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仿佛要印证什么似的,青华天帝急切地挑开了紫微天帝的衣襟,一口咬上细削的锁骨,又慢慢往上爬,寻到那两片唇,探进去缠住温顺的小舌。他整个人按捺不住的轻颤,一层一层剥下紫金的帝服,又引着紫微天帝的手伸进自己里衣,褪下自己常服外袍,青华天帝很想问一句“你喜欢我吗”,他被紫微天帝吻得呜呜咽咽,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一件衣物都褪尽,青华天帝一扬手,落下一个结界。就像二百年前那样,把自己和紫微天帝护在一个小世界里。
外面的小魔君冷冷地看着金灿灿的结界,他有些自虐地在冰冷的地上坐了半天,直到那结界有所松动,才面无表情地回到园子,捡起紫微天帝给他削的木剑装作心无旁骛地开始练功。
青华天帝和小魔君不对付,这让紫微很头疼。紫微天帝还没想好要如何做两边的思想工作,倒是小魔君先问了:“你就是为了他到万魔岭找死的?”
紫微天帝被小童违和的威压冷得哑口无言。
童子重重甩下衣袖道:“当日来战之人若是他,必埋他骨于万魔岭。”
这话不好听,紫微天商皱着眉道:“何以见得?”
童子扭过头道:“我早算出青华天帝是应我杀劫之人,对他的战力了如指掌,我与他的法力不相上下,我以有备对他无备,自然是我胜。而你既敢来应战,自然是对我了如指掌,我对你却全然不知,你以有备对我之无备,我败也在常理之中。”
紫微天帝蹙着眉道:“你设了吸他盘古精气的死阵,当日倘若是他去,只消他运出盘古修为,必被死阵反噬。你花了几千年的时间研究青华,难道等的不是那天?”
童子惊骇的转身道:“你怎知?”
紫微天帝突然想调戏一下这个不讨喜的小破孩,他面目和蔼地道:“你叫我一声哥哥,我便告诉你。”
童子虎着脸,五官都皱到一起,气不顺地转身。
紫微天帝知道自己又得罪这个脾气比天大的小童了,正在想怎么哄回来,谁知童子先转回身:“我知道了,你既是万星教主,能经天地纬,知天文地理,能演算八卦,三界万物但凡有规律者,你都通过算出一二,可是如此?”
紫微天帝藏了几千年的本领,被一语道破,他心下大骇,再也不敢把魔君当小童,心想:人间竟能出如此精明睿智之人。
紫微天帝还在思忖,小童幽幽的声音冷冷的传过来:“你替他来应我的杀劫,是喜欢他?”
紫微天帝一愣,一时不知点头好还是摇头好,他有些六神无主地道:“我既应了他的情劫,焉能容他人再应他的劫,情劫也好,杀劫也罢,他的劫都只能应在我的身上。”
说完他怅然地坐下,眼神望向虚空:“我自元神清醒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他说他喜欢了我百年,又言我强要了他,说从今往后,要与我仙侣之契。我当时元神初归位,神识尚未涤清,竟被他诓了。后来,他住到我的紫垣宫,和我七十年朝夕相处,每一日……那般相对,我其实神识早已清醒,也忆起从前种种,自然也知他原来诓我之事,我却不愿再提,只觉得他在身边甚好,而且……他被我七十年那般对待,从不置词,我岂能有负于他。后来他逃走,我才始知离别之苦,每一日想见见不到,他大概也和我一般煎熬吧。”紫微天帝向来心事不外宣,对着魔君小童破天荒地打开话匣子。
可是魔君大人显然不愿意听他的粉色回忆,甩下一个冷冷地背景,小小的虎躯一震一震地走远。
紫微天帝也不在意,他对着虚无的夜空,轻轻地自言自语:“……我与青华,大概就是命运吧。”
因异数而生的紫微天帝,竟也相信命运。
青华天帝当面献宝的计划被打乱,动了心思,把插着紫梅的清净琉璃瓶摆到书案上,又在寝殿的茶几上摆了一盘蟠桃。然后斜着眼睛悄悄观察紫微天帝的反应。
紫微天帝进书房时吸了吸鼻子,目光第一时间地落在那两枝紫梅上,他沉静地顿了顿,似乎是想摸一摸盛着紫梅的瓶子,手停在半空,眼帘垂着看不清神情,然后很慢地画了一幅琉璃紫梅图。
紫微天帝回寝殿时,先是坐下来喝了一杯水,随手拿起一个蟠桃,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然后拎着一壶清酒到园子里倚着石桌细细地吃了一个桃,把桃核埋在花圃里,浇了一回水。
青华天帝默默看着,突然无比的心酸。
他想,紫微看到他的心意,心中是很高兴的吧。
两百年来,一直都是紫微照顾他,他给过紫微什么?
只这一梅一桃,紫微已愉悦如此,他从前做的真的太少。
后来青华天帝专门拉着紫微示范了清净琉璃瓶的功用,把比蟠桃金贵千万倍的三光神水当花肥一样洒在了紫微天帝种的桃核上面,又把天庭带回来的紫梅留一枝紫梅在瓶子里,种了一枝在土里,他财大气粗地说:“有了三光神水,往后幽冥也能吃蟠桃赏雪梅了。“
青华天帝说完,便有些紧张地瞧着紫微,小心地把插着花的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