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考量着,若是往常,他定是对这种超出他工作职责范围的事情置之不理,但眼前这个大学生明显跟周总有些渊源,虽他不知道俩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然周总连对方采访稿这种小事都记挂着,想必关系不浅。
是以收了信封,嘴角一扯:“那我尽量试试。”
余鱼连声道谢。
余鱼患得患失地坐着电梯来到了一层大厅,发现孟冬阳正坐在等候沙发那里。
“你怎么还没回去?”
“等你呗。”孟冬阳很快站了起来,笑笑着揽过余鱼的肩膀。
余鱼拍开了他的手:“有什么好等的。”
孟冬阳咧嘴一笑:“不是怕你被人家老总给潜规则了么,赶紧替咱京大的来护护花!”
余鱼心里有些生恼:“你少乱说,他……周总又不是这种人!”
他不再理会孟冬阳,往门外走去。
孟冬阳追上了他:“好了好了,还不是担心你么?走吧,我们去吃饭,饿死了。”
余鱼扒拉着他揽着自己肩膀的手,发现对方力气大的很,根本拨不动,只能恼怒地瞪着他。
孟冬阳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嘻嘻哈哈地继续揽着他向马路外走去。
车上的周瀚海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一切。
车辆慢慢驶入地下车库的入口,那一对揽在一起的男生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界。
他将脑袋转了回来,慢慢闭上了眼睛。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内务已经按着他的习惯放了茶水,桌上依旧堆了一大叠等他签署的文件,周瀚海将外套脱了,搭在一旁的架子上。
坐在皮椅上,他喝了口茶,准备处理面前这一堆文件。
可刚拿起笔还没签署上一份,他已经狠狠地将笔拍在桌子上了,面色一片冰冷。
门口敲了敲,进来了一个人,是他的秘书。
对方显然看到了他脸上的不痛快,面上更是带了几分的谨慎,他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周总,这是您要的年报初稿。”
他本想退出去,想了想,又接下去说了:“那份采访稿已经交给那位京大生了。”
周瀚海嗯了一声,范秘书瞧着他的脸色貌似没什么浮动,又大了胆子:“对了,那位学生留了封信给您……”
周瀚海抬脸看他,眸光一冷,范秘书脸上一僵,旋即道歉:“对不起周总。”
他心下后悔提起这一出,连忙趁着周瀚海还没有发火赶紧退了出去,然还没走到门口,又被叫住了。
“把信给我。”
范秘书愣了愣:“哦哦,我这就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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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纸上只有几行字:
“周瀚海:我有好多话想当面对你说,今天晚上七点我会在市政公园旁边的那个茶馆等你,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
落款画了只小鱼。
周瀚海将整张纸揉成一团,直接丢在了垃圾桶里面。
一下午的时间,余鱼都在那种患得患失的情绪中度过。
他不知道周瀚海会不会看他的那封信,也不知道周瀚海会不会来,但他只有这个土办法了。
自从去年夏天那场风波之后,他已经彻底失去了周瀚海所有的联络方式,他深居简出,换了手机号,小孙,甚至是张丽有的,也只是他的座机而已——总之,他所能想到的联系对方的方式都已经没有了。
他只能抓住这个机会。
冬令时的天暗得特别得快,等到六点的时候,天已经全部黑了,虽然从京大去市政公园只要半个小时路程,但余鱼生怕路上有突发情况,所以直接提前一个小时出发了。
等到了茶馆里,时间才六点二十五分,余鱼要了个包间,在里面等着,心情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中愈发紧张起来。
到了七点的时候,周瀚海还没来。
余鱼有些焦急,步出包间,直接站在门口等着。
外面已经开始下起小雪来,四处洋洋洒洒的,很是美丽,但余鱼已经没有心情去欣赏这样的美景了,他只是搓着双手,哈着气,不断地往路口的方向望。
其实余鱼心里约摸已经知道今晚这场等待的结果了,周瀚海是个非常守时的人,此时已经七点半了,对方依旧没有出现,这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可余鱼还是不死心,依旧守着门口痴望着。
他真的有好多话想对他说,他只希望周瀚海给他一次见面的机会。
——他想他快想疯了。
一辆车往这边开来了,余鱼心里一阵兴奋,等看清了来,心里仿佛被泼了冷水一般。
不是周瀚海的车。
但那辆车径直在他面前停了下来,车门一开,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那男人打量了一眼他,有些迟疑:“是余鱼,余先生么?”
余鱼点了点头:“您是?”
那男人松了一口气,笑了笑:“我是周先生派过来接你的。”
惊喜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