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饱经蹂躏,而显得楚楚可怜。
「皇上……」绒月吃力回头,身体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
「以后若是只有你我二人,你还是按以前那样的方式称呼的好,」韩少卿微笑叹息,「我也不自称为朕了,看你叫皇上时候那种委屈的样子,真像是逼你吃了什么毒药。」
他说着取来药膏,小心地抹在绒月的后穴上。
后穴瞬时感到一阵舒适的清凉,那清凉在体内一点一点的蔓延开。绒月感觉昨夜的伤痛,似乎真的减缓不少。
「若你以后乖乖听话,我自然不会再伤害你。但是你如果做了错事,这样的惩罚,我也是不会手软的。」
修长的手指突然在体内弯曲,绒月吃痛的叫出声来。
「听明白没有?」韩少卿低头耳语,沾满药膏的手指,缓缓从甬道内退了出来。
「绒……绒月明白……」绒月无力点头,眼中渗出朦胧泪雾。
他开始觉得迷惑,韩少卿说出来的话是那么义正词严,难道真是自己做错了,想错了?
韩少卿依然是喜欢着他的,是不是他自己太过任性,是不是他在自寻烦恼?
是不是乖顺的听韩少卿的话,一切就都会变的很美好?
「好了,我还要去做事,你一个人乖乖睡着。」上完了药,韩少卿将药罐放在床头,「如果还是不舒服,就自己涂一些,慢慢就会好的。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让我们都不开心。」
「是……绒月明白……」绒月木讷点头,把身体裹回被子里去。
韩少卿默默望了他一会儿,突然俯身吻了吻他的嘴唇。
「记住,要听话。」
温柔的重复了不容抗拒的话语,他起身离去,轻轻关上门。
屋子里重新变的安静,绒月转头望着窗外,缓缓叹息。记忆中的那个韩少卿已经不会再回来了。自己是不是应该学着适应这变化,而不要总觉得别扭,觉得不快乐?
是不是应该更懂事一些,按韩少卿喜欢的方式回应他的感情?这样做的话,大家是不是都会很开心,而不要像现在这样剑拔弩张?
想到最后,直到疲倦地沉沉睡去,绒月都没有想出一个好的答案来。
直到深夜,韩少卿还没有回来。绒月闷得发慌,趁侍卫不注意便起身下床,跑出门去散心。
一弯明月悬在当空,将四周染上层层朦胧的光晕。春夜的花园里寂静一片,偶尔传来一两声清脆的鸣啼,更显清幽。
绒月漫无目的地逛着,就在此时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女人的哭声。
背后一阵寒意,他吓的差点叫出声来,仔细辨别才发现那哭声居然是从太后殿中传来。
哭声哀切而凄厉,声嘶力竭。绒月起先害怕,渐渐居然涌起一阵的悲伤,好似听了这哭喊的声音,都能感觉到那人的痛苦。
那是……太后的哭声?
绒月已知晓她的狠毒,她的残忍。她在韩少卿口中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可是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是因为孩子被人杀死了么?
明明知道她是恶人,绒月却克制不住自己的双脚,随着那哭声一直走到花园尽头。眼前是高高的灰墙,顶着墨色砖瓦,抹着朱红漆色的大门紧锁,门前空无一人。
望着那朱红的被月色染得发暗的门,身体里突然好象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让绒月难以自抑。分明知道这是不对的,他纤细的手还是无法控制的伸了出去。
「吱呀──」随着长而扭曲的声音,朱漆木门被推开了一道缝。心快要从嘴里跳出来,绒月将缝隙推大一些,闪身进去。
门的另一边,又是另一座花园。让他想起许久以前在永庆王的府上,偷偷潜入的后花园。
那时,他第一次看见痴傻无辜的韩少君,和他说话。
然后分别。
那时绝没想过,竟是诀别。
然后,他遇上王府追兵,捉拿盗宝之人,仓皇之下躲到树上。
然后,他失足跌下,被韩少卿所救。
韩少卿正是那盗者,因为那些宝物,本就是韩氏皇族所有。
如果那时,他未曾偷进那后花园。
如果那时,他及时逃开,或者没从树上跌下。
又或者,跌下的时机,早或者迟了那么一点。
那现在,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他是不是永远不会与韩少卿相逢,也不会知道,他的抱负,他的身份,他的心愿?
绒月痴痴的想,慢慢踏入后宫。远处忽然一阵棱棱之声,清冷的空气仿佛起了一层层的浅浪。他立时起了鸡皮,头皮发麻。
那是琴声,如泣如诉,看似凌乱却又含灵动;如同信手拨出,却又不闻生涩。
绒月凝神细听,听着听着竟觉一丝苦闷忧愁。
这拨弦之人仿佛有无尽的悲伤哀怨,却又无可倾诉,只能投与乐声之中以解心结。幽怨琴声深深刺入耳中,直入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