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信自己会凌驾于一切强者之上。
“我说的是终止,彻底结束,现在这样很好。”修然的语气淡淡的,眼神无波,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般。
太叔傲天冷嗤了一声,就是身影极快地攻向了修然,只不过一个元婴后期,对着一个大乘期单气势上完全不处下风,身上的煞气毫不掩饰,颇有几分骇人的架势。
修然指尖轻弹,便是二两拨千斤般地将那狠厉的攻击轻飘飘地弹了回去。
“冥阳炎烈!”太叔傲天身影一闪,就是手上快速结印,瞬间从他身上开始就一道如闪电般形状的漆黑一道,足有水桶那般粗圆,直直向修然袭去,甚至扩散开来,一时间光线都隐隐变暗。
修然却是一动不动,眼见那猛烈一击落在了他身上,整个人都被一阵漆黑笼罩着,太叔傲天乘胜追击,又是一记“幽冥焰”。
太叔傲天脸色一下变得惨白,脸上却是浮现了一抹笑容,手中动作不停,显然还要再来一击,若是有旁人看到定要被太叔傲天这不要命的架势给吓住,只见太叔傲天浑身灵气已然枯竭,他却仍在不停催动,强行地催动使得他的经脉都尽数断裂,而那丹田处的元婴也是浑身泛黑,像是修为散尽了一般。
只是太叔傲天面上的表情却看不出丝毫,只余张狂和恣意。
然而当他的掌心又窜出黑色的火焰时,刚冒出的火焰却倏忽一下被熄灭,只见一身蓝衫的修然,轻步慢移而来,面上仍是无一丝表情,看着太叔傲天,仿佛在看一个顽皮的小辈,只淡淡地说:“玩够了么?”
不过半刻钟,高下立见。
太叔傲天轰然倒地,只面上却笑意盎然,全然无一丝败落的模样,当真是个不要命的疯子,修然径直从太叔傲天身边走了出去,一抹黑雾窜了出来,修然脚尖一踮,黑雾散去,修然头也没回就向外走去,像是不管太叔傲天的死活一般。
而太叔傲天眼中闪过一丝执着甚至有一丝可惜,下一刻,看着濒死一般,灵气枯竭,经脉断裂,元婴受损的太叔傲天笑着感受着蚀骨的疼痛,额间都是汗珠,他的笑容却不改一丝一毫,浑身冒着一股黑气。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一直倒在地上的太叔傲天,站了起来,竟完全恢复了,而修为也精进了几分。
置死地而后生,是为也,若为变强,舍命又有何不可为,这便是太叔傲天的道,随心所欲,无所不至,不畏死亡,于绝境中进阶,所以他喜欢压倒强者,只因他要成为强者。
修然很清楚这千百年来家族天赋最高的小辈走的是什么道,他从不会强行制止,各人有个人的道要走,没有人可以干涉,就像他的道,就像晏宣的道。
修然慢慢走着,像是毫无修为的凡人一般,目光看向凝视着房间里美男子嘴角轻扬的男人,又转向房间内靠着窗的美男子,这两人的道却不甚清晰,他看不透,也算不出,或许真是那由太叔傲天带来的变数也不一定,修然掐指一算,还有五日。
不远处围观了太叔傲天和修然又一次打斗的纵煜祺,吐了一口因为威压波及而涌上的血,眼神晦暗,他本以为师傅既然抓住了他,那么要么会折磨他,要么就会杀了他,却怎么也没料到,师傅只是轻飘飘一句:“做的不错,还可以继续。”
他不懂,就算他夺了师傅的天赋读心术,又怎样,他仍不知道师傅想的什么,他亦不知道老祖想的什么,甚至修为比他低的两个外大陆人想的什么,他都看不懂。
纵煜祺不知道,以他纵家的禁术夺得的天赋本身就要能力有所减弱,因为有损功德,其次,哪怕是太叔傲天的读心术那也有一个巨大的弊端,那便是于心志坚定的且有所防备的人无效,安清一开始是不知道,后来有所防备了自然也就不会被探出什么了。
纵煜祺不由陷入了一阵迷茫,他的道心也在这一刻有些不稳,双目赤红,浑身也发着淡淡的黑红气体。
……
安清本来还在装思想者,突如其来的气味让安清心中起疑,便向四处探出,这一探便发现纵煜祺道心不稳,有些走火入魔了,虽不至于渡心魔劫,却也会一时不慎伤了根基。
安清本身有一半是魔族,又历经了几次心魔劫,出于本能,这走火入魔还有些让人嘴馋的,安清抿了抿唇,被自己怪异的念头有些惊住,眼神却不自觉地总飘向道心不稳的纵煜祺,若是这时能够吸些那周围的黑红,想来滋味应该很不错吧?
这丝念头一闪,就越来越大,安清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虚弱不堪无法的动弹的身子,竟然在念头起来时,一下瞬移到纵煜祺一旁,等安清回过神来,手心还有着一抹黑红的气体,而纵煜祺已经脸色惨白的昏迷了。
安清看着手心里黑红气体,有些茫然无措,像是偷吃了不知名食物的孩子,又是欢喜,又是惶恐,他能够感受到体内渐渐又有了力气,连久久不动的混合气,也慢慢在经脉流动起来。
薛凡第一时间注意到安清的异常,然而当他紧随安清来到一旁时,纵煜祺已经晕倒,而安清双眼迷蒙地看着他,像是一个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