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然而,一个月过去了日子却出奇的平静,平静到夏珺宓甚至开始怀疑,那晚上她和师父难道是两个人一起梦游了?
最后,她总算想明白了,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天塌下来了也有她师父顶着。这么一想,她也就安心地倒腾着她的那些草药了。
庆丰庵的位置十分好,背靠着一片药山,很适合草药的生长,山上也有很多珍贵的草药。春日里无事的时候,夏珺宓就和师父一起在后山上垦了块地播种了一些草药,仅仅几个月的时间,那些个草药便都能收获了,而且长势十分喜人,品相也很好,把师父和夏珺宓都乐坏了。
“果然是传说中有药王庇佑的地方,这土质也太好了。”师父眉开眼笑。“这草药的生长都比别的地方快。”
夏珺宓也很高兴,收了这茬药材,她又可以鼓捣出一大堆药丸了。师徒两人闲话了一会儿,收完了草药已是日落了。两人都饿着肚子,可是一想到回去院子里的白面馒头,顿时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来了。
“小丫头,去捉两只山鸡来,咱爷俩今天打打牙祭,每日里的青菜馒头嘴巴里都淡出了鸟了。”
夏珺宓表示同意,可是辛劳了一天,早就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哪里还有力气捉山鸡:“师父你去捉吧,我实在是太累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可怜巴巴地拉着师父撒娇。
不过,要是老头子会被她这点撒娇打动了,那也不会是她师父了,只见他不知道从哪里又抽出了一根鞭子,刚刚扬起来,夏珺宓赶紧求饶。
“我去,我去,我去,师父,您可别累着您自己了,我这就去。”说着赶紧溜走了。
日暮的林子里,夕阳洒在了高大的树木上,影子拖得长长的,林中略微有些晦暗了,但还没有影响视线。夏珺宓虽然很想集中精神找山鸡,可是神识总是不由自主地游荡,她实在是太累了。师父简直是难为她,可要是捉不到山鸡,指不定又要被师父这么折腾呢!这日子啊,她的命怎么如此之苦。
正在她神游之际,一双手正从她背后慢慢向她靠近,就在一瞬就抱住了她。她吓得一个机灵,反手抓住了那人的胳膊就要把那人过肩摔,那人却早已料到了她要做什么,一个躲闪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就是这么迎接我的?”眼前的杜臻有些胡子拉碴,身上还带着些尘土混合着汗液的味道。
夏珺宓捏住了鼻子:“干嘛吓我?你来做什么?怎么这么一身臭烘烘的。”
“刚从军营里回来。”
“军营?”夏珺宓想起了他的身份不由问道:“你……是晋宁国的人?”
“当然啊!怎么会想到问这个?”杜臻不解。
“你……”夏珺宓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你没有什么天罗国的亲戚?”
杜臻脑子里转了一圈,有些不明白夏珺宓问他这个问题的目的,“你有事求我 ?”
“不是,不是,不是。”夏珺宓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心里权衡了一番,干脆一咬牙:“你……是不是天罗国来的探子?”问完赶忙又补充道:“你放心我不会告密的,我,我就是好奇。”说着她有些心虚,声音低了下去。
杜臻“噗嗤”笑出了声,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怎么会觉得我是天罗国的探子?”
夏珺宓揉着自己有些发红的额头,翻了个白眼:“下手这么重,下次别落到我手里,不然有你好看。”又道:“你……你不是和静玄那么说的吗?”
杜臻想起了自己之前的那次行动:“我那是骗她的,我们截获了一个天罗国的探子,要去和她联系,便将计就计用了那人的身份去找她,可谁知……”说着他有些懊恼:“她不上当,我们反而打草惊蛇了。”
“噗,”夏珺宓心里的大石头放了下来,只要不是敌国的探子,没有敌我矛盾,别的一切都好说不是?“还说我脑子在想什么,你们在想什么?这么蠢的主意,那个太子得有多蠢才能用你这样的人?”不是敌国的探子,她已经自动把他归类到了太子的门人了。
他觉得有些好笑也不解释,却道:“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不怕太子知道了生气?”
“你有脸去和太子说就去呀!我才不怕咧。”夏珺宓有恃无恐,“反正我死活不承认就是了。”
杜臻看着她这么一副赖皮的模样,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月余没见,她似乎又变得可爱了一些。他也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吓到了,之前想娶她只是觉得自己坏了她的名节,又觉得她脾气性格又好,对自己又好,还有那么好的医术,娶回去以后自己行动也方便。旁得心思他还真的生不出来。不过,现在他是怎么了?竟然觉得她可爱好看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去捏了捏夏珺宓的脸。
“你干嘛啊!”她显然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给吓到了,心里也觉得十分不舒服,她长得丑,他就能动手动脚,就能随意吃她豆腐啦?“你离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