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数。”
说完,周斯越又站起来去床边的柜子里给她拎了两本书出来,丢在电脑上边上,下巴一指:“拿回去看。”
“王教授介绍一堆书我还没看完呢。”丁羡欲哭无泪,她这是掉了哪门子坑。
周斯越弯腰去捞桌上的烟盒,轻轻一抖,挤了支烟出来,低头漫不经心地说:“那些你看不懂,不用看了,这两本先看完。”
“那王教授?”
丁羡从小对老师的话言听计从,总觉得老师是不会害学生的,王教授虽然喜欢在课上吹牛,但涉及到专业问题也不会含糊。
周斯越又把烟塞回盒子里,丢到沙发上,微微弯下腰,视线与坐在沙发上的她齐平,摸着她毛茸茸的脑袋,低声哄道:“听我的,乖。”
男人气息在身前,与她纠缠,对上他略带调笑又吊儿郎当的眼神,在这寂静的黑夜里,她心跳如擂,砰砰砰——,节奏狂热有力,差点儿又被他带沟里。
周斯越手顺着她的头发,抚到后脑勺,轻轻拍了拍,跟哄小孩儿似的:“别什么都听老师的,而且乖了这么多年了,你也该叛逆点儿了,嗯?”
她听话地说:“好。”
……
国庆放假的最后一天,孔莎迪晚上的飞机回成都。
丁羡跟周斯越陪孔莎迪在学校对面的晏明轩吃饭,三人自高中毕业就没再聚过,倒也是难得,孔莎迪全程不忘拿他俩打趣,尤其是周斯越,这俩似乎天生气场不和,高中也是,一见面就吵架,说的话句句都戳对方心窝子。
也很明显,孔莎迪心情不好,全拿周斯越开涮。
“你跟你那几个兄弟都一副德行,你要是敢对我羡羡不好,看我不收拾你!”
“你们男人都这样,说什么我是为了你好,什么都是为了你好,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儿,凭什么就你一个人做决定了呀!”
孔莎迪越说越来劲儿,“凭什么都是你们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什么事儿都是你们对,我们女生就都是傻子!我们就天生比你们蠢!”
周斯越起初还好好的听着,听到后头眉头都忍不住皱起来了,丁羡知道他不高兴孔莎迪这么说他兄弟,宽慰地拍拍他的手,眼神拜托,那表情似乎在求他忍一忍。
他别扭地转过头。
孔莎迪还在说:“一个说要去当兵,一走就再也没消息了,瞧把尤可可害成什么样儿了,一个要去当飞行员,说分手就分手。”说到这儿,孔莎迪抬头看了眼周斯越,说:“你也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丁羡看了眼周斯越,附和:“对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周斯越横侧她一眼,靠在椅子上,双手环在胸前,威胁:“皮痒”
丁羡拍拍他的腿,“忍忍吧,委屈你了。”
周斯越低头睨着她搭在自己腿上的手,对上她的眼神,紧盯着她,慢条斯理地说:“不委屈,我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视线又落到腿上,丁羡随之过去,指尖温热传来,隔着布料是他的体温,触电般收回,也不敢再看他。
孔莎迪拍拍桌:“你俩回去腻歪行不行?!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这只单身狗!?”
两人又互视一眼,别开头。
周斯越握着手挡在唇间,干咳了一声,看了眼孔莎迪,平静地说:“宋子琪在北京。”
孔莎迪愣了。
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几秒后,忽然拔高音量站起来:“周斯越!他在北京你丫现在才告诉我?!靠,你到底有没有拿我当朋友!”
周斯越坐在椅子上,皱眉。
丁羡知道他不喜欢管别人的事儿,他连自己的感情生活都处理不明白哪还有那个功夫去帮别人管,宋子琪又是他兄弟,不告诉孔莎迪,估计也是宋子琪的意思。
“莎迪,你先别激动,周……”丁羡看了周斯越一眼,后者一脸坦荡地靠在椅子上,无奈道:“周斯越肯定也是刚知道的!”
“别为他辩解了,他压根就没拿我当朋友,一直以来,他都看不上我们这些人,他向来就清高的很——”
“够了!”
忽然,一道尖锐地爆喝声打断。
孔莎迪不可思议地看着丁羡,瘪着嘴委屈道:“连你也凶我?”
丁羡气孔莎迪这么说周斯越又是心疼这丫头,百感交集,情绪乱了,看了她一眼,低下头,也有些委屈道:“对不起,我不该凶你,但你也别这么说他,他没有看不起任何人,大不了,等会我陪你去找宋子琪,好吗?”
这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两人又重归于好,气氛尴尬一秒,孔莎迪也意识到自己之前话重了,看了眼周斯越道:“我道歉,我话重了。”
后者闲散地靠在椅子上,拿了杯茶抿了口,无所谓的一耸肩。
“不过建议你别去找他,他不会见你的,等他冷静一段时间吧,刚从南京回来,老宋也天天找他麻烦,你去了也谈不出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