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元府的掌明珠的时候,他都需要忍毅,然后抱着新帝赏赐的美人,冷到极点的说:“皇多虑了,臣会娶将军那个被宠坏且不知礼数的女人,不过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她不是不知礼数,只是不同于世俗中那些死板的女子,她浑身下充满开朗与阳光,照耀着他黑暗的世界,她无忧无虑的笑容是他苟延残喘的良药。可惜他不能这么对新帝说,也不能表现出对元晴的情意,甚至在新帝的安排下顺水推舟的陷害了元府,却用极了手段将她的父母保全下来,家中落魄没事,只要人平平安安就好了,总好过一家人被砍头示众来的强不是吗?
可是,最后是他一步一步的摧毁了她的天真,她不再会露出无忧无虑的笑容,想起他们之间曾有过一个未来得及出生的孩子,更是两人之间的一根刺。
他机关算尽,为的就是以后能跟她一起好好厮守,却意料之外的背道而驰,越走越远越走越深。在元晴自刎离去后,他整日关在房中,不是没有思考过为什么他费尽心思却走到如此田地,也不是没有想过是不是自己伤她伤的太深,以至于她只看到表面看不见深藏的真相。
左丞相痛失发妻,只用一天时间就从伤痛中抽身而出,犹如常人一般正常朝。在当天退朝之际,新帝挽留了左丞相,说有要事商议。
在新帝的书房中,巫耿伬将这个自己亲手辅助位的皇帝给刺杀了。但他并没有获罪,倒是新帝的皇叔及时赶到隐瞒了真相,只说新帝是操劳过度一时病发抢救不及时身亡了。
一天的时间,他跟新帝的皇叔串通了,因为他的要求真的不高,早已野心勃勃蠢蠢欲动的王爷,不用耗一兵一卒只需在定好的时辰前来拜见,对王爷来说这个买卖为何不做?
巫耿伬深知新帝的性子,在元府的人彻底消失之后,他只会更倚重自己,所以不会有所防备,也深知他为人狡诈,会武也会挣扎,所以事先安排了自己的人在两人饮用的茶水之中放了毒,再趁其不备一刀致命。事情发生只在一瞬,让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新帝死之前还问他为什么,哈哈,多么可笑?他辅助他位,最后却还要因为他,弄得自己家破人亡。有权利有地位又如何,你的权利你的地位都不能要挟到新帝的位置,你的权利却让你连一个女子都护不了,这一生为的是什么,到头来竟然不清楚了,不,是完全不在乎了,仿佛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白忙活一场,除了在忙活的过程中有幸遇到元晴,跟元晴度过一段情深伉俪恩爱两无疑的日子之外,其实其他的都是浮云。只要能与她一生一世,平平凡凡又如何?隐归山林又何尝不可?
可是一切说什么都晚了,他跟王爷交易,在短短两个月内扶持了两个新帝登基,他这个左丞相也算是史书里玩弄权术的妖臣了。可是那又如何?他帮王爷稳定朝堂,王爷许他人力物力和财力,任由他全世界的寻找奇能异士。
你问新帝为什么能够如此放心他?那是因为他在刺杀前一任新帝的时候,便身中剧毒,无药可救。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凭什么
巫耿伬的余生,都在寻找奇能异士,却不是为了救活自己。什么禁术妖术他都去一一尝试,尝试就这个果决又不相信自己的女人救活,救活不了,就建了墓穴将她永生永世都留在自己的身边,任何的事情所有的误会,在时间流逝中总会有个解释。
如今,虽然一见面她就想取自己的性命,但,也说明了她这么恨自己,是因为至今还未放下,放不下过去,更放不下过去中的自己。
是以,巫耿伬表面虽然看上去有些凶神恶煞,可是内心却平静无波,甚至带着几分包容宠溺的看着元晴。“晴儿,不要胡闹,这位仁兄从墓中带我出来,为的就是让我与你重逢。晴儿”
巫耿伬向元晴靠近一步,元晴就后退一尺,那惊悚的表情比见了鬼还要见了鬼,眼神急迫的看向暮迟,向她求救。
暮迟于心不忍所以不忍再看的别过了头,对着顾家先祖说:“前辈,要不我们先出去,让他们小两口叙叙旧?”
暮迟的话一出,元晴的眼睛就睁得大大的,眼中先是悲戚的不敢相信,随后不到一刻眼中就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不,是更加的冷冰无情。不待暮迟等人离开,她便冷声道:“不必了,我与他以前没有什么好谈的,现在更没有什么好谈的,若是你放他出来就是为了让我与他冰释前嫌重归于好,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与他的纠葛,一生便已经过于浪费,死后难道我还不能过自己想过的?”
元晴这话是对着“顾朝”说的,眼中的不羁与狂妄,明显曲解了他们的好意,也不知是不是巫耿伬的出现让她大受刺激,竟然连这么浅表的道理都看不明白。
只是元晴不给他们机会,也没有给暮迟机会,转身就消失在原地。暮迟张大着嘴巴,刚想说些什么就见那个身着尊贵华服的男鬼也同时消失在原地,那身影说淡化就淡化说走就走,看得暮迟好生羡慕。
暮迟看着遗留在原地呆滞站着的女鬼,呐呐的说:“难道元晴生前就是死于这复杂的三角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