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冬会不会把家给烧了?刚才那一幕看得他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为了安全着想,以后务必要让麦冬远离厨房。
闻言麦冬便不客气地说:“我想吃红烧肉。”
季驰看了看盘子里的生五花肉,微笑道:“好,你出去等一会,马上就能吃了。”
麦冬却不出去,懒懒的靠在墙上,“我就在这看你做。”
季驰握着菜刀的手一抖:“厨房油烟大,你还是去外面等吧。”
“油烟机又不是摆设,而且我也想偷点师啊,你管你的,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季驰暗吸了一口气,稳了稳握刀的手,把五花肉放在砧板上,举刀切下。虽然能够和麦冬同处一室他很高兴,可是被麦冬从身后这么盯着看,带给他的压力不是一点半点,他的心神起码有一大半放在麦冬身上,好不容易把五花肉切成一个个四方的小块,原来锅里的油全部倒了,重新起锅热油。
麦冬看了一会,发觉季驰的背脊连同肩膀都绷得紧紧的,整个人透出异常紧张的状态,他略一想就明白了原因,大发慈悲地说:“我先出去了,你慢慢做吧。”
季驰舒了口气,肌肉也松懈下来,回头微笑道:“嗯,我很快就能做好了。”
麦冬到客厅坐着玩了会手机,厨房里的动静传入耳朵,明明应该很嘈杂的,却奇异的令人心安。
没了麦冬这个背后灵,季驰的手脚很利落,最快速度的整了三菜一汤,除了红烧肉,另外又做了两个素菜,汤是番茄鸡蛋汤。虽然都是很简单的菜色,但闻着很香。
麦冬嚼着肥而不腻香喷喷的红烧肉,配着蒸的软软的米饭,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季驰则凝视着麦冬的侧脸,有些坐立不安。
他昨天从麦冬家离开后,恍恍惚惚的像丢了魂,之后怎样开的车,怎样到的家,一点记忆也没有。反反复复的就是一个念头,麦麦他吻我了,他吻我了!
好半天之后,他才逐渐恢复了神智,立刻懊恼的要死,如此天赐良机,居然被他错过了!错过了!当时他就应该反扑回去,至少也要碰到舌头啊啊啊!!
想虽这么想,但他心里明白,即使时间倒流十次,估计他也没这个魄力,最多只是被动承受罢了。真正可惜的是,他没有好好品味那个吻!当时大脑一片白光,时空俱都消失了,竟然没能记住什么!
之后他思索了一整晚,到底那个吻是几个意思?是代表接受他了,一吻定情?心里的某个角落窃喜了一下,也仅仅一下而已,他就否定了这个美好的假想,麦冬的心意不可能转变得这么快,不过这个吻也确实代表了一个很好的开端,他总算成功融化了冰山的一角,以后更要再接再厉,一鼓作气……
几乎一晚上没合眼的季驰匆匆把工作安排了一下,就来麦冬这报到了,并及时救了一场火。
此时这么近距离看着麦冬,昨天那个吻的隐约的印象又浮现上来,不知不觉间,他慢慢地靠了过去。
麦冬扭头看了看他:“你靠这么近干什么?”
季驰耳根一红,欲盖弥彰的往后一仰。
麦冬没放在心上,见他满满一碗饭一口也没吃,问道:“你怎么不吃啊?是已经吃过了?”
“没……”季驰食不知味的嚼着食物,有点郁闷。
吃完饭后,季驰收拾完碗筷,又去洗了些水果。麦冬看着电视,季驰把果盘放到他面前,想像以前一样坐在旁边那张单张沙发上,忽然犹豫了下,偷偷瞧了眼,麦冬看着电视屏幕没有注意他,便悄悄挪了一步,坐到麦冬坐着的长沙发的另一端,中间空出一个人的间距。过了会,觉得麦冬没发现异样,又悄悄往边上挪了挪,让两人离得更近一些。
麦冬眼角余光留意着季驰,以为自己是猫呢,这么大个人在他旁边动来动去的,沙发都被他坐得陷下去了,还以为他没发现吗?说他笨,还真的是笨,既然他以为自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就随他去好了。
麦冬没理他,把果盆捧在怀里,往嘴里塞了颗紫葡萄,把果肉吸进去,再把皮吐出来,清甜可口的汁水登时盈满了味蕾。
季驰盯住麦冬被水色染上莹亮的嘴唇,一张一合间,那可爱的小舌尖也一隐一现的,一股燥热迅速从小腹间蔓延至全身,他羞愧难耐的并拢了腿,用上衣的下摆盖住凸起的营帐。
消灭了一整串葡萄,还剩下最后一颗被麦冬捏在指尖,他斜睨着季驰,把后者脸上神魂颠倒的表情收入眼底,他实在搞不懂这人的脑部构造,怎么莫名其妙就成这样了。冲季驰勾了勾手指:“过来。”
收到召唤,季驰立刻奉命挪近了一大段,大腿挨着麦冬的腿,随即想起自己胯下的帐篷,又羞答答的移开了一丢丢。
麦冬把最后的那颗葡萄塞入季驰口中。季驰一惊,脑子木木的,反射性的把嘴边的手指一并含入了。
麦冬的两根手指被动进入了一个湿热的所在,手指底下还搁着一块黏黏滑滑的软肉,一下下的舔舐着他的指腹和指缝,酥麻感电流般直从指尖导入心脏。他大脑停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