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一会儿,烦躁的扔掉手上的文件,揉揉太阳穴,靠在椅子里面,用手靠着头,看着屏幕发呆。
小丁想了想,说:你不在,于洋来找过你。
肖蔚回头看小丁。
小丁接续说:我给他喝了杯奶茶。
肖蔚笑了一下,又看向电脑,一会儿,轻声说:这事儿没法算了。
小丁没动,突然想起什么,说:猛子要辞职了。
肖蔚坐直看小丁。
小丁接着说:那天我们两个玩到很晚,他说虽然辞职了,但还是好兄弟。
肖蔚轻蔑的笑了一声,想说不过是假话,但想到自己一团糟的感情,改了口:走走看吧。
小丁叹口气,说:等大董发达了,再把猛子要回来。
肖蔚笑看着屏幕,突然问:你们两个那天就是在酒吧玩儿?
小丁脸一红,快速摆摆手,说:行啦,你今天晚上去你婶婶家?
肖蔚没了笑脸,心底里自己其实有点儿后怕,倒不是因为打了于洋,而是因为真心觉得没打过瘾,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嗜血的一面。
吃了晚饭过去,进门看见于庄夫妇焦虑的脸,这才生出些内疚。
赵老师愁苦的说:真不知道怎么了,工作也没了,还乱吃药,我们真是没办法了。
肖蔚安慰的拍拍赵老师,说:别着急,别着急,工作好找。
赵老师说:今天晚上别走了,帮我好好开导他,好吗?
肖蔚傻在那里,啊了一声,完全没反应过来。
赵老师领会成是,立刻让于庄把简易行军床搬于洋屋里,说是简易行军床,其实是非常舒服的那种,很宽,于庄笨拙得搬过去。肖蔚看着他们忙来忙去,心里一片茫然,这是闹那一出啊。
他真想跟赵老师说:其实于洋是我打得。你再把我跟你儿子关一屋子里,天亮就等着收尸吧。
肖蔚挪到于洋屋里,看见于洋正和于庄给自己铺床,抬头看见自己,眼睛直直的。肖蔚看他额头上贴的纱布有点儿想笑,低低头没敢。于庄出去了,屋子里剩下两个人,空气中充满另人窒息的感觉。肖蔚侧头打量一下于洋,没说话,脱掉外套坐到床上,开始给小丁发短信。
于洋安静的站在那里,还是看着他。
半天,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都没说话。于洋吸口气,轻声问:给小丁发短信呢?
肖蔚抬头看看他,没说话。
于洋走过去,蹲在肖蔚身边,握住肖蔚的手,嘴唇有些发颤。
肖蔚突然一阵阵烦躁,很想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缺氧的快死了。噌站起身来要走,却被于洋一把抱住,跪在地上抱着肖蔚的腰,不顾额头上的伤,慢慢磨擦着,颤抖的说:别走。
肖蔚一刻都不想呆下去,甩开于洋,又被拉回来,脑子一蒙,上手一巴掌打在于洋脸上,手指印立刻紫在于洋左脸上,力气大的于洋整个人都倒一下,脸都侧过去半天没回来。
肖蔚喘着气,略低着头狠狠看跪在地上的于洋。于洋抬头再看向肖蔚还是满眼的悲哀,魔障一样又去搂肖蔚的腰,肖蔚想都没想,另一只手又狠狠甩在于洋脸上。于洋的脸立刻又被甩到另一边,可是手还是执着的伸向肖蔚。
两人纠缠,肖蔚的手掌生疼,7,8个耳光甩下去,实在打不下去了,手握住拳头不停的发抖,于洋顶着自己的肿脸终于搂住了肖蔚的腰,压抑的哭起来,含糊的声音: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肖蔚眼泪流下来,完全对于洋攀附上来又亲又抱听之任之,可能连鼻涕都抹自己脸上了。这就是个混蛋,没完没了纠缠的混蛋。
当于洋把自己按在床上,两只手放在头两边的时候,一阵幻觉,还是那个夏天,周围流窜着热暖的风油精的味道,赵老师的茉莉花开了,在夜里一丝丝淡甜味道流到身体里,接受起来有些忧虑,怕再被要回去,小心翼翼的。
于洋的皮肤有些发涩,贴着自己带着汗的水汽有些腻,肖蔚侧过头吸些口气,两只手无意识抱住于洋,摸到于洋背后的脊梁,立体非梦里虚幻的感觉让肖蔚有些情长,不由一声叹息。于洋轻下动作,轻声问他:疼了?肖蔚摇摇头,于洋空出手去摸肖蔚的脖子,顺上去脸,柔柔顺着肖蔚的耳朵,恰到好处的揉着肖蔚的耳垂耳廓,这样的讨好非常合身下人的心意,肖蔚明显放松起来,无意识的呻吟,不再侧头去吸气,反而仰起头来轻喘,抱着于洋的手垂下去,摸索到于洋的小指头,暗暗缠绕着。
一夜,于洋一直抱着肖蔚,肯定的说:以后想怎么打他就怎么打他,想什么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大有不求原谅只求虐待的美好期望。
肖蔚看着累坏了,反而沉到很深的梦里,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早晨,于洋顶了张肿脸大嚼油条,反而肖蔚有些心虚。结果,于庄竟然偷偷谢他:打得好,早该打醒他。
肖蔚已经无法正常描述自己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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