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找到太子的下落了,孙将军不必过于忧心。”
孙丁叹道:“承白将军吉言,只是我看我们也要做打算了。如果李将军没有找到太子殿下,我们要怎么给朝廷上报?还有太子殿下若是不在,这洲城我们还打不打?”
“当然要打!”白将军先回答了后面一个问题,然后才说:“太子失踪一事,不如就等洲城打下后,我们再一同上报朝廷。多少有点将功折罪的意思。”
孙丁点点头,也是临时起意,忽然同白将军商量:“我看,不如我们夜袭洲城吧?”
两个人在众将士中,是品级最高的两位,他们一合计,觉得攻打洲城就是要出其不意,于是先商量一波行动,又将剩下的几位将军叫过来一同商议。
其中也有反对的,因为太子是主将,除了太子,他们私自出兵那是名不正言不顺,有擅动兵权之嫌。太子如果真的回不来也就算了,倘若是突然回来了,那他们一个个岂不是都要动用军法处置?
可是太子一日不归,他们就一直等着明显也不行,战机一纵即逝,万一延误了战事,照样是大罪。
两方就这个问题争论不休。
最后孙丁一锤定音:“我们先整备军队,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三天后,太子如果还没有归来,大军立即出征。”
众将士齐齐称是,趁着夜色各自巡查自己的阵营不提。
……
倒是被他们惦记的李进,在许恪走之后,也跟着许恪的路线一同往洲城方向移动,最后停在距洲城约有二里之地等待。
他并不认为许恪能摸进洲城中,即便太子和戚将军或许已经混迹其中,那也是穿了高昌人的衣服混进去的。
许恪却不一样,这大半夜的,他许恪就算会飞,也不可能在高昌人毫无察觉之下,从城墙上飞过去。
所以他们等了又等,在如同刀剐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咒骂的时候,看见有两道身影从洲城方向奔来,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进到底比手下人反应迅速些,他依稀分辨出,来人中有一个似乎坡着腿,走路不太稳当时,立刻猜到这人搞不好就是失踪了三天的太子殿下。
他立刻从马背后爬出,几乎称得上是连滚带爬地往太子那边跑。
想不到许恪竟然有本事将太子从敌军营帐里救出,而且还是全身而退,他不由自主地对许恪生出一种崇拜之情。
走得近了,李进才看清,那个坡着腿的,果然是太子殿下,但另一个人却不是许恪,只是看着有些眼熟。
容不得李进多想,他先跪倒在太子殿下身前,声泪俱戚道:“殿下,您受苦了。”
太子殿下一路走来,虽没有遇见险情,却也胆战心惊不已,此刻看见李进,整个人放松一半,才觉得全身疲累。只是时间紧迫,他也不多言,只对李进道:“莫说这些了,快回去。”
李进只当太子身后有追兵,忙扶着太子,道:“殿下骑末将的马。”
许恪的马也留在这里,没敢骑行太靠近洲城。太子扫了一眼,就指着许恪的马,道:“本宫骑那匹马。”
如此,只有高森没有马。还算好些,路上其他的兵士轮着带人倒也轻便。
可是这样一来,许恪从洲城出来,岂不是没了马?
李进犹豫一下,问太子道:“殿下,那是许大人的马,要不要给许大人留着?”
太子既没有问许大人是谁,也没有问许大人的马为何在此,只简单道:“不必。”
李进不明情况,却也不敢再多言。他和太子殿下相处时日虽短,从太子殿下执意亲自上战场这件事上,就足以明白,这位太子殿下虽然看着温和,却是个说一不二不容置喙的主儿。
何况这三天里,还不知道太子在洲城都碰上什么糟心事,李进可不敢在此时触太子的霉头。
可是许恪同他一起出来,他又不能完全置之不理,便想趁着和高森同骑一马的时候,打探一二。
所以当李进悄声叫高森“这位将军”时,高森反倒笑着回他:“李将军,属下是戚将军手下的侍卫。”
李进这才恍然大悟,为何他见高森觉得眼熟。那既然戚将军的侍卫在这里,且这侍卫看着一点也不像是弃主偷生之辈,那戚将军人呢?
李进眼中迸发出光亮来,他猜,戚将军定然还在洲城中!
人在洲城,但却没和太子殿下一同返回,这意味着什么,李进觉得不必多言。他心神激奋,双腿用力夹了一下胯|下之马,感觉马都跑得快了几分。
……
毫无疑问,等他们回到皋城叫开城门时,守城的兵士皆是一脸茫然。因为他们没有接到太子出城的命令,也不知道太子失踪三日的事,所以他们惊诧于太子怎么夜半时分才返回营帐。只是惊诧归惊诧,一群兵士动作却丝毫不敢怠慢,立刻打开城门,迎进太子。
接着,太子归营的消息就一声声传到孙丁和白将军的耳中。彼时两个人还守在主营帐里,分别找了把椅子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