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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事持续许久,方素分不清时辰,只在这人的索求下愈发没有力气,软软偎在他怀中,任他为所欲为。
其实唐桥渊很是温柔,每一个动作都体贴对他,只怕不够怜惜,把他疼进了骨子里去。但方素毕竟少有经历此事,在碰见唐桥渊之前,哪怕是一次突如其来的梦遗也能令他羞上许久,便更勿论如今这样的恣意享乐,让他不只是身体疲乏,整张脸上的热度亦是一刻都不曾消退过。
唐桥渊先前十分克制,这一回不再担心他有所抗拒或惧怕,又因听了他一番剖白,便如何都自抑不住了。因而等到唐桥渊好不容易餍足停下的时候,方素已昏昏欲睡,手指头也不愿动一下。
唐桥渊轻吻着他发烫脸颊,胸膛里漫过酸胀滋味,笑意深深烙在眸底,想就这么由着他睡了,又惦记着早就错过的午时饭点,很是矛盾。徘徊犹豫间,却是方素主动开口,声音低低哑哑地说道:“桥渊……我想喝水……”
“好,”唐桥渊弯唇,撑着手肘坐起来,随意披了一件单衣下床去,片刻后端着茶杯回来,方素竟又闭上了眼睛,这人探手轻抚他一侧脸庞,轻声哄道,“素素,醒来喝口茶。”
方素半睁眼,好半天才缓缓抬起胳膊,唐桥渊俯身让他勾住,揽着后背将他抱坐起身,待他好好靠着自己,才将茶水递近唇畔去小心翼翼地喂饮。
“饿不饿?”
方素喝掉大半杯水,听了问话点点头,紧接着却又摇头回答道:“不想吃……想睡……”
唐桥渊听得心疼又有趣,反手搁下茶杯,扶他重新躺下,手指撩开散在他面上的发束,回道:“不吃不行,我让厨房备着,你先睡一会儿,弄好了我再叫醒你。”
方素睡意已近,迷迷糊糊地点头,半个字也不想再说了,周身席卷着情潮之后的惫懒,只觉得吃不吃都好,只要让他这会儿先睡一睡……想着,呼吸逐渐变得均匀。
唐桥渊不忍再吵他,独自端来清水为他擦洗身子。方素裹在身上的薄被被轻轻扯走,浅浅蹙了蹙眉头,随后反倒睡得更沉。唐桥渊含笑看他一阵,站起身来掩好垂帘,自己亦清理一番,穿好衣裳离开房间。
院中依旧宁静,未得他准许无人敢踏足进来,唐桥渊行至院口才瞧见静候在外的侍女,简短吩咐道:“叫厨房熬些鲜粥,清淡养人的最好。”
侍女施礼应是,忙去传他的意思。
这人话毕转身,也不在庭院口多留,怎知行了没两步,忽然被身后熟悉女声唤住,他侧回头去,见白萍行上前来,身后还跟着两位乖巧安静的小丫头。
白萍面上神色似平日里那般平静,但双眸中很有一番深意,对着他微微一福身。
唐桥渊直觉不快,罢了果然见她从袖里摸出一纸书信,双手递来道:“庄主,表小姐在路上了。”
唐桥渊刚把书信接到手里,闻听此话拆也不拆开来看,顺手便揉成一团,手指一松,随意弃在地上。
“表舅的病难不成去得这样快,她才回去不过半月,这又来了?”唐桥渊神色不喜,蹙眉冷言道,“谁又准她来的?”
白萍不答,反正这问话也不是真要问她,毕竟那位表小姐来来去去,从来都把这唐府当自己家似的,往来万般自如,还需要谁准谁不准?况且她知道,唐桥渊这个人生性冷漠又狠戾,对诸事不放在眼里,偏偏敬他那位表舅,只为报他曾经救自己父亲于危难之时的恩情,因此连带着也不得不对那位表小姐纵容几分。
主子这样了,她身为奴婢自然无话可说。
因此白萍只等他丢下这么两句气话,不作回应,片刻之后,唐桥渊当真如她所想,没有撩下任何狠话,只叮嘱道:“来便来了,好好伺候着,但唯有一点……”
白萍眉梢微微一动,隐隐期待他未尽的话语。
唐桥渊面上闪过一丝反感,接着道:“不准她靠近主院半步。”
“是。”白萍福身,垂首时唇边露出愉快笑容。
“对了,还有一事,把方家那几人放了吧。”
“奴婢明白。”白萍颔首,对此交代分毫不感到诧异。
唐桥渊返回寝房,这姑娘站在原地细嚼他最后两句话,皆与方素有关,尤其是前面的一语——从前那位表小姐来到府中,可未曾被禁止入过主院,如今能听到这样的吩咐,果然还是因为府中多了位不一样的人吧。
身后小丫头是新来的侍女,正跟着白萍学规矩,战战兢兢地听了一阵这主仆两人间的对话,直到此时见唐桥渊走远了才敢小声询问道:“白萍姐姐,庄主似乎不太高兴……那位表小姐来了,可是会添乱子?”
“是又如何,”白萍转过身去,望着年龄尚幼的两位单纯姑娘,轻笑回道,“早该有道人治她。”
两位侍女纷纷露出不解神色,白萍不多谈此事,道一句“走吧”,带着她们向别处行远……
另一边早被白萍压了一记重注之人却分毫不知情,闷在被里一直睡至黄昏时分。
方素的身体被唐桥渊仔细擦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