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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上去情形不大对,柳亦儒和云绝身上都挂了彩,那位云姑娘脖子也见了红,云绝一脸心急无奈,旁边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看热闹,手里还拎着一根黝黑的鞭子。
吴鸾看着云裳护着柳亦儒的那副劲头,瞬间醍醐灌顶,一巴掌拍在了云绝没有受伤的肩膀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妹妹跟亦儒两情相悦,这是好事儿啊,你来个棒打鸳鸯做什么?”
“啧啧啧,”他手指季白手中带血的鞭子,痛心道:“你还动了家法了!都是一家人,不要伤了和气!”
吴鸾大步走到屋门前,一勾柳亦儒的脖子,把他拽到自己身边,指着柳亦儒的向云绝道:“你看看,这人品,这相貌……”
柳亦儒脸上伤口流出的血淌在吴鸾手上,吴鸾怕血遮住了柳亦儒的俊脸,赶紧用袖子在他脸上擦了擦,擦干净了,接着道:“这相貌,配你妹子正正合适。郎才女貌,金童玉女,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我问你,有这样的妹夫,你这个做大舅哥的还有什么不满意?”
云绝面无表情。
柳亦儒尴尬不已。
云裳惊愕莫名。
季白一脸懵逼,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活宝?
柳亦儒红着脸,向吴鸾道:“这里有误会……”
话未说完就被吴鸾巴拉到一旁,“你先一边儿待会儿!”
吴鸾转向云裳,伸手拉下她握着短剑的手,“顾姑娘,你还记得我吧?就是花两千两银子买你绣品的那个败家子儿。你既是云绝的妹子,那便跟我的妹子是一样的。你别着急,这事儿哥哥我替你做主。”
云绝见短剑终于离开了妹妹脆弱的脖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云裳于绝望中升起一丝希翼,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看着吴鸾怯怯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包在哥哥我身上。”吴鸾胸脯拍得山响,“你哥哥那边我去同他说,柳家这边我请柳夫人替柳亦儒做主。三媒六聘,一样都不会少。你且随我回侯府,我备一份嫁妆给你,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亦儒。”
云裳下意识地看向柳亦儒。
吴鸾推了他一下,“傻小子,赶紧的,表个态啊!”
柳亦儒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俊脸急得通红,“我从未想过娶妻。”
云裳咬着嘴唇低下头,伤心、失望、委屈,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女孩子家脸皮薄,此时此刻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就从现在开始想。”吴鸾看向柳亦儒,面上虽然带笑,眼中意味深长,“干脆你也带着你娘跟姐姐去我府上,人多了热闹,还好商量事儿。”
柳亦儒警醒过来,目光在院内巡视了一圈,最终定格在吴鸾身上。此时此刻,吴鸾才是他一家人的救命稻草。
再多的不甘和委屈,也不如母亲和姐姐的性命重要。况且他见了屋内暗格里吴鸾的画像,知道吴鸾身处危险之中,也是杀手行刺的目标,自是要跟在他身边保护他的。
于是柳亦儒点点头,咬牙道:“好,那我带着我娘和姐姐随你一起回府。其他的事情从长计议。”
吴鸾松了一口气,受宠若惊道:“那敢情好。我让府里立刻收拾出一个干净整齐的院子,你们安心住在我那儿便是。”
他心中还是有些忐忑,期期艾艾道:“就是不知你娘和你姐姐肯是不肯?我也没脸去问她们。”
柳亦儒回身拿下门栓,打开房门。柳亦寒冲了出来,一把抱住弟弟,“让姐姐看看,伤到哪儿了?”待看到柳亦儒满身血痕,不禁面带愠色,厉声问云绝和季白,“你们究竟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
柳亦儒一把捂住了姐姐的嘴,沉声道:“姐姐,是场误会。我们这就随吴鸾回他的文忠侯府。”
“去侯府做什么?”柳亦寒听了吴鸾的名字立刻眉头紧蹙。
柳亦儒心急如焚,没有吴鸾这个挡箭牌,他们一家人性命堪忧,“姐姐,你信我便是。”
吴鸾最怕见柳亦寒,结巴着道:“我,我去再雇一辆马车。”说完赶紧跑出了院子。
让吴鸾这么一搅合,院内各人都恍恍惚惚,貌似是赶尽杀绝来的,怎么倒成了攀亲说媒呢?
这是丧事儿要变成喜事儿的节奏,怎么看都觉得讽刺,有种不真实的荒谬感。
如今情况陷入僵局,本来是云绝和季白二对一来对付柳亦儒的,如今云裳突然加入,变成了二对二。云裳以死相逼,云绝投鼠忌器。最后又跑过来一个吴鸾。
云绝无论如何也不能当着吴鸾的面诛杀柳家人。他暗地冲季白做了一个手势,示意终止刺杀,再寻机会。
季白权衡一番,院门大敞遥开,外头还站着吴鸾带来的几名侯府的侍卫,此番行动只能作罢,便不着痕迹地冲云绝点点头。
第64章 误会
这一团乱麻, 让所有人都感到头痛。云绝看看妹妹,又看看柳亦儒,觉得事情无比棘手。凭空蹦出个妹夫来, 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