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过多久都不会变。”周泽忽然抬起头,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句。君晔半张着嘴,不知道该回他什么,脑子里转过许多念头,最后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还好,这时服务员送餐来了。
君晔果然没有放过那套,一到家就从书房里找了出来。周泽没好气地问道:“我同意了吗?”
“你也没不同意啊。”
“你……同学,我们除了同学兼室友关系之外,好像没什么关系?”
君晔仔细低头想了想,说道:“好像是的。”周泽一把夺过那套影碟,满意道:“你知道就好。”君晔就在他背后一脸不甘地看着他。
“大不了你爬山回来以后,一起去看电影。”周泽放完影碟回来,看到君晔那副不甘心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心软了。
这个家伙,仗着自己长了张娃娃脸,就会装无辜卖萌。
“那爆米花怎么办?”
“你在洛丹或者别的女孩子面前也会问这么蠢的问题吗?”周泽反问他,君晔无言以对。周泽继续讥笑他:“多大人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约会女孩子的,哦,不对,你是有男朋友的。能跟我说说你那些男朋友长什么样吗?智商多少?你们在一起除了……”
“你说够了没有?”君晔面无表情地打断他,“我跟我男朋友在一起做了什么事,不需要一碗一碟给说给你听。互不干涉,是你先说的。”
周泽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没有说话。
两个人面对面瞪视了许久,终于各自无言地转身相背,各回各屋。
接下去几天两个人仍是字条交流。或许这样才是两个人的相处之道,十年的时间不长,但也不短,他们似乎都还没想好该怎么坦然相对。
周末君晔参加户外论坛组织的驴友队伍去市郊登山,晚上就在山上露营。下山的时候,领队说要聚餐,君晔几乎是一口回绝了,下了山直接赶回家,根本没意识到身后有多少双美丽的大眼流露出无比的失望。
周泽一觉睡到下午1点才起床,安静的周末没有君晔的声音,感觉整间屋子有些空空荡荡。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也没觉得大啊。
周泽坚决不承认这是因为君晔回来了,而且和他还在同一个屋檐下。
填饱肚子的周泽走进书房,从书柜最底层拉出一个纸箱,纸箱里满满都是书,是他大学时的课本,他从最底下抽出一本活页笔记本。打开封面,入目是两个花体字:“君晔”。
再往后翻,是圆珠笔画的两个小人,一个笑得见牙不见眼,另一个却侧头亲吻着对方的脸颊。这是君晔画的,酷爱打游戏的他,连绘画都不是一般的好。君晔从高二起就信誓旦旦地说要去学游戏设计,在游戏和绘画上狠下了一番功夫。这本活页里的每一张画都是君晔画的,画好了然后送给周泽。高三那年周泽转校,两人很难见面,君晔便画完一张就给周泽寄过去。每两个星期,周泽就能收到一张画,然后珍而重之地收进活页本里。
这画上的两个人,君晔没有明说,可周泽知道,一个是君晔,而另一个就是周泽。
周泽没有往后翻,君晔这家伙胆子忒大,什么都敢往上画,有些画得颇为露骨,看得少年时候的周泽脸红心跳。
周泽合上活页本,拂过封面,心内千回百折,不是滋味。要不是开锁的声音惊动了他,他不知道还会在回忆里沉浸多久。
君晔敲敲周泽的卧室门,没有应答,转而去开书房门,果然看到周泽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捧着本本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泽抬头看到君晔探了个头进来,眯了眼问道:“这么早回来了?”
“不然要弄到什么时候?”
“我以为你们会去聚餐的。”
“没意思,我记得谁说今天请我看电影?”君晔倚着门框,嘴角斜斜扬起,几日前的不快仿佛已经是一个世纪前的事了。
而作为一个男人,谁会那么记仇?
周泽把本子放回原处,仍旧把纸箱塞回去,起身拍了拍灰,说道:“走吧,趁现在人还不多。”
电影是他们都喜欢的科幻片,两个男生结伴来看科幻电影似乎还能够为人所接受,他们也不需要顾忌太多。看完电影就去电影院附近的电子游戏厅,君晔挑衅般地拉周泽去投篮。
“啧。”这是周泽给他的回复。
“多少年没摸过了吧?敢不敢?”君晔笑得特别得意也特别贱,周泽恨不得将他那笑容封上。
然而君晔还是低估了周泽,就算好多年没碰过篮球,有些手生,可周泽到底没忘了该怎么投篮。
最后结果是君晔低了一分。君晔整张脸难看得像是想要揍人。
“输的那个,一个星期的家务。”周泽拍了拍君晔的肩膀,被君晔狠狠一瞪。
以前,他们经常约在游戏厅见面,两个人可联手也会打对抗,但不论是哪一种,他们都出尽风头。那时十几岁的少年,都喜欢出风头。
电子游戏厅玩够了,再一起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