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赖。
“你爹没发现我吧?”不过沈画觉着实在不大可能,他连续叮嘱柴骏两次注意身子,究竟是几个意思?还叫他对……
算了,深究下去于事无补。不过……
“说!你以往是不是经常带女人回家?”
柴骏淡定道:“若真是那样,我爹便不会进来了。”
好像有点儿道理。
可沈画觉得很丢人,非常丢人,不知今日早朝,老爹那张风采不减老脸该往哪处地方搁。肯定很后悔生出她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叉烧包。
“怎么了?”许是见了她纠结的模样,柴骏淡淡着问。
沈画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扶额,懊悔不已,“我爹定然恨死我了。”
柴骏又一声轻笑,“他俩冰释前嫌了。”
有这事?沈画瞪大眼。
许是又猜到她心中所想,柴骏说:“过大礼那日你没看出来?”
沈画依稀记得那日和谐的氛围,尚以为他二人是逢场作戏,不曾想是真握手言和了?不过也不是那么难理解,毕竟柴沈两家不和对眼下局势没一点好处。严氏屡次三番想以两家不能同心这点来攻破这个看似不大牢靠的联盟,若再争锋相对下去确实不利。
老爹素来懂得审时度势,为了她表面压压他那牛脾气也很正常。
正思索着,门嘭一声又被人推开,进来的人急匆匆就到了床前,“柴骏……”
此人话没说完生生呆住,眼睛瞪得跟牛眼一般大小。
沈画赶紧扯住被子护在胸前。
柴骏已伸手抚上额头,“忘了说,他以府上尚未打理好为名,暂住我家。”
没错!进来的人正是坑货连岳,这货一副震惊得目瞪口呆的模样。
沈画哭笑不得,“他在你房里出入竟已到了无人之境?”
看来两人关系果然非比寻常。
连岳惊讶完,听见这句噗一声笑,“小画妹妹,你这是……探病?怎的探得如此模样?”
沈画皮笑肉不笑道:“好巧。”
连岳点点头,“的确巧得很,正好,我俩一块儿在他床上躲躲。”
“试试!”不等连岳迈腿,柴骏冷冰冰一声怒呵。
坑货即刻止住将将提起的脚,“我还是去老地方好了。”
说完转身径直藏到衣柜里去,“可别出卖我。否则有你俩好看。”
嘿!他不仅在这里有老地方,居然还敢威胁她?沈画真后悔昨晚自告奋勇留下来,遂问柴骏:“还有人会来?”
他究竟管不管了?
柴骏揉揉微痛的头,颇有几分病情加重的迹象,“应该是。”
沈画深深吸了口气,坦然道:“那一起等等吧!”
横竖她这副模样见到的已不止一两个,多一个不多,少一个确实不少。她倒要看看连岳躲的是谁!不治治这坑货她誓不为人。
柴骏扶着额微微转头,“不穿衣裳?”
沈画已然豁出去了,“不穿!”
横竖那堆衣裳已出卖过她一回,方才柴骏竟没替她收起来,指不定是故意让他爹知道他被子里藏了人。搞不好正是在向他爹邀功,看!他这么快便将他死对头的女儿搞定了。多威武霸气?
不巧衣柜里传来几声窃笑。
“我穿。”
柴骏听着这声,正要起身,门口又急匆匆进来一人,扶着门框便问:“大哥,您……见到岳哥哥……么?”
真好。这下子连柴骏也不用穿衣服了,直接取来床头斗篷一裹了事。
沈画算是看明白了,想来景琳第一个停顿是没想到她会在她大哥房里,第二个停顿自然是没想到她会这般模样在她大哥房里。
更明白的是连岳那坑货究竟在躲什么。上回在猎场景琳就说她喜欢那人老躲着她,原来竟是坑货?这简直太令人惊叹了。
见柴骏欲答话,景琳欲走,沈画赶紧拉住前者招呼道:“景琳妹妹,来来来,过来坐坐,大嫂有话与你说。”
横竖木已成舟,沈画还不划上两桨实在有些浪费这条小船。
柴景琳小心翼翼看看她哥,见柴骏没什么反应,许是默许,方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床边坐下,“大嫂,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沈画挥挥手,全没当回事。说出去又怎样?她这是捏着圣旨勾引自家男人,连燕帝都得替她拍手称快,这么快便得手了,让他无限安慰,再说又没碍谁惹谁。虽然不要脸了点,却是奇功一件,只是这奇功天底下恐怕也只有她沈画一人敢领。
“你在找连岳?”
景琳茫然点头,立马羞涩上来。
沈画故意瞥了一眼衣柜,“找他做什么呀?一个大男人怂成这样,还没你敢爱敢恨。就知道做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你知道我为何在这儿么?”
柴景琳茫茫然摇了摇头。
沈画冲着衣柜道:“因为我和你哥都敢爱敢恨。有话说明白不就结了?躲来躲去想耽误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