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托起了凌珺的腿,单手扶着他的后背,举了起来,轻轻地颠了两下,哄道:“再哭哭小珺就不乖乖了啊。”
还是这招有用,奕言话音刚落凌珺的哭声就戛然而止。
凌珺还眨巴着一张满是水汽的眼睛俯视着奕言。
奕言终于松了一口气,伸手便把凌珺放在地上。
岂料,凌珺的脚刚一着地,一股惊天动地的哭嚎声就刺穿了他的耳膜。
那哭声,真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
奕言心想着干脆不管了,但转念一想一直让他哭也不是办法,于是我们心软成性的龙族族长大人又抱起小凤凰。
结果,小凤凰刚一挨着奕言的胳膊,立马破涕为笑,一双小手还攥着他的头发把玩在了手里。
奕言:“……”
奕言放下凌珺就要走。
结果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
奕言立马又抱起凌珺。
凌珺立刻就不哭。
奕言瞬间放下凌珺。
哭声又立刻就传了出来。
奕言嘴角抽抽着与凌珺大战了几个回合之后,以奕言完败而告终,最终奕言狠心下了决定抱着凌珺去开会。
因为小孩子的哭声,实在是太烦人了!
众长老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奕言阴晴不定的脸色,随时准备作鸟兽状散开以保小命。
奕言的气也散得差不多了,便大手一挥:“说正事吧。”
众长老均不说话,偷偷地盯着凌珺看。
奕言并不在意:“没事,你们说吧,他还是个孩子,听不懂大事的。”
得了族长的保证,众长老才松了一口气开始轮流报告。
其实也就是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南方大泽水位下降到了警戒线以下,凤族已经开始着手处理此事。
奕言眉头蹙起。
南方,是凤族栖息的地盘。
大泽是所有生灵起始的根源,无数生灵由其而始,以其而终。若是大泽出了一点差池,那纵观九州四海,将无一处免受灾难。
水位稍有变动其实并无大碍,历年都会有旱季雨季,盈亏互补,大泽方能无恙。
如果大泽出了问题,凤族第一个就会遭殃。
奕言心里头乐了,看到时候还不打你个骚凤凰措手不及。
散了会,奕言的心情颇为沉重。
因为龙族迎来了贵客——凤族族长和凤族公主。
凤族族长迈着一步三十公分的规整步子从大厅门口走到了座位上。
凌羽紧随其后,只不过是站到了凤族族长身后。
凤族族长慢悠悠地滤了滤茶沫,呷了一口茶。
凌羽却没有那个耐心,直接拔出了腰间别着的笛子,直指奕言眉心,
“说!你把我弟藏哪去了!”
奕言默默地看了一眼凌羽,指了指抱在自己大腿上玩得正欢的凌珺,艰涩说道:“我赶都赶不走,你居然还说我藏他?”
凌羽看见了衣服有些邋遢的凌珺,立马以光速冲到了凌珺跟前,轻巧又熟练地抱起凌珺,又像闪电一般退回了原位。
凌珺看抱起他的人是凌羽,立马伸出两只手抓住了她的头发,声声喊着:“姐姐,姐姐。”
凌羽应得特别痛快,凌珺喊一声,她就应一声,丝毫不见不耐烦。
奕言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
凤族族长一杯茶悉数饮下,朗声说道:“多谢龙族族长这段时间对吾儿的照顾,既然吾已寻回吾儿,那吾等就先告辞了。”
一听到自家爹地这么说,凌珺立马急了眼,不安分地动了起来想要从凌羽怀里跳下去。
凌羽却搂得更紧,嗔怪道:“小珺怎么这么不老实?跟爹地姐姐回家,回去了奖励你龙形小沙袋打着玩。”
说完还故意看了一眼奕言,好像那“龙形沙袋”说的就是他一样。
凌珺不应,双手撑住了凌羽的胳膊,拧着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回头眼巴巴地望着奕言,一双溜圆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直勾勾地盯着奕言,似在祈求。
被那双眼睛盯视着的奕言忽然感觉心头热热的,像是被小猫的爪子挠了几下,酥酥的,痒痒的,似有一道暖流漫过心田,一时没有控制住,开口高喊:“停!我龙族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龙族族长实则内心捂脸:他怎么说出了这句这么反派临死之前的通用台词。
凌珺闻言,一双眼睛愈发闪亮,像是将漫天的星辰都揉碎了洒落在里头。
凌羽脚步立即顿住,恶狠狠转头,说道:“你说什么?”
奕言也不示弱,嘴角勾起冷笑:“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问过凌珺的意见了吗,你看他想跟你走吗?”
凌羽低头看向怀中的凌珺,胸有成竹地问道:“小珺,想跟姐姐走吗。”
只见凌珺蜷缩在凌羽怀里,轻轻地,轻轻地摇了一下小脑袋。
凌羽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