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光孜孜不倦地照耀着大地,不遗余力地贡献最后一丝余晖。欣欣向荣的庄稼长得颇为喜人,野鸡在田间啄食着小虫,野狗蹲在路边,吐着舌头摇着尾巴,颇为乖巧的样子。
躲在一旁幻化成人形的谷雨整了整衣服,装作后来赶上的样子,一路跑来愣是吓跑了路边的小动物,折腾得小村鸡飞狗跳。
“那边就是高人住的地方。”老王指了指西边小山丘上的一座小屋子,“那山丘上本来荒草丛生,那高人不知怎么,施法造出一间屋子不说,那荒丘竟然也开始长树长草了。”
陆离皱眉看了一眼那片小山丘,没说什么。
“小姑娘的脚不方便,我媳妇儿刚好会懂点这个,”老王热情道,“你们如果不嫌弃的话,来我家住一住吧?”
农村里也不指望搞得多么干净,能凑活就行。
尽管有如此心理准备,夏济盈还是被眼前破旧的情形吓了一跳。门前破裂的大水缸里飘着几只苍蝇和一些黑色的不明生物,入门后小院里用竹篱笆简易地围了个猪圈,几头猪在里面拱啊拱的臭气熏天。过了小院出现的是一座两层的小楼,楼前一扇灰扑扑的玻璃门,玻璃上积的灰大概可以追溯到前朝。
“媳妇儿!弄点治擦破皮的药来。”老王一进屋便大吼道。
一个中年女人从屋里探出头,一身碎花衣裤,农家气息很重,头发凌乱地扎在脑后,手上还拿着一袋瓜子,这探出头的小会儿功夫,地上已经吐了一地的瓜子壳了。
“老王,你擦破皮了?”那女人疑惑的目光在老王和三人之间打转。
“没,这小姑娘脚磨破了。”老王花了点功夫跟媳妇儿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
而二人也了解到,老王媳妇姓刘,村里都叫她刘三婶,两人还有一个远在城里打工的儿子。
夏济盈不得不感叹幸好这介绍不长,否则地上的瓜子壳估计能把人淹没。
“行,小事一桩。”三婶也十分豪爽,转身就从厅里灰扑扑的柜子里倒腾出一棵勉强能看出是绿色的菜,拿起桌上不知放了多久的茶水往上头浇了浇,算洗过了。
“等等。”陆离皱眉阻止了三婶的下一步动作,“三婶您这是在做什么?”
“哦,这个是山上采的药草,专门治擦伤的,”三婶解释道,“一会儿我用手把它搓开了,往伤口上抹就好。”
“多谢三婶,不用了。”陆离温和道,“这种事情我来就可以了。”
“哎,这哪能啊,”三婶摇头道,“放心,三婶刚刚吃完瓜子,手不脏的。”
“不是嫌您手脏,”陆离礼貌道,“阿盈脾气怪的很,除了我之外她谁都不碰。”
夏济盈嘴角一抽,无话可说。
“哦哦哦,这样啊。”三婶“和善”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打着转。
最终,在陆离的强行半搂半抱中,夏济盈被拖到一处他们安排好的,说是儿子前阵子回来刚住过的屋子里。
玻璃窗户上模糊的不知什么脏物几乎快把阳光遮挡住了,床上皱皱巴巴铺着的被褥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述的霉味儿,床头柜和桌子上积着一层灰,大概比进屋的那扇玻璃门好一点,估计可以追溯到改革开放的时候。
“这……”夏济盈不由得皱起了眉。
从小在城里长大不说,即使是没有厕所的农村老家,屋里也是明亮干净的。而且这户主人完全不觉得屋子很脏,这让夏济盈产生了一种自己是不是太挑剔太娇气的感觉。
“谷雨,拿着逗蝴蝶玩去。”
“这棵破草完全没有止血的功效,有的只是让血液循环减慢的作用,根本治不了擦伤么。”
陆离不理会嘀嘀咕咕的谷雨,顺手把手中的那颗灰扑扑的草甩给他,转身把门关上的瞬间,屋里突然完全变了个样。
干净整洁的玻璃透着明亮的阳光,洒在实木桌面上,泛着亮光。破损的衣柜变成了黄梨木的豪华衣柜,连带着床头的木板也是,床上的被褥变成了整洁的锦被,散发着刚刚沐浴过阳光的芬芳,而坑坑洼洼的水泥地也变成了实木地板,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完全一样的布局,却是天壤之别。
“你这样不怕……”夏济盈瞪大了眼睛,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不怕,他们看起来还是原来那副破样子。”陆离把夏济盈拉到床边坐下,弯腰脱下她的鞋。
“我自己来就好了。”夏济盈被惊了一跳。
陆离笑了笑,灿若星辰的眸子迸发出令人沉醉的柔情。
夏济盈不由得一怔,“那个,真的我自己来……”
陆离摇了摇头,执意而轻柔地脱下她的鞋,手指有意无意划过她完好而柔嫩的脚背。
夏济盈浑身一颤。
陆离修长的手指优雅地从脚背一直往脚踝处划去,若有若无的感觉,拨人心弦。
夏济盈的身子开始不住地颤抖起来,但陆离的手丝毫没有要停止的趋势。
夏济盈不自觉地合上了眸子。
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