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白桓抱住,声音闷闷道,“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喜欢我很久了。”
话音未落便感觉到了某人的僵硬。
随后一声低笑,白桓声音有些低沉,“是很久了。”
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语调。
白桓伸手回抱苏舍,耳鬓厮磨了一会儿,亲了亲苏舍的额头。
“以后还会更久。”
……
林安说白桓这种资产阶级就是破产了也是资本主义大毒瘤。
苏舍附和着点点头。
白桓无言以对,无奈的看着苏舍点头如捣蒜的模样。
“白哥啊。”原本盯着苏舍看的视线在林安的呼唤中挪了过去,询问的眼神。
林安吸吸鼻子,咧嘴笑了笑,“以前是我错了。”
白桓凝眸,没有说话。
“啊哈哈,我就说嘛!苏舍这种傻狍子一定会幸福的…”林安接着笑。
“真好。”
“你们要好好的。”
说到后来林安不知道怎么表达下去,有些手足无措。
苏舍在一旁挑眉笑,“真情流露的小林特别帅。”
白桓依旧是淡淡的表情,没多大表示。
被苏舍取笑的有些忿忿的林安红了脸,“你们两个狼狈为奸的狗男男。”
白桓突然伸手揉了揉林安的头,微微眯起眼,淡笑道,“小安长大了。”
林安浑身一僵,惊骇的看着白桓。
白桓收回手,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目光平淡的看着他,“以后苏舍如果欺负我,你也得替我打抱不平,知道吗?”
林安静默三秒,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苏舍那种弱鸡受能欺负你?!
除非谢洋听我唱一首完整的歌!
“咳。”苏舍合着拳头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咳嗽。
白桓侧眸看他,“怎么?”
苏舍抿抿嘴,严肃道,“革命同志是不会欺负弱小的,还请白同志放心。”
林安迷蒙着眼神看过来,“……”
白桓眯起眼睛看了苏舍一会儿,轻声笑笑,“村口老干部可是说话算话?”
苏舍乍一听‘村口老干部’愣了几秒,突然明白白桓是拿他打趣,不由缩了缩脖子,点头小声道,“算,当然算。”
“那就好。”白桓伸手将苏舍一揽,带进怀里,偏头对林安说了句,“小安,我们先走了。”
林安正出神,冷不丁听见白桓的话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只看见两人手牵手的背影了。
莫名的眼睛发酸。
他这辈子欠苏舍的还不了,之前想着苏舍日子不好的时候自己帮他,想来也没帮到多少。
白桓欠他的,估计苏舍也不会计较。
说来,这一笔笔欠他的债,被他一笔笔划掉,欠债的人却什么也没付出。
“真他妈傻。”林安轻吐一口气,有些欣慰的看着白桓低头帮苏舍整理帽子边的背影。
“傻了也好,傻了有人疼。”
林安将手插进口袋,转身出了机场。
……
灯的黄光落在苏舍侧脸,他正在睡觉,头偏着靠进白桓怀里,长长的睫毛时不时颤动着,呼吸也有些不畅,肩膀有些发抖。
白桓低着头看他,脸上原本挂着淡淡的笑正慢慢消失。
伸手将灯关掉,白桓找空姐多要了条毯子,在原本的毯子上又多盖了一层。
苏舍倚在他怀里,身上暖暖的。
手心却是冰凉。
握住苏舍的手,白桓眨了下眼睛。
一大颗眼泪从眼中滚落下来,紧接着不停的有眼泪落下。
眼泪砸在浅眠的苏舍脸上,凉凉的,苏舍在睡梦中微微皱眉,轻声嘟囔道,“小林别捣乱,我很困。”
白桓轻声“嗯”了下,偏头拿纸巾擦了擦脸,整个人都有些倦怠无力。
男人怎么能哭呢?他想。
就算是当年母亲死在自己脚边,参加葬礼的时候他都没能掉一滴眼泪,如果不是苏舍去抱他,他可能一直不会哭。
他一直认为哭是这个世界上最费神又最没有用处的发泄方式。
以前苏舍总是哭,眼泪砸在地上形成小小的水圈,每次看苏舍哭他就觉得烦躁。
烦躁不安,天知道他有多害怕自己突然就去抱住苏舍。
现在想来真是傻子。
自己怎么就不能早点陪着他呢。
早一点点,对他好一点。
或许真的就和林安说的一样,他自爱一些,就不会生这么多病了。
白桓放在毯子下的手和苏舍的手十指相扣,紧紧握在一起。
“晚安。”
……
“去年南方下了好大的雪,不知道今年会不会下。”苏舍被白桓牵着手走在大街上,四处张望着兴趣盎然道。
来来往往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