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做好。”
苏柏从跟叶常青拉开椅子坐下。
席间,几人说说笑笑,一团和气,苏柏从说起了一块地皮,连一向沉默寡言的丁父都忍不住插话跟他热络地说起了那块地皮的开发。
丁俊聪照旧在大人面前耍着贫,逗得这帮道貌岸然的大人们笑声频频。
饭桌上,欢声笑语,觥筹交错,喜气洋洋。
窗外面,昏黄灯光,雪花飞舞,冷清异常。
丁羡格外想念一个人。
袋里的手机,忽然一震,她掏出。
“出来,我在你楼下。”
备注:来自一个永远不会说爱我的王八蛋。
“妈,我下楼倒个垃圾。”
“吃饭呢,你倒什么垃圾。”
“憋不住了。”
人提了袋垃圾就出去了。
叶婉娴:“神神叨叨的,苏总继续吃,别管她。”
苏柏从笑:“好。”
……
丁羡几乎是飞奔下楼。
人才刚到黑漆漆的楼栋口,手臂就被人拉住,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昏暗灯光,她看不清,头搭在他肩上,被人牢牢地抱在怀里。
丁羡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腰。
“喂,周斯越。”
埋在她颈肩的男人,忽然沉沉吸了口气,声音沙哑透着无力,他将所有的重力都压在她身上,极其疲倦地开口:
“让我抱一会,就一会。”
作者有话要说: 周父的事情涉及到一个政治因素,后面会解释的,但是编辑说似乎政治因素不能太直白说清楚,我只能尽量不具体的提,把前因后果讲清楚这样。
200个红包。
周末愉快。
第70章
他是真累, 整个人搭在她身上就再也不动了,只剩下沉沉的呼吸声。
说抱一会儿的时候, 他的声音太糯了,比平时的低沉多了一些虚弱, 把丁羡听的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 放下手里的垃圾,双手去环他精瘦的腰。
“你在跟我撒娇吗, 周斯越?”
他埋在她怀里,随意懒散道:“你说是就是吧。”
丁羡听出了些许不对劲,手在他背上轻抚:“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累?”
周斯越又沉沉吸了口气, “三天没睡。”
她惊讶地双手去捧他的脸, 企图把脑袋从自己怀里拨出来好好看看, 但不知是他故意不让他看, 还是男人是在太重了,到底是没掀起来, 只能抱着他的脑袋, 柔声问:“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她声音轻柔, 是雪后的暖阳, 也是黑暗中唯一的烛火。
是他唯一前行的归宿。
男人也没多余的力气, 只简单交代了事情的始末。
丁羡沉默,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窗外路灯昏黄,灯下风雪飞舞,黑漆漆的楼栋里,隐着两道人影。
周斯越人终于抬起头, 在黑暗中,人靠在身后的墙上,两只手随意地搭在她的肩上,弯腰对上她的眼睛,那深黑的眼窝迷离地望着她,低头自嘲地一笑。
“如你所见,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个男人,他什么都没有了,甘心接受你任何裁决。”
曾经的他,无忧无虑,比大多数人都优秀,也比大多数人都努力,赢了笑,失败也笑,什么都不挂心上,不惧命运,为梦想拼尽全力。
如今的他,累得奄奄一息。
丁羡想说,累么,那就停下来吧,什么也不做,也别再勉强自己。
可又觉得,他,不应该是这样。
他应该是有一分热,发一分光,破开一切云雾,也能在黑暗中屹立不倒的人。
是她的军旗啊。
她双手从他身后慢慢摸过去,一直滑到他的腰背,圈住,脑袋紧紧贴到他胸膛上,那里热血滚滚。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周斯越,我不知道幸福什么时候会降临,但是我相信它会来的,因为你说过,彼方尚有荣光在。”
命运对他不公,她心疼他。
无比心疼。
“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黑暗中,男人声音微哑。
“你骗过我?”
“没有。”
“那不得了。”
头顶一声轻笑,周斯越低头看她,伸手揉了揉她毛绒绒的脑袋,“好。”刚要说话,二楼的门打开,门缝里漏出一道光,就听叶婉娴喊了声,“丁羡,你倒个垃圾死哪儿去了!?”
周斯越反应极快,把人拉到楼梯转角,拎到墙上,一只手撑着,丁羡看着他,不出声。
借着微弱的月光,男人低头看她,“以后还随便提分手么?”
摇头,摇头。
他笑,换了姿势,双手环在胸前,低头对上她的视线,“苏柏从是不是在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