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夫人,去吃饭吧。”司机转头,轻声对闭着眼假寐的闫玉华说道。
“不饿。”闫玉华睁开眼,转头看向那栋楼上自己儿子的那间屋子,眼里尽是冷漠。
司机摸着自己瘪了肚子,叹了口气,回头时却刚好看见一个人影,顿时亮了眼睛,转头对闫玉华道:“夫人夫人,他出来了!”
闫玉华立马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苏安提着一个什么东西从楼里出来,她立马拨通了电话:“他拿着什么?去哪?”
那边立马回了:“他拿着……盒子,不知道去哪,但是是往社区大门走,看样子是要出去见谁。”
闫玉华挂了电话,不经一笑:“尾巴怕是憋不住了,人一不在家,就着急去见谁了。”她可是听王麒说过,苏安是个不怎么喜欢出门的人,安安静静的,像一株植物。
植物?闫玉华掀了掀眼皮,对司机道:“跟上。”
车子一路跟着,看着苏安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闫玉华眼神冷了下来,让司机更精心点跟着。
一路的车水马龙,司机愣是没落下半程,一直跟在载着苏安的那辆车。
闫玉华很满意,只是渐渐的,她有觉得有些不对……
怎么感觉这条路,那么地熟悉?
虽然有些不解,她还是没想太多,一直跟着。
直到……看见苏安在那座熟悉的大厦底下下了车……
……
又来到这座高楼下,苏安竟然有些想笑。
可能是之前的那次乌龙事件,导致他一直都不太愿意来这里找王麒。尴尬。
但实在抵不过想见,还是来了。
他进了大厅,往前台处看了眼,果然,换了人了,都是陌生的面孔。
为了避免上一次的尴尬,他准备拨个电话给王麒,但怕打扰了会议,他准备去问问前台的人会议开完了没。
前台的人虽然不认识他,但见他那么熟练地问话,怕不是哪位老板认识的人?而且也不是什么事,便帮他问了。
收到会议结束了的消息,苏安道了谢,才给王麒拨了电话过去。
王麒恰好和丁承继要去公司食堂,突然接到苏安电话,又惊又喜,示意丁承继先去走,他往一处安静地方去,才接了电话:“喂。”
“你还在忙吗?”苏安抱着饭盒坐在大厅,笑着说道。
王麒靠着墙,眼里满是柔情:“没有,正要和丁承继去吃饭。”
听见他还没吃饭,苏安立马笑开了:“你先别吃……”
“怎么了?”王麒笑道。
“我……我在你公司大厅里,”苏安看了眼那个领导专用电梯前竖立着的“请其他人往另一处乘梯”的牌子,问道,“你在那一层啊。”
王麒没回他这个问题,只是道了一句:“等我。”便把手机挂了,飞奔向楼梯口,三步跨梯地往楼下跑去。
去见自己心尖上的爱人。
……
“好吃吗?”苏安撑着下巴坐在王麒对面,问道。
“还用说?”王麒笑得眼睛都快没了,“爆炸好吃。”
两人在王麒办公室里,一人吃,一人赏,若换上布艺的沙发和原木的桌子,这便是一个家的空间。
苏安笑得颤颤得:“爆炸好吃是有多好吃。”
王麒抿了口汤,满含笑意地看他,道:“是除了你以外,最好吃的味道。”
这话逗得苏安不行,一直笑着,只是他笑起来总是没什么声音,但王麒知道他很高兴。就够了。
两人聊着,王麒手机响了,他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母亲,想了一会儿,还是接了:“喂?”
闫玉华坐在楼下的车里,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问道:“你吃饭了没。”
“吃着呢。”王麒回道,“什么事?”
“他是不是在你身边?”
王麒抬头看了眼笑着看他的苏安,也对他笑了笑,回道:“怎么了?”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没什么……”闫玉华深呼吸一口气,把电话挂了,整个人靠在座椅上,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半晌,司机才听见她的声音,“叫他们全部回去,不跟了。”
从她开始做社里的顶梁柱的时候,王麒也开始上了小学,繁忙的工作和源源不尽的权利和钱财挤的她生活紧凑无比,她从来没来得及、没想的起去……为自己的孩子,做一顿饭,哪怕是,煲一碗排骨汤。
她做错了吗?也不能这样说。只是世间所有的东西,都是为平衡而产生的,没有人可以拥有所有令人羡慕的东西,不论是感情,还是物质,满一则缺一。
王麒和苏安当然不知道闫玉华今天做了什么,又经历了什么,他们聊着彼此感兴趣的事情,诉说着最近的烦闷,知心且相爱着,他们拥有的不多,却足够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在饭堂里孤独吃饭的丁承继:“说好的随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