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若是可行,再是请皇上批阅。”
方大人不放心地问道:“此物当真只需土和石灰就可?”
土地上多得是,石灰也容易,可比石板路好用多了,这可是一个大功啊!
金大人认真地点点头:“下官亲眼看着做出来的。”
方大人大喜,拍了拍他的肩膀,“此事好啊,定是要报上去的,定是有你一份功劳。”
得此言,金大人砰砰然。
方大人携尚书大人再来看,工匠部又称造物府蓬户生晖,一日之间见这般多的大人物,皆是由李壮接待的,李壮那黑黝黝的脸上都洋溢着光彩,羡煞旁人。
郑尚书把此地给封了起来,不让人进来,打算立即入宫上报,让金大人把制作方法写下来,金大人满面红光。
沈兴淮忙碌至傍晚欲去工匠部瞧一瞧,谁知那处封锁了起来,李壮不知这官场弯弯绕绕,还兴奋地同沈兴淮提及今日接待了不少大人们。
沈兴淮便知是何等回事了,且是心中发笑,金大人这吃相不要太难看,支开他怕是他来抢功劳,有些意兴阑珊,更是失望几分,他本就无意独占功劳,他愿意告诉他,本就想着大伙一道分这功劳,若不然,他何不直接同方大人郑尚书说。
同李壮嘱咐了几句,便是走了,此时落日西沉,沈兴淮心绪有些低落,他本以为尽心尽职地做事,又小心翼翼谨防得罪人,便可相安。可人心难测,有时候谁又能说得准呢?
叹息着摇摇头,自作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以为那是普通的泥土吗,混合比例也不知,且是看他如何做出来。
沈兴淮心里头那恶劣的性子又是不免出来了,心情舒畅几分,骑着马归家去了。
郑尚书入宫说道此事,元武帝颇感兴趣,用土、石灰、石膏筑路?比石板路还好?此时天色已晚,不便出宫,元武帝明日欲去一探真实,命郑尚书安排下去,要亲眼瞧一瞧如何做出来的。
且是第二日,沈兴淮到工部里头未听得任何风声,亦装作无所知的模样,询问金大人水泥之事。
金大人得知圣上要来瞧,一夜未能安睡,此时笑得一脸和气,道:“刚通知上头,沈大人勿急,且静待上头指示。万不可因此怠慢了别的事,拖慢了进程可不好。”
金大人将外头的工作交给他,沈兴淮欣然接受。
如今热得很,元武帝是上午来的,郑尚书和方大人作陪,金大人跟随,虽是视察,可动静不大,元武帝最是不喜浩浩荡荡的,便是穿了私服,如同微服私访。
先是看了昨日铺好的路,昨日用的多些,有些地方还未干,和第一回 铺的有很鲜明的颜色对比,第一回铺的白一些,元武帝踩上去当真是如同踩在殿里头的地砖上那般平整,当下便是愉悦,夸赞了一番。
指着那一处问道:“此处还未好?”
金大人上前道:“皇上且慢,臣先试验一番,且莫脏了圣上的脚。”
昨日铺的多,金大人一脚踩上去,未有先前的硬实,虽是绕开了明显未干的,可有些还未完全好,他这一踩,便是一块脚印。
金大人忙是下来,道:“圣上,没得先前的硬实。”
李壮望着那个脚印,心疼不已。
元武帝望着那脚印亦是不悦,又是想到此物是此人所造,笑着颔首:“明日应是好了。”
金大人心中欢喜,大着胆子道:“圣上可要看制作过程。”
郑尚书呵斥道:“大胆,圣上想看便看,由得你说道。”
且是觉他愈发没个正行,此番虽是他立了大功,这般上蹿下跳而小人之色,观之不喜。
金大人喏喏。
元武帝双手缚至背后,道:“瞧瞧看。”
李壮第三回 做,金大人以为是泥土,就真的让人挖了些泥土来,那里头还有些小石子,李壮摸着便觉不得劲,不是沈大人做的那种感觉,却是不敢开口。
先将石灰放进去搅拌,那土没粘性,搅拌之后也不是那样的感觉,李壮踌躇几分,道:“好像,和之前的不一样……”
金大人本就是偷窃而来的法子,他如何知晓哪儿的不一样,心里头一紧,见其他几位大人皆看他,忙是道:“哪儿得不一样,是不是你拌得不对?我瞧着是你土放少了,再放些进去。”
李壮不敢得罪他,便是再放些土进去,放窑炉里头烧制。
此地甚是炎热,本就是夏季,元武帝到屋外等候。
煅烧好的水泥倒出来,金大人以为是成了,松了口气,大家再进来围观,李壮加入石膏搅拌,他搅了许久,最终放下木棍,道:“恕小的直言,这和之前两回做出来的不一样,怕是成不了型的。”
郑尚书问道:“那你和金大人前两回是怎么做的?”
金大人紧张地很,道:“可不就是这么做的,是不是你拌的不对?再加些石膏瞧瞧,昨日可不就是这样的吗?”
李壮也来了气,这大人一个劲地说他的问题,如今他也瞧出来了,这大人根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