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没染发的,时下哪个女子还保持一头原装墨黑直发的呢。儿呀儿,你不但做生意本事大,找媳妇的眼光更不逊。
方母拉着未来儿媳的手硬是舍不得放,直把她当救活方家的活菩萨去。
方杰也多了一个心眼儿,生怕母亲问长问短乔幸交架不住。
反正他已打定主意:假话全不说,真话不全说。
于是,二话不说一把抢拽过来,自己的女人自己护着,片刻不让离自己身边半尺。
“你这怎么啦?还吃你娘的飞醋不成!”方母故作嗔状投诉。
“就是怕你忘了还有我这儿子在。”赖皮嬉笑,顺水推舟含糊带过。
现代女性为啥总往死里去自虐把减肥当成终身事业,这不是没道理的。
乔幸练瑜伽这二十多年练出那副精骨肉身材,就占了巨大优势。
而且她向来生活也没特别怎吃苦头(这点得给她前夫费立的功劳),自然而然就像给冻龄了。
加上她那巴掌脸配个清汤挂直面发型,遂显得清纯空灵不张扬,不说还真猜不出实际年龄呢。
在高大挺拔气宇轩昂的方杰身边,两人这么一块站着,如果定格表框起来,足可下个“檀郎谢女”标题不为过。
两老越看神思心绪越飘飘然,以后的孙孩可得是副怎么精致模样呀。
喜上眉梢,拉也拉不下来。
一整天打从心里自然发出的乐呵呵,控制不来自形成一副四万的嘴状。
家里上下看到方氏夫妻的囧乐相,私底下也偷乐了。
在方家厨房差不多负责了大半辈子的王大妈,这少爷几乎就是吃着她煮的饭长大下的,心情简直与自家儿子带来女朋友般开心,忙不迭地指挥着各种炊事准备,隆重其事的程度跟米其林大厨相去不远。
可是,这边厢正接受绝地考验的乔幸,心情可是往相反的一端奔去。
诚如坐在高考场上的学生,忧虑不已一直担心着下一分钟的考卷不懂会出现怎么样的考题,自己又该如何作答?
方杰握着那只冰冷小手,时紧时柔地暗中不断输送定心丸安抚着。
他的手掌很大很暖,给人一种足可靠可依赖的感觉。再看方家俩老不端架子尽显慈爱,乔幸原本紧绑的心情,慢慢也松懈了下来。
难得合家欢场面,一顿饭吃得几乎天长地久,还犹觉时间飞逝太快去。
是晚依依不舍送他们出门后,两老的嘴角的弧线扯半天高都忘了收放下来似的。
“我的直觉果没错,就知道有猫腻。这儿子咋变得那么讨喜,还不得是边上有个人给管着。他就是放野太久,总得该被管辖管辖了。”方母说得自己成了神算子。
一想起那一众嚼舌根的八卦亲朋戚友,一把无名火直上升三丈高。
这刻真恨不得来个特大记者招待会,好公告天下狠狠给他们统统打脸去。
“我这儿媳妇放到哪儿都不输人,要样子有样子,要气质有气质,没装没作,随随便便就甩他们家的几条街。尽传些乱七八糟的谣言,老说我儿子不正常…”方母那口气被闷了这些年,现在好不容易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他这要是娶了媳妇,我就安乐放手退休去。”方父在一旁也乐歪歪地禁不住打起自己的如意算盘来。
估计两老今晚梦里都会发笑呢。
返回到草窝的两人,乔幸虽已把紧绑绑神经稍微松驰下来,但忧虑的心情却未能卸下。
眉头难展地说:“迟早总得说出来,他们要是知道了真相,该怎么办?”
“大龄离婚妇”这五粒字眼,诚如紧箍儿套在她的头上。
“还有什么真相?你这话说的好奇怪。”方总手脚口鼻全用上了要缠得她没空隙去想东想西。
平常她也顺着他的胡搞蛮缠,但这当儿她哪来这种心思。
她急逃开一边去,眉头锁得更紧。看来她真的忧虑咯。
哎呀,这多忧虑的小妇人。
“那可不简单,把生米煮成饭得了。”她还没理解出他所指,已形如大闸蟹般被锁在他怀里动弹不得,接着就被生剥壳般,衣物一件一件被强制扒掉…
“我都这么大龄了,还养得出孩子来么?”虽然被一番折腾后已气若游丝,但她还是禁不住把手托着腮帮子,在他胸前仰起头发出那么一句问话。
他若有所思半晌,然后,故作漫不经心问道:“你那会儿怎么也没养?”
她扑在他胸前不语老久,总不能直白:才浅涉三垒,就来了你个代打呗!
这天大机密,除了牵涉另一个男人的隐私和自尊,更爆出自己尚是菜鸟球员,那得多难为情呀。
老半晌了,她最后带着几分羞赧低低貌似自言自语的音量说:“他通常都工作或应酬得很晚…我们…一直都是分房…”
可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卧槽,他一时真不懂该感激还是该生气那混帐家伙。
都在这种话头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