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不是初夏动手的?正好自家媳妇儿爱凑热闹,这回就让她打个痛快。
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时, 他就轻手轻脚起床, 开始收拾行李。
“收拾妥当了?我们走了,我奶怎么办?”穆初夏打了个哈欠。
“没事,正好奶奶可以帮我们看家,等会我去和老周说一声,让他帮忙照顾一下家里。”商店里老周关系和他不错,让他帮忙照看了一下老太太没问题。
赵老太身子骨硬朗,没什么好担心的,他唯一担心的是小宏铭。
老太太在听说穆初夏也要跟着去后,又碎碎地念叨起来。
这小北出差,初夏跟着去做啥?这不是瞎捣乱吗?
袁向北见老太太不松口,他笑眯眯地扶着她,道“这不是刚好奶奶进了城,想着有你在家看着,家里也没什么不放心的。机会难得,干脆带着她一起出去看看。”
袁向北给老太太戴了个高帽子,说得很委婉,让老太太生气的同时,还暗暗高兴。
行,去就去吧,反正家里有她看着,也没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老人家最怕别人嫌弃她没用,袁向北一夸,老太太顿时松了口。
两人处理好家里的事,买好票,带上儿子,当天下午就坐车去了秦岭。
而齐默在知道他们的行动后,拖着受伤的身体,跑去邮局给他师傅打了一封电报。
电报只有几个字,“找到人了,灭袁家的是闵忠,人今天出发去秦岭了。”
齐默是真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在得知闵忠行踪的第二天就出发了。
他原本还打算等伤好了,再把事情回报师傅,然后大家商量着一起去寻闵忠算账的。
闵忠可是老一辈里,功力较为高深的几个人这一了,袁向北这一趟怕是凶多吉少啊!
师傅啊,您老的动作可得快一些!去晚了,您老那好不容易找到的外甥可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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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很大,贯穿二十几个县城。座座大山巍峨雄壮,叠叠起伏,连绵不断。
袁向北在出发之前,就向齐默要了确切的地址。并且还得知了大阵在秦岭腹地的消息。
夫妻俩下了火车后,倒腾了两次客车,当天夜里就到达了秦岭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
两人在村子里借宿了一晚,次日天刚亮就背着儿子进了山。
他们不是普通人,秦岭虽地势岖崎,悬崖峭壁,但却阻挡不了他们的脚步。
按说,秦岭深处常人难以到达,可两人一路行来,却发现很多人为的痕迹。
袁向北望着前方的一堆灰烬,细细一思,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应该是那些进山破阵的人留下的。
袁向北加紧脚步,跟上穆初夏。
穆初夏一踏进秦岭,整个就放飞了。
只见她身轻如燕,在林中参天大树上蹿跃,翘起的嘴角,证明她心情十分愉悦。
总算是可以放开腿飞奔了,城外那座山头太小,常常有人出没,她想撒欢着腿活动一下,还得时时警惕周围有没有人。
穆初夏很高兴,绑在她胸前的小宏铭也很高兴。
每当她极速飞跃一次,小宏铭就是睁着对大大的眼睛,好奇地发出呀呀的叫声。
当她停下脚,准备借力之时,小宏铭就会在她怀里拱一拱,表达自己的不满,似乎在催促她。
“袁向北,我儿子可真聪明。”
看着小宏铭的反应,穆初夏呵呵轻笑,银铃般的笑声随风飘荡,带着她的愉悦飞向远方。
经过两天的沉浸,袁向北已然平静,越是接近目的地,他心底郁色越是寡淡。
听到妻子的欢笑,他唇角轻抿,显然也很高兴。
“恩,我的孩子,怎么会不聪明!”袁向北很骄傲,他儿子天生道体,以后成就定然在他之上。
瞄着他脸上的表情,穆初夏小眉头扭动,有些不高兴起来:“再聪明,那也是我生的。”
“你生的,本来就是你生的。”听她语气,他就知道她心里不爽,立即收回笑,出声附和。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笑,到了傍晚时,他们依旧没有到达秦岭腹地。
看着逐渐暗沉下来的森林,袁向北额头轻沉,“天快黑了!”
深山野岭,夜间十分凶险。
穆初夏看着阴沉下来的四周,又看了眼怀里的儿子,问:“大概还有多久才到?”
袁向北:“不清楚,我也没来秦岭!”
袁向北也就离开芭蕉村后才开始在外行走,这些年他一边上班,一边外出寻找仇家,走过的地方有限,对覆盖着神秘面纱的秦岭知之甚微。
袁向北蹙眉望向前方,又回头看了看穆初夏怀里的小宏铭,沉思了一会,道:“再往前走一段看看,以我们的脚程,离齐默口中所说的那个营地想来也不远了!”
带着儿子,不宜在林中过夜,还是等到达营地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