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正认真用功,冷不妨被人非礼,当真是懵了一瞬,才勃然大怒,胳膊一抬就要将这个胆大不知廉耻的人掀下去。
许恪早料到他会有什么动作,在他动手前,便退开几米远。保证在安全距离外,才笑盈盈道:“几日不见,戚世子就不认识人家了。属下真是好伤心哦!”
戚无为一张脸憋得通红,正待呵斥他,才猛然看清眼前之人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不等大脑反应,他先快步走到许恪面前,一把将人拉到怀里。
这个动作取悦了许恪,他笑道:“你猜。”
先前卫兵已经通禀过押粮官求见,戚无为自然略一思索,便明白他如何在这里。他随即眉头一皱,问他:“你是押粮官?”
“对啊,说起来我官职比你还大呢!”许恪调笑道。
他这话说的是实情。押粮官也是五品小吏,还真比没有官秩的戚无为大。说白了,没有军前受命,戚无为现在就是个最末等的小兵,只是没人敢拿他当小兵使唤。正是因此,那些卫兵只能继续称呼他定国侯世子,他毕竟是太子看中的未来将才,不这么叫,总不能直呼其名吧!
但是戚无为可没有理他的调笑,仍旧严肃地问他:“出什么事了?”
三天前两人在茶楼见面,许恪连提都没提要押运粮草,现在突然来这一出,定然是有什么变故。
许恪心里一叹,将相府里的事说了一遍。又道:“那两个人,也算因我而死吧,所以翟修把我打发到这儿,以平相府下人的怨气。”
他说着又笑了,道:“本来翟修把我安排到太子亲兵里了,后来他知道你也在,怕你追杀我,就让我去押运粮草。真是可惜……”
戚无为抬手握住他的手,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只道:“的确可惜。”
许恪笑弯了眼睛。
两人话完这些琐事,戚无为才想到太子交待的事情,脸一肃,立刻同许恪商量起正事来。
听完太子的意思,许恪就点点头,说:“的确带着我们会拖慢脚程。我也是这么想的,已经分割好行军用的粮草,明日随军队出发。其余粮草,我亲自押送。不会耽误前头打仗用。”
只是这样一来,他们两人再见面又不知要到何时。等许恪粮草送到时,戚无为多半正在外打仗,恐怕不能见面。
一想到此处,两个人心中都涌起不舍的情绪来,一时执手相看。
半晌,许恪才道:“别想这么打发了我,起码得亲一下吧!”
话未落,戚无为已欺身而上,一手伸到他后脑勺,扣住。
……
许恪没敢久留,出了戚无为营帐,就急忙往他自己的营帐处回。
果不其然看到他的副使站在营帐外,来回转着圈,跺着脚,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这个副手,也是绝了!许恪暗叹一声,快步往营帐里走。
副使看见他,犹如见了诸天神佛,一副得救了的样子,道:“许大人,怎么办啊?太子先头找您,定国侯世子也说让您去一趟,天都这么晚了,可怎么好啊?”
许恪驻步,道:“我已知晓了,你去睡吧!”
副使放下心来,果然去睡了。
第 50 章
许恪晚了七天才到边关的封城,这七天里,太子领兵夺下了被高昌攻占的皋城,已经举兵驻扎在皋城了,封城只余下很少一部分兵马。
许恪只好带着他的粮队,往皋城去,这一走又是一天。
他到皋城时,皋城里高压戒备,兵将来往间都是脚步匆匆的,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许恪直觉出了什么事。
也不知道戚无为在哪里。许恪心里焦灼着,只是怎么也得等粮草交割完毕才能去找戚无为,他先按下粮队等候,自己去求见太子。太子作为主将,粮草的事,要先向他禀告,至于太子遣谁接收,是另外的事。
皋城风大沙多,许恪在主营帐外等了一会儿,就觉得空气迅速抽干了自己身上的水分,整个人干巴巴的难受。
结果从主营帐出来的人,却没有带来太子的传令,而是敷衍道:“殿下军务繁忙,粮草直接卸下就行。”
这可不是直接卸下就行的事。
眼前这个人说了一句话,就急忙转身要回营帐,许恪不得不伸手拦了一下,道:“这位将军,粮草交割可不是这么一句话就行的。太子若忙,下官等着就是。”
他这般说,本属正常,却惹怒了那位身着铠甲之人。他叫孙丁,此时似有一腔怒火正无处发泄,被许恪一拦,言语间又一驳,汹涌怒火直冲许恪而来,一手握拳袭向许恪,口中道:“叫你去你就去,废话真多!”
许恪冷笑,动作迅猛地抓住他的拳头,手上用劲,将人推了回去。
孙丁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押粮官竟有如此身手,面上不见了怒气,倒是惊讶地“咦”了一声。
军营里,就是个靠实力说话的地方。许恪露了一手,孙丁反倒客气许多,上下打量着许恪,说:“太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