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沉默令周栗疑惑,“告诉我顾薄的想法好吗,他想不想和你离婚?”
“他大概是不太想和我离婚,但他不是你想的那样非我不可,我们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
“离婚后温折你要去哪呢!”
“不知道,之后再说。”
“那温折还会和别人结婚吧?”周栗的每个问题都让温折难以回答,他揉周栗的头,把柔软的棕发揉的一团糟,而后捏周栗的帅脸,“麻烦你不要问这种现在考虑不到的问题,今年我都没法离婚。”
“抱歉抱歉,我不问了,我发誓。”周栗伸手指准备发誓,温折捏住周栗的手指,“帮我做件事。”
“嗯你说!”
“帮我去我家拿我的证件,我不想见顾薄。”
“我要告诉顾薄我们在一起吗?”
“随便,反正不说他也知道我们在一起,但你得和他说清楚,不要跟着你,不准管你做什么。”
“没问题。”
两人牵手离开洗手间,接着分头行动,温折去周栗家等待,周栗去温折和顾薄家拿温折的证件。温折不担心周栗拿不到,凭顾薄对周栗的喜欢,周栗要毁灭世界顾薄都会想办法,要个他的证件外加不想被干涉行动根本算不得什么。他猜的没错,周栗不负嘱托,十点前就拿到温折的所有证件回家。
“拿到了!”
“好。”温折翻看身份证户口本护照签证,一件都没有少且不说,里面还夹着张存款超过五千万的支票夹,他当作没看见,把所有东西装进包里。
“接下来要做什么?”脱掉鞋,周栗问温折,“你不是说顾薄不想离婚,用不用我来调解离婚的事。”
“不用,快洗澡睡觉吧。”
洗澡睡觉吃夜宵互相损对方吃相难看,温折和周栗
像小时候一样头靠头看了部恐怖片,看完后温折在周栗床边打地铺睡觉,而周栗因为电影里的惊悚情节害怕到睡不着,缠着要和温折挤到一块睡。
“温折,我,我有点害怕。”
“……”
“我可以睡下来吧……”
温折没说话算是默认,周栗从小到大就这样,特别喜欢依赖他,他也许诺过无论何时肩膀都会借给周栗,永久有效,不因为他是别人的伴侣改变。
“我来了哦!”抖抖索索的说着,周栗很快翻身钻到温折的被窝里,抱着他把头埋进他颈间,温折拍周栗的背,嘲笑周栗还像小孩一样怕鬼,连他四岁的女儿艾米都比不过。周栗不服气却无话可辩驳,只能在被子里挠温折痒痒,温折立马挠回去,两人在被窝里闹,谁也不服输,幼稚的仿佛回到会联手去树上掏鸟蛋换成鸭蛋观察鸟妈妈反应的时候。
“温折,你要不要和我去伦敦?”终于玩累的周栗突然停下动作问温折,温折即回绝,“不要。”
接着补充道,“会打扰你和你男朋友。”
“我和他早就分手了,就算你住到我家,每天都和我在一起也不会打扰。”说着周栗撑起手,压在温折身上俯视温折,“不如说我希望被你打扰。”
“分手?”温折不解的打量周栗。“什么时候?”
“好像是去年吧,我也记不太清。”
“去年?为什么你没告诉我和顾薄,你还好吧。”
以前周栗和谁谈恋爱、分手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他和顾薄,这是头次分手没有告知,温折担心是周栗太难过才不告诉他们俩,“……难过就告诉我。”
“我很好,一点都不难过,分手是我提的,因为我发现我怎么都没法喜欢上爱他。”周栗总是乐观阳光到天真的眼神里现出难以名状的惆怅,“我没法忘记从小喜欢的人去喜欢别人,永远都没办法。”
“你从小喜欢的人?”
温折十分疑惑,周栗从小喜欢的人是谁,周栗不是公平的喜欢所有朋友,没有特别喜欢的吗?
“温折。”
垂着眸拉开两人的距离,周栗低头在温折唇间印下爱吻。“等你和顾薄分开以后,我能喜欢你吗。”
☆、地尽
在极短的时间里消化掉吻中的爱意悠深,又在极长的时间内心成乱麻,温折难以置信的睁大眼。
“你……喜欢我?”
唇间的温度还热着,余留好友阳光性格下最小心翼翼、憋闷数年的阴暗面。周栗再次低头,闷闷埋进温折的胸膛,“嗯,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周栗的表白非常平静,平静像谭泉水。
得到确切的答案,温折突然有些喘不上气,他们三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暗自喜欢顾薄,顾薄深爱周栗,而被顾薄可望不可即的周栗偷偷喜欢他。单恋仿佛循环的莫比乌斯扭带,无论是哪两个人在一起都得不到期盼的幸福,只会给第三人痛苦。
“是从什么时候……”
“应该是从四岁开始的吧。不过那时我以为我对你和对顾薄的喜欢一样,都是好朋友的喜欢。”
知道周栗从小学开始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