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周瀚海,竟然是后来跟他相爱的周瀚海,他以为那段异时空的记忆只有自己记得,当星期八的世界中断的时候,他痛苦得要死了。
但后来,他开始渐渐地发现,他有点分不清两个人的界限了。
原来,他的小海,就是眼前的这个人——那份温柔就是现在的爱人带给他的啊。
那一天晚上,余鱼说了很多,虽然现在周瀚海最需要的是休息,可是他不说感觉自己要被心里的火给烧死了,三年了,这个星期八的秘密痛苦地藏在心底已经三年了,终于有人跟他分享了!
周瀚海的表情从一开始的迷茫、震惊,再到后来的狂喜,他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了。
“我他妈……我就小海?!”
余鱼含着泪重重地点头,他抽泣着咬着唇抚摸着周瀚海的眉眼,这是他的小海啊。
周瀚海握紧拳头,胸口当真是痛极了,可周瀚海感觉整个人快乐得要飞上天了,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原来,他是小海!
原来铁箱里的时候,余鱼的那些话,并不是给他一个体面!
原来那些对小海的表白全部都是自己的!
原来,眼前这个人自始至终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周瀚海激动地扯过他的手:
“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余鱼红了眼眶:“你怎么会信?”
周瀚海语滞,他想,如果没有历经那一番奇遇,余鱼跟他说起的时候,他大概以为对方梦魇了吧。
余鱼眼睛通红:“我害怕你不信,我也害怕你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人,我……我……”
周瀚海心里涌起了巨大的怜爱,恨不得紧紧将他揉进怀里,
“你上来。”
“你伤口还没好呢……”
周瀚海拍了拍他旁边的床:“乖,就躺在旁边,我想你靠近些。”
周瀚海眼中的怜惜难以再盛,余鱼心中一颤,竟是不忍拒绝。
所幸贵宾病房内的病床自然比较宽敞,他慢慢爬上了床,尽量不碰着周瀚海,然后慢慢躺了下来。
耳边一阵畅快的笑声,但很快化作一阵闷哼。
周瀚海痛得皱了一下眉头,但旋即又笑了,然后再痛苦地扶着胸口,但还是忍不住地畅快地笑。
余鱼心里明白这种巨大的快乐,他也快乐得要晕过去了,但怕周瀚海身体受不了,只能捂住了他的嘴:“别笑了,不痛么?”
周瀚海缓和了片刻,将他的手拿了下来,英气勃勃的眉眼上阳光遍布,他说:
“小鱼,我真的好快乐。”
一股糅杂了酸楚的爱意疯狂涌上心头,余鱼轻轻道:“小海,我也好快乐。”
小海,小海,我的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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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周瀚海强悍的身体素质,也许是最优质的医疗团队护持,周瀚海没有几天就出院了,虽然骨头还没长好,时不时有着痛意,但他已经开始兴致勃勃地等着下一个星期八的到来了。
那一次绑架事件,虽然大部分内情被周瀚海压下来不报道出去,但李仁义在海关被警方带走的消息还是在资本圈里热闹了一阵。
因这次事件,几个汉城的高层也差不多都知道了余鱼的存在,在医院遇见几次,都对他毕恭毕敬的。
余鱼心里有些不安,但看见周瀚海整日心情奇好无比的模样也没说什么。
他又跟着周瀚海住回了静安公寓,虽然远,但好在地铁直达,也不必折腾太过。
新的一年又快到了,在新政策的加持下,汉城连连并购,无限扩张自己的版图,一跃成为国内最大的龙头地产企业,风头一时无俩。
汉城的员工们完全看得出来大老板的好心情。
小孙笑嘻嘻地喝了一口奶茶:“圣上最近可真的是太好伺候了,你知道么,给他送文件的时候他居然跟我说谢谢呢——你说说是他疯了还是我耳朵坏了?”
余鱼紧紧捏着手上的奶茶杯,心思纷乱。
“喂喂喂!奶茶洒了!”
余鱼回过神来,看见狼藉一片的桌面,赶紧拿纸巾擦了擦。
小孙觑着他心神不定的样子,皱了皱眉:“你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余鱼鼓起了勇气:“小孙,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
“什么?”小孙吸了一口珍珠,看着他。
“我……”余鱼捏着吸管,目光闪烁,“我是同性恋。”
小孙把手上的奶茶放在桌上,笑了笑:“你就坦白这破事啊,安啦,其实我早看出来了!你瞧瞧,当年多少女的跟你屁股后面——公司那一枝花赵蕊蕊端着,你都还这幅死人脸,鬼才会信你喜欢女人呢,唉可惜我结婚了,要不然我怎么的也得紧着兄弟啊。”
小孙挤眉弄眼开着玩笑。
余鱼第一次发觉小孙这幅马大哈的表皮下居然也有一颗细心,可是他坦白的并不只是这件。
小孙见到余鱼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