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不管是看自己的眼神还是说话时的语气。不过,今天好很多,她的表情还算柔和。
王敏问了一句:“罗落怎么没来?”
薛白说:“她说她还有事情要处理,会晚半个小时。”
“哦。”
王敏点点头,随后露出一个微笑:“既然她不在,那也好,有些事情我也不用再约你出来单独跟你说了?”
薛白有些茫然地抬头看着王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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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距离上次见到杨智善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罗落还是觉得杨智善的变化不小。
依稀记得,上次见到她的时候,还是在某盛典上,那个时候的她虽然看起来有一丝寂寥和落寞,但是她的妆容和服装让她看起来珠光宝气,容光焕发。
可是今天,她没有化妆,黑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脸色苍白又憔悴,嘴唇枯槁得像是一朵枯萎的花。眼睛周围是淡青色的,眼袋厚重。
为此刻,她身上的病号服更是提醒了罗落她是病人的虚弱身份。
罗落微微吃惊的神情被杨智善尽收眼底,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没有在说什么了。
这个病房是单人病房,里面有电视,鲜花还有新鲜水果,一看就知道在这里住一天要花去不菲的价格。
但是,杨智善并没由好好珍惜这个资源。因为在她的病床旁,有一个吊瓶挂着,原本应该插在她手背静脉里的针头却垂着,药水一滴一滴地流到地上,静静地淌着。
看见罗落之后,杨智善用眼神瞟了一眼一旁的椅子,漫不经心地说:“坐吧。”
罗落顺手锁上门之后,走到了椅子旁坐下,杨智善坐在病床上,手机安静地躺在一旁。
罗落直接开门见山:“你给薛白发信息了吗?”
杨智善慵懒地说:“你别着急,我刚给他发了,他一会儿会来的”
罗落冷笑了一声:“你凭什么这么确定?”
杨智善不紧不慢地撩起自己的袖子,把手腕给她看。
杨智善纤细的手腕上的筋脉处布满了错综复杂的刀疤,那些密密麻麻的刀疤就像是一张网,把杨智善拢在了阴影里。
不知道为什么,罗落此刻突然觉得有些感同身受,觉得自己的手腕也有些疼了起来。
杨智善放下袖子之后,慢慢地掏出打火机,点了一根烟,用涂满指甲油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把烟送到嘴边吸。
杨智善一边抽着烟,一边说着:“你可真幸运,能得到薛白的爱。网上说你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的女人’真的没有说错。”
罗落没有接话,而是神情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你也可以有自己的幸福,只是你非要死拽着薛白不放。”
杨智善突然激动了起来,抬头看着罗落,眼睛通红,话语像是从牙齿缝中挤出来的:“你懂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一个人患有多重人格的痛苦。”
罗落扯着嘴角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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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只放了两杯咖啡,咖啡还是热的,不停地往上冒着热气。
薛白用银色的勺子不停地搅拌着咖啡,有一瞬间的失神。
王敏优雅地喝了一口咖啡之后,才缓缓地说道:“我要和你说的事,自然是关于罗落的,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耐心听,更确切地说,不知道你听完之后,还有没有勇气跟罗落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薛白第一次感觉到跟别人谈话的时候,自己心里出现了紧张的情绪。
薛白笑着说:“我认定的人,不会轻易放弃。”
王敏点头:“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那我就从一个叫做许嘉琪的女孩子说起好了。”
薛白抬头看着王敏:“我知道这个人,她是罗落的同学,有一次发生火灾的时候,她被烧死了。”
王敏微微有些惊讶:“这你都知道?”
薛白点了点头说:“是罗落告诉我的。”
王敏追问:“你都知道多少?”
薛白想了一下说:“罗落跟我说,发生火灾的时候,她和许嘉琪都在火场里,但是她的父亲只救出了她,没能救出许嘉琪,然后嘉琪就死了。之后,嘉琪的母亲一直责怪她的父亲。”
薛白不愿描绘那些罗落父亲被打的细节:“就这么多了。”
听完薛白说的之后,王敏定了定神,接着道:“既然你知道,那我就可以少说两句了。”
“那个时候,罗落的父亲也有一段时间很内疚,一直为自己没能救出那个孩子而感到自责。那段时间,我又在外面忙工作,隔三岔五出差,也没有照顾好他们。”
“许嘉琪的母亲是个泼妇,经常找上门来找麻烦,当时计划生育抓得严,她们家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死了自然痛心,就一直找罗落父亲的麻烦。罗落父亲被找了几次麻烦之后,就想通了,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亏心事,也就不任由他们打骂了。”
“后来,他们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