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比刘家军更合适的人选,也不及多想,便点头首肯。
顾尚别自领命入京请兵。
沈宴与刘府不怎么和,确实顾尚别更能让刘老将军可信一些,便点了几个兵马随从,将自己的令牌给了顾尚别。
怕阮烟山担心,顾尚别便瞒着此事,只说没找到人,进京请兵便匆匆告别。
日夜兼程,直入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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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算这来回至少需要五日,若是在京都耽搁了那就是*日了,这样长的时间他怕匪贼起疑心。
便差人去万录山和匪贼周旋,要什么给什么,只要能拖足了时间。
果然匪贼就是匪贼,毫不客气,酒肉粮食,金锭银两。
先前的酒肉粮食万录府还能周转一下拿出来,到后来开口就要一千两雪花银,万录府就算掏空也拿不出。
顾尚别与阮烟山皆是两袖清风,一百两都凑不出。
好在临近的秀水府是京号钱庄的分号,沈宴有部分的家底存在那里,当天夜里便派南楚带人取了银子出来,一路送上山。
也许是给的太爽快,匪贼在第二日便知会要一千两黄金。
这样的数目来报信的几次犹豫才诚惶诚恐的讲出口。
“贪得无厌。”沈宴只讲的出这四个字。
就算将那个分号钱庄掏空了也取不出这么多。
南楚见沈宴愁眉不展,便问:“大人可要我上山去?”
“你上山又有何用?”沈宴抓着扶手沉默半天道:“去和那送信的说让他们宽限几日,我好回京凑足金子。”
南楚惊讶,“大人当真要给一千两?”这可是要了他家大人的命啊……要掏空了啊。
沈宴咬牙切齿一字字道:“怎么拿走的还得怎么给我还回来!”
南楚便领命退下,不多会儿便回来了,“那送信的说,他家头领来之前就交代了,可以给你三天的时间。”
沈宴算了算,顾尚别已经走了三日了,“足够了。”
沈宴当真差亲信回离近的各大钱庄京取黄金。
这三日的时间沈宴异常配合,好好服药,好生休息,养精蓄锐。
到第三日晚上黄金先一步运到万录府,整整五辆马车,掀开一角黄灿灿的晃人眼。
沈宴一眼都看不得,南楚问道:“大人真要送上山?不如再等等,等到顾尚别请兵回来?”
“找人送信上山让他们来验黄金。”沈宴道。
南楚应是。
验黄金的人来的快极了,看着五辆车上小山似黄金顿时被炫的傻眼了,半天才一辆车一辆车的摸过去。
摸了足足半刻时间。
沈宴命人将黄金封好,道:“黄金就在这儿,将我的人带来,黄金便归你们。”
那人意犹未尽的摸着自己刚摸过黄金的手嘿嘿笑道:“我们头领说了,你们当官的最是狡诈,黄金没到手不能交人。”
“见不到人我是不会交出黄金。”沈宴平心静气的道:“回去告诉你家头领,交人取黄金,没有别的选项。”
那人便道:“我们头领早就料到你会这么说了,他说了你可以多派些你的人送黄金上山,到时候我们自会把那小娘子还给你,不会说话不算话的。”
南楚在一旁几乎想冷笑,就算派两百人入山,入了你们的地盘还不是得受迫于人。
哪料沈宴只是略一思索答了一个好字。
“大人!”南楚惊讶。
沈宴不理会他继续道:“明日天亮,我亲自带人上山送黄金。”
“爽快!”那人拱了拱手道:“那我们就恭候这位相国大人了。”
“你怎知道我是相国?”沈宴忽然问道。
他来是微服而来,这几日也从未透露过自己的身份,连府中人尚且不知他是相国,怎么远在深山的匪贼却先知道了?
那人明显一愣,转了转眼珠道:“大名鼎鼎的沈宴沈相国我怎会不知?我们山上的兄弟都久仰您的大名。”
“哦?”沈宴微微眯了眯眼没再问。
那人便忙回山送信。
待那人走了,南楚才忍不住道:“大人怎可犯险入山,那伙贼人的话信不得啊!”
“我知道。”沈宴细细沉思道:“带玄衣来。”
南楚一肚子的阻拦也说不得,只得闷头去带了玄衣来。
“舅父。”玄衣入厅堂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
沈宴让他坐下道:“明日我会带南楚上山送黄金,你留在府中,如果我估算的不错顾尚别和兵马明早即会到达,到时你等我的信号。”将信号烟火放在桌面上,“见此信号便立即带兵攻入万录山。”
“舅父要亲自去?”玄衣蹙眉道:“万录山险恶之极,不如由我代舅父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