太神色紧张地问起来了,她便解释道:“她是阿直从外头请回来的大夫,来帮着我安胎的。”
郑老太脸上的紧张神色却没有消减,反而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我听说大户人家都会备着通房姨娘的,阿直总不会是……”
郑绣拍了拍郑老太的手,笑道:“奶,你想到哪里去了?阿直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就算他有那么个心思,府里那么些个美貌的丫头,他还用得着去外头寻?”
郑老太道:“话是这么说,可那位苏姑娘一个未婚姑娘家,总是留在你房里,每天都能跟阿直见着,你总要上心些的……实在不行,你自己抬举个,总比他有那些个想法好。”
郑绣无奈地看着郑老太,想着这些话不像是会从郑老太嘴里说出来的,便问她说:“这些话奶奶从哪里听来的?”
郑老太眼神闪烁,避开了郑绣的目光,道:“没谁说,就是我自个儿想的。”
郑绣便也不再追问,只道:“奶奶,真不用这么操心,阿直不是那样的人。”复又笑道,“好啦,别说这个了,奶奶今天怎么一个人过来的?纤妹妹呢?”
郑老太道:“你妹妹在家做针线呢,说是不方便过来。我也没明白她说的是哪个‘不方便’,可能是路上累着,这几日还没歇过来吧。”
郑绣便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而跟郑老太聊起家常。
郑老太也是紧张她的肚子,说她眼下还是太瘦,要多补补,说着话又要去灶上给她准备吃食。
郑绣前头能吃下郑老太做的鸡鸭大荤,是因为心情愉快的缘故,一顿两顿还好,多了倒是真觉得吃不下了。
郑老太却几乎每次来都要给她煲鸡汤,炖肘子之类的,郑绣吃不下,她就在旁边一口一个劝着说是为了她好。
半个月里,还真把郑绣养胖了一大圈。
这天郑老太回去后,郑绣就把茗慧招到了身前,轻声吩咐她说:“去找人查查,这几日是何人去了上坎胡同。”那些个找通房姨娘之类的话,肯定不是郑老太想出来的,想来是有什么人在跟前嚼了舌头,才让郑老太到她耳边吹风,甚至连郑纤都不过来,说不定也是在避忌这个。
茗慧应下了,下回郑绣让她往上坎胡同送东西过去的时候,她就亲自去了一趟,和守门的婆子探听了一番。
郑仁如今是朝中新贵,来结交的人自然不少,前不久郑老头郑老太初来京城,来拜访的人就更多了。而其中,最近来的最频繁的就是刘翰林的妻子萧氏。
刘翰林在这多入过江之鲫的京官中并不显赫,也是科举出身,跟郑仁出身背景都很相似,两人又都供职于翰林院,因此也算是有些私交。
郑绣听到茗慧带回来的消息后,一时也没明白这翰林家的太太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加上她对京中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更不算了解,因此想了许久也是毫无头绪。
后来实在想不明白了,她干脆就去问了薛直。
薛直下值回来后,郑绣挺着肚子迎了他,薛直赶紧扶着她进了屋。
两人坐下后,郑绣让茗慧上了茶,看和薛直喝了,才开始问起。她也没提她奶奶说的那些话,只对薛直道:“我听下头的丫鬟说刘翰林的家的太太这几日跟奶奶走的很近,你可知道那位是有心同我爹结交还是……”
薛直听了一时也没反应过来郑绣口中的刘翰林是哪位,但想着郑绣既然问了,肯定是有说法在里头的,便仔细回忆了一番,良久才道:“那位的夫人可是姓萧?”
郑绣点了点头。
薛直便撇嘴一笑,“那可要让岳父小心些,那位的夫人好像是忠勇伯府萧家的旁支。”
又是忠勇伯府……
郑绣后知后觉地问:“那位刘翰林那就是二皇子一派的了?”
薛直不置可否地笑道:“那倒未必,但既有这层关系在,说不定就会在什么时候伸把手。咱们还是小心些。”
郑绣点了点头,不自觉地就拧起了眉头,她奶奶和堂妹才来京城不过半个月,却已经有人算计到了他们头上。
算起来,最近两次郑纤都没有跟着郑老太过来。郑老太耳根子软没见过什么世面也就算了,郑纤如今却是长大懂事了,也不知道那位翰林太太到底怎么说的,倒让郑纤也避忌起来了。
隔了一天,郑绣便是往上坎胡同使人,亲自去把郑老太接过来,还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