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错都没有呢!
许恪懒得多说,直接进了院子。
戚无为跟在他身后,丢下一句:“钱副使请回吧,你家大人受了伤,要休养几日,无要事不可来打扰。”
钱副使忙点头道:“小人都听说了,那将军和大人好好休息。”
打发走了他,戚无为进到房间里,看到许恪正气恼地坐在椅子上。
平心而论,遇上这么个下属,他也得糟心的睡不着觉,别说许恪自己就十分聪明了,聪明人只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戚无为也没多劝,只问他:“伤口不疼了?”
许恪立刻垮了脸,怎么不疼?先前他是气得忘了伤口这回事了。
戚无为看他龇牙咧嘴的样子,不由好笑,扶着许恪在床上躺下,说:“有那么疼?”
许恪眨着眼,“是真的疼啊!”
明明两个人受的伤差不多,怎么戚无为就不觉得疼呢?看他满地跑的样子,跟没受伤似得。
戚无为也不知道这人怎么这么怕疼,给他盖好被子,才说:“房间里生了火盆,你要是还冷,就告诉我,我再添些炭火。明天就除夕了,可不能再伤上加病。”
许恪惊讶:“明天就除夕了?”
他日子都过的忘了,猛然被戚无为一提,可不是该过年了嘛!
第 57 章[一更]
当天晚上,戚无为睡在他隔壁。
许恪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又不敢打扰戚无为,只好自己一个人躺着发呆。一会儿想想对高昌的战事,应当用不了太久就能结束。一会儿又想到太子,觉得这位太子倒比他的父皇仁安皇帝更强些。
想完了太子,又想了会儿翟修,许恪有预感,等太子羽翼渐丰,翟修只怕没好日子过了。那丘民估计也蹦跶不了太久。
只是自己这个丘民的接班人身份,要怎么抹去呢?
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好主意,反倒又想起许忻来,许忻还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那群小萝卜头也不知道瞒不瞒得住许忻。
心事太多,最后虽然睡着了,他在梦里也没有放松。导致第二天清早醒来,许恪整个人都懵着。
戚无为又去忙了,这一次他留了高森守着许恪。
此刻见许恪醒来,高森一言不发地端来热水,让他洗漱,又默默去拿了早饭。
全程都不同许恪讲一句话。
许恪心里好奇,不由问他:“高森,你嗓子怎么了?”
高森给了他一个白眼,仍旧不吭声。许恪便明白,他嗓子没有问题,不说话,只是因为看自己不爽罢了。
许恪悻悻地,也没理他。
高森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既看不惯自己和戚无为的关系,又不敢冲着戚无为说什么不恭敬的话。所以只能这么幼稚地给许恪摆脸色。
许恪才不受他的气。他和戚无为的事,高森又凭什么管?
但是高森摆着一张臭脸给他看,许恪连饭都吃不下,便吩咐他道:“你去问问戚将军,将军府上有没有话本子。”
高森不动,只说:“戚将军在忙,属下不便打扰。”
许恪头都没抬,夹了口菜放嘴里,嚼了半天,咽下,才道:“难不成,让我自己去?”
高森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终是不敢让许恪自己去找世子爷,便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他一离开,许恪就自在多了。用完早饭,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即可消食,又能活动筋骨。
等了好半天,高森也没回来,许恪乐得自在,又站到案前,提笔给许忻写了封书信。信中言道自己怕是要到正月底才能回到京中,便用书信给许忻遥遥拜年之类的话。
信写好刚装了封,戚无为就进来了。
见许恪在地上站着,戚无为忙问:“伤口还疼不疼?”
过了一天,许恪觉得好多了,也笑着对戚无为说:“不疼了。”他往戚无为身后瞅了瞅,没看见高森,脸上就露出一点疑问。
戚无为道:“我让他上街买话本了。”
许恪:“……”不是他不讲理,同高昌一战刚结束,百姓都还不敢上街,想想也知道街上定然没有书坊一类的店铺开门。
让高森去买话本子,怎么听都觉得不是个好差事。
可戚无为神色淡淡的,并不觉得这个差事有什么不妥。许恪摸了摸鼻子,识趣地没有多问。
戚无为拉着他的手往外走,还说:“闲着无事,去写几副春联。”
许恪脚步一顿,有些犹豫地问:“可是……侯爷和夫人还没过三年……”
他在后世经历过父母大丧,知道家中有丧的,好像三年不贴春联,但似乎各地习俗也不太一样,而且这又是古代,所以才问了戚无为一句。
戚无为牵着他的手微微颤了颤,道:“我们院子不贴,给其他几位将军写的。”
习武之人多半不通文墨,那些个将军,也有一半不能自己写春联的,戚无为便应了他们,说回来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