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呢。”
佟建文夫妇都已经把聂修视为侄女婿了,话里话外都透着这个意思,佟夕真是不敢说实话,就怕伤了叔叔的心。佟建文时常在佟夕面前念叨,三个孩子就指望着佟夕有个好结果,希望佟夕能快点成家,让他安心。
佟夕来了,佟建文也不好再吵儿子,默不作声的看着电视。等他输完液,时间还早,护士过来测了血压,便没什么事了。
佟鑫自打和许琳琅离了婚,没再和父亲一起好好吃一顿饭,于是便带着老爸和佟夕去了一家很有名气的私房菜馆,点了一桌好菜。
佟建文看着儿子鬓角已经有了几根白头发,心里也有些不忍。再怎么生气,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僵持了这么多年,现在除了接受也别无他法。
吃完饭,佟鑫去结账。佟夕走到门口去叫车,刚一下台阶,就看见迎面走过来两个人,许久不见的吴耀祖和傅行知。
三人视线相碰都是一愣,傅行知笑容不大自然,“佟夕,你也来这儿吃饭?”
吴耀祖也笑说:“真巧!”
佟夕本来还只是好奇怎么会这么巧,但是傅行知和吴耀祖的表现,却有点不正常。两人居然一点都不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认识对方,仿佛早就知道他们彼此认识似的,这就明显不对了。
佟夕疑惑的问:“你们认识?”
傅行知笑着说:“是啊。怎么,你们也认识?”
吴耀祖急忙说:“对啊,我买的就是佟小姐的房子。”
“这可太巧了!”傅行知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只是有点夸张。
T市这么大,怎么就那么巧,买房子的吴耀祖和卖房子的傅行知刚好认识?佟夕不信这样的巧合,只是没再继续追问,而是不动声色的道了再见。
佟鑫和佟建文回了医院,佟夕打车径直去了香樟园。上了楼,老房子的门锁还都没换,里面静悄悄的没一点动静。她走到对面的邻居家,敲了敲门。
对面老太太认识佟夕,佟夕问什么,自然也就没有隐瞒,说房子一直空着,没见有人来住。佟夕谢过了老太太,离开了香樟园。
盛夏的夜晚,暮色姗姗来迟,天边玫瑰色晚霞,美得让人惊叹。
她站着路边,想起那年的夏天,聂修为了送她入学,突然从B市回来。那个夜晚,他和傅行知就站在路口的香樟树下等着她。
往事历历在目,回忆一幕幕的排山倒海而来,将整个心胸都填满,沉甸甸的无处释放。
她沿着种满香樟树的道路,走到尽头,拦了一辆出租车。
聂家除了梅山的别墅,在市里还有两处住房。一处在灵溪路,靠近省医院,平时江若菡夫妇就住在那边,方便上班。东里的房子是聂修大学毕业那年,祖父送的,大部分时间都闲置着,佟夕在大一那年曾经来过几次,还记得路。
她出了电梯,才想起来自己一路上神思恍惚,竟然也没有给聂修打电话,不知道他此刻在不在家。
门铃响过的几秒钟,时间被拉长到像是几分钟。
聂修站在门后,见到佟夕,眼中明显亮了一下,“我以为你不会来呢。”虽然是埋怨的语气,唇角却是朝上弯起的。
佟夕看着他,嗓子里哽了一团东西似的,发不出声。
聂修看出她的异样,伸手握住她的手,问她:“你怎么了?”
佟夕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停了几秒才从嗓子里挤出来一句话:“聂修,你认识吴耀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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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修没想到她猝不及防提到吴耀祖, 迟疑了一瞬才说不认识。
话音一落, 佟夕转身就走,聂修情急之中,一把将她抱住。
佟夕往后一挣,就听见他在身后吸了口气,怀疑自己的胳膊肘碰到了他的伤口, 立刻停下所有的动作, 一动不动的任凭他双臂圈住了自己。
聂修抱着她说:“七七, 我当真是不认识。”
他这么说也不算是说谎,吴耀祖是傅行知的朋友, 他并不认识, 只知道傅行知找了这么个人。他刚从国外回来,房子的事情还没来得去处理, 也没和吴耀祖接触。反正吴耀祖也不急, 买房的钱也不是他出的,只是挡了虚名而已。
佟夕见他不肯说实话, 便狠狠去推他的胳膊:“你不说我去问傅行知。他为什么那么巧和吴耀祖认识?吴耀祖说买房做员工宿舍,急匆匆交了钱买了房, 却空着几个月不住人,你给我解释解释。”
聂修一时语塞。
“香樟园的房子到底是这么回事?”
聂修也不敢再隐瞒, 实话实说:“是我让傅行知找个人先买下来, 回头再转给我。”
“钱是你出的?”
聂修低低嗯了一声,算是彻底都承认了。
佟夕听到这个结果,嗓子里又像是堵上来一团东西, 喉咙憋得隐隐作疼。这件事如果不是她偶然间发现,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真相。半年来,那些压抑着的情感悉数涌上来,她不想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