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的义庄她都托付给了大牛搭理,他是个能办事的,偌大一个庄子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四季的农耕还有这些孩子们的教养都不用她操心,她这个甩手掌柜当的十分轻松。
驾着车的大牛探进了车厢笑道:“小南你最大了,以后可要照顾好几个弟弟听到了吗?”
“嗯嗯,大牛哥你放心,我会的。”小南年纪虽小,却是个极其有担当的,拍着胸脯保证道,夏珺宓笑得不行
车厢里夏珺宓和几个孩子说着闲话,马车突然咯噔一下停了住了,整个车厢猛得晃了一下,夏珺宓赶紧护住了几个孩子,“大牛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小姐,被人撞了。”大牛惊魂甫定地回答。
“有话好好说,别为难人家,不要把事情闹大了。。”她是偷偷下山的,被人捉到了可不好,她可不想再让哥哥为难。
“嗯嗯。小姐放心,知道的。”大牛也是个谨慎的,这是京城的地界上,他可不想给夏珺宓惹事。
然而对方却不是个好相与的,只听车厢外想起了一声刺耳的训斥:“乡下来的泥腿子,会不会驾车?惊扰了贵人,你担待得起吗?”
大牛心中虽不服气,却笑着打着哈哈:“大哥,头一次京城,您大人大量,大人大量。”
那恶奴却是个欺软怕硬的,更加不依不饶了,说着就一巴掌打在了大牛的脸上:“这可是林相家的车子,都是上好的木料制的,你可知多金贵?”
大牛闷哼了一声,忍住了疼,他不想给夏珺宓惹麻烦。可是夏珺宓却坐不住了,她最是护短,最见不得自己的人受委屈了。
林相,不就是林成焕家里么?真是冤家路窄,自己已经够躲着人家了,还能还能撞上人家。她心中气闷,隔着帘子就呵斥道,“林相,林相就不讲王法了吗?你怎么能这么当街打人!”
夏珺宓的语气已经十分严厉,怎耐那管子声音却脆生生的一听便是个小姑娘。今日夏珺宓进城所乘的马车又只是一辆十分朴素甚至有些老旧的马车,大牛又操着一口外地口音,那林府的小厮一见便以为是乡下来的,一个乡下小姑娘能翻出什么浪来?那个恶奴更加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便起了轻侮之心,威胁道,“王法?老子就是王法!你们这些乡下泥腿子,赶紧赔钱,不赔钱我就让你坐牢去!”
夏珺宓咬着嘴唇气得不行,她这个郡主当得实在是太窝囊了,什么都不能做不说,就是要出来一趟还得躲着人,自己的人她也不能保护。可是她也只能忍着。
“大牛给钱吧!”师父说了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
大牛没有迟疑,宰相门前七品官,林相可不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得罪得起的,立刻掏了几个银锞子给那恶奴:“几位大哥,我家主子难得上京冲撞了几位,几位还请几位高抬贵手,这些银两是我家主子的一片心意。”
那几个恶奴,掂量着手中的银子,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见夏珺宓这么容易就妥协了,愈发得寸进尺,嚷了起来:“就这几两银子?打发叫花子呢?我家这马车可都是上号的紫檀木做的,就这些银子还不够我们打蜡的。”
夏珺宓觉得好笑,紫檀木的马车?他怎么不干脆说金的?
夏珺宓想起了上次去治瘟疫时杜臻给他们弄来的太子的手谕一直都在自己的荷包里,灵机一动,横竖她也不认识什么太子,追查起来也不关她的事,与其让哥哥背锅还是让他背吧!“我们是奉了太子殿下的意旨进京献药的,若是耽搁了时辰,仔细太子殿下剥了你的皮。”
那几个恶奴一听太子殿下几个字便是一激灵,这京城藏龙卧虎的,随便在街上扔块石头指不定都能砸到个三四品的大员,遇到太子门人也不是不可能。看这主仆两的阵势倒真有点乡下野郎中的模样,还是决定见好就收见好就收,自以为是道:“看在太子爷的份上,就这些吧!我们走。”
说着拿着银两就走了。
“这些人怎么这么可恶,连太子爷都不放在眼里。”擦了擦嘴角被那些人打出的血迹,嘟哝了起来。
夏珺宓笑了起来:“师傅说这太子虽然是太子,却离皇帝远着哩,在朝堂上他指不定还要看林相脸色哩!横竖也花不了几个钱,随他们去吧,我们走。”
大牛知道夏珺宓有很多钱,也不在意那些个银子,贫苦出生的他却很肉疼,“这林相也太霸道了,那些个银两都够平常百姓家过一年的了。”
夏珺宓笑而不语,也不搭茬,大牛也觉得无趣不再说什么,马车又嘚嘚地向薇蜜驶去。
把几个孩子都交给了薇蜜的樊掌柜,又简单地和他聊了两句。
“姑娘,您上次送来的图样,几个大师傅试着打出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樊掌柜是一个有些胖的中年男子,全身没有一处不是圆滚滚的,总是笑得眼睛弯弯的,十分和善,不过听师父说,樊掌柜颇有手段,虽然看着整日笑呵呵的,可是算起账来就是十个算盘先生都不及他,做起生意来更是一点也不马虎,之前是手下管着几十家铺子的大掌柜。夏珺宓觉得师父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