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倒透出一股子懒散的美。想伸手去帮她挡下碎发,才发现,固定这头长发的,竟然是一只铅笔。
陆青城看过太多女子身上华丽的珠宝,那些东西触手为凉,竟然,没有这支铅笔更让他心动。
确实,他是心动了,紧接着手也动了。
林溪柠只觉得发髻一松,被她固在头上的长发便瞬时滑落下来,披过她的肩膀,蔓过她的胸。
抬头望去,她的临时发卡正被那个男人拿在手里把玩,“陆总,您现在很闲啊,居然还有时间为我的一支铅笔出神。”
陆青城看向林溪柠,真的不是他故意的,而是这个角度真的是,太好了。
林溪柠的腰际还微倾向地面的图纸,以致于她的胸很好的暴露在陆青城的眼界里,至少是那片包裹不住的部分,正一览无余。
面对这个还丝毫没发觉的女子,陆青城的眼神越发炙热,而手里还不停的转着那支夺来的笔。一点没有还给林溪柠的意思。
“老公,不是一支笔你也要抢吧!”林溪柠微皱小脸,无语的问道。
“不可以?”陆青城薄唇轻启,淡淡问道,其实,他更喜欢的是林溪柠散下头发来的样子,这样更妩媚,更撩人,更让他甘心失神。
林溪柠瞪了他一眼,一边伸手去够另一只笔一边嘟囔“既然你喜欢,送给你好了,我还不够你喜欢的吗?居然喜欢一只笔!”
说话期间,林溪柠已经拿了另一只笔三下两下又把头发挽了起来,这样才清爽嘛!不然她的长发铺了一图纸,还怎么画图?
陆青城对于林溪柠一水的动作已经看呆了,他似乎有一点点意识到,他对这个小女人似乎不仅是爱,还有,痴迷。连她挽头发这样的简单的动作他都能看到失神,而且竟然在未来的好几天里,反复回忆了很多遍。
哦,不应该说是回忆,应该说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想起她轻皱的眉,想起她白皙的手腕在发间飞舞,想起那支铅笔是怎样温暖的栖在她柔顺的秀发上。
大概是最近为咖啡厅的事操的心有点多,林溪柠感冒了,很突然的,而且来势很凶猛,躺下了就没有力气再起来的那种。
林溪柠要去医院挂水,生病就去医院,这是妈妈从小就耳提面命的。然而陆大老板再次颠覆了她已形成了20多年的价值观。
陆青城一边把厚厚的被子捂在林溪柠身上,一边给专用医生打电话,要人家来家里给妻子挂水。
“我去医院就好了啊,何苦麻烦人家?你当人家是送外卖的呢?咳咳……”林溪柠只露了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嗓音嘶哑的不行,像只快要挂掉的乌鸦。
“老实些,先不要说话了。”陆青城按住被子下面那只不安分,一直想要伸出来的手,指尖抚过林溪柠失去血色的唇,“现在是流感盛行的季节,医院里来来往往的都是病人,肯定全是病菌。”
林溪柠乖乖的不做声了,其实她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医生给她挂上水后,她就完全昏睡过去了。等她睁开眼睛时,正好两瓶水都挂完了,陆青城正在给她拔针。修长的手指按在她腕上,另一只手迅速的拔掉了针头,一点都不疼。林溪柠不禁感叹,这个男人,怎么做什么都这么好看,于是脑子就自动脑补了陆青城穿着白大褂的样子,一定是那种动动刀就让人起死回生的神医。等陆青城给她贴好了止血的创可贴,才发现林溪柠已经醒了。虽然看上去还是有气无力的,但好在脸色红润了些。
陆青城略微叹气,俯身连着被子把林溪柠抱在怀里“你平时像个小斗士,现在病了,都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凉凉的唇凑近林溪柠的额头上感觉了一下,不烧了,满意的笑了。“要不,这两天你先搬去爷爷那住?或者我叫张婶来家里照顾你?”
“都不要。”林溪柠往陆青城的臂弯里挤了挤,“我要是传染给爷爷该怎么好?张婶要是来照顾我,爷爷怎么办?”张口闭口都是出于对爷爷的考虑,这种在意是从心底里溢出来的那种。
陆青城听着,心里暖暖的,但又无奈的叹了句“那我上班了你怎么办呢?”
林溪柠长这么大不是没感冒过,但从未矫情过,一般要么是从爸妈的姜汤和百合粥里好了过来,要么就是从蓝桥的念叨中挺了过来,从未有一刻让她想这般示弱过。想让他知道自己疼,想让他关心,想让他宠爱,“我没事的,感冒而已。”这个声音真是软弱的能拧出水来,直逼陆青城的心脏,他想不疼都不行。
大手拍着林溪柠的背,大概是舒服了,林溪柠很快又睡过去了。
意识彻底消亡之前,林溪柠听见陆青城讲电话“把我的文件都送到家里来。”
林溪柠做了一个梦,梦到小时候,她追在蓝桥身后,怕她跑摔,蓝桥只能跑的很慢,很轻易的就被她逮到。她跨坐在蓝桥身上,拿着水彩笔往他脸上画小兔子。蓝桥嗷嗷叫着,却只能任她作威作福,等她终于画够了,蓝桥才敢起身。路过镜子看见自己被画毁的脸,惊恐的指着林溪柠,你这样不可爱,以后谁敢娶你?
怎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