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不发,神色翩然。林青明白他的不言之意,不自觉地吞了一下口水,为难地看着剩下的那大半杯酒。
向瑯的目光一动不动地锁在他脸上。
罢了……林青心中下了决心,早死早超生,他深知他是绝对拖不过向瑯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说好3杯,那就3杯。向瑯要敢食言……他就直接把这丫扛回去。
林青鼓起勇气接着挑战余下的烈酒,手指紧紧捏着酒杯,像是要将它碾碎,每吞一口,喉咙都像炽烈的火焰烧过一般,他宁愿被狠狠地揍一顿,也不愿再经受这种酷刑。
可林青不知道,深水□□的可怕,不仅在于□□,还在于深水。酒杯见底后,林青缓了半晌,才缓过了喉咙里那层燃烧感,随即,一波热浪温吞地从胸膛冲到脖子,再涌上脑袋,他的身体正发生着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变化。
"走吧。"向瑯一下子从吧台的高椅跳到地上,稳健得不行,声音里的绵软也一扫而光,精神矍铄,神采飞扬,哪里是喝醉的样子?呵,想他纵横酒场二十多年,毛没长齐就混遍各种夜场,说自己喝酒跟喝水一样,可不是吹的。
林青艰难地运用尚还清醒的意识,跟上向瑯的脚步,他已经没心思去想向瑯不合情理的表现,脑袋一思考起来就吃力,他只是凭着直觉和本能在行动而已。
向瑯走在前头,兜来兜去,就是没走出门口,林青但觉这段路无比漫长,等他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脱离了那片令人窒息的热闹,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出来了吗……?林青茫然地抬头望去,条纹的黑白砖墙反射着五颜六色的灯光,皮质的沙发横亘一列,林青边看边不受控制地迈着步,突然腿上一痛,撞到一尊尖锐的东西……竟是桌角。
这是一个房间。
向瑯打发走了服务员。这个包间,他来之前就订了,他有着随心所欲说做就做的浪漫,也不乏未雨绸缪高瞻远瞩的缜密。
"先休息一下。"向瑯拉着林青的胳膊,引着他坐到沙发上,林青靠着椅背,全世界仿佛只遗留着自己的呼吸声,脑袋,脸颊,脖子,胸膛,身体还感受得到存在的每一个部位都冒着一股滚烫,面前不停跳动的光线晃眼得令人头晕目眩,林青干脆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好受一些。
第8章 未遂
向瑯知道,那3杯酒的后劲一点点上来了。一个从不碰酒的人,可能一杯都受不了,别说林青一下子整了3杯。向瑯承认自己今天是狠了点。没办法,对付非常之人用非常之法,要灌就灌彻底,不然届时林青估计单手就能neng死他。
想到他寤寐求之那么久的东西就要到手了,向瑯的心情很复杂,得偿所愿的释然之中夹着一抹遗憾,经验告诉他,他就是那种得到了就没劲的人。这也是为什么他对林青如此有耐心,难得遇到一个吊得起他胃口的目标,光是过程的享受就值回票价了。
遗憾归遗憾,向瑯也不会临时住手,他是个现实主义者,他的投入都是要有所回报的,但凡一个正常男人,费老大劲大多也不会只是为了看星星看月亮谈诗词歌赋人生哲学。向瑯凑近林青身旁,低低地叫了一声,"喂。"
没有回应。
"林青?"
向瑯近乎贴着林青的耳朵唤出了这两个字。
依旧没有回应。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叫林青的名字吧?
而林青竟然没听到。
向瑯咽了下口水,舌头有点干。他伸出手,慢慢探进林青的西服里。
林青仍闭着眼睛,呼吸轻微而匀称,似乎对向瑯的动作毫无知觉。向瑯的手指触碰到了那西服里的白衬衫,又隔着白衬衫,碰到了温热的肌肤。
向瑯的手掌贴了上去,大胆地悠悠游移在林青身上,透过轻柔布料的质感描绘着他躯体的轮廓,那抹暖意不知是来自林青的身体还是向瑯的掌心,抑或兼而有之,在隐约的摩擦下逐渐升温,向瑯感到自己的呼吸愈加急促,妈的,等不及了。
向瑯不再顾及林青的反应,抬手扣上他衣领,一把扯下,啪嗒——衬衫的纽扣咕噜噜地掉到地上,滚动几圈后躺了下来。林青拧了拧眉,迷离地睁眼,嘴唇微张,似是要说点什么,向瑯却不给他机会,捏着他下巴,凑近脸便猛地堵上那双薄唇。
"唔——"轻得近乎听不见的低yin自林青唇角溢出,向瑯的舌头顶进他的唇qiang里,绞缠上他的软舌,肆意地品尝着他独特的气息,黏湿的唾液将彼此干燥的嘴唇都抹得柔和了起来,林青也许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潜意识地想扭过头,但每次都被向瑯轻而易举地掰了回来,发狂般地吻着他。
与此同时,向瑯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将林青剩下的几颗纽扣也简单直接地用力扯开,露出结实的胸膛。
林青出自本能地抬手抵抗,却基本使不上力,向瑯扣着他的手腕往下一摁,两人在推搡中往沙发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