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我们私下到底乱跑啦,但是我们凭什么要听凡人的呢?所以,如果凡人愿意出点好处,那我们也不介意享受一下嘛。”
这么一解释就说得通了,季商顿时明白了,恐怕那几架跟在飞机外的影子并不是幻觉,而是实实在在的战斗机,这样一想,他越发觉得刘貊这货不简单了,与平时的形象简直是天壤之别,毕竟是神仙啊。
这么一想,他顿时又忧愁了,凡人与神仙就是云泥之别了,现在这神仙似乎还是不一样的级别,那他这个凡人算什么?蚂蚁吗?蚂蚁能和神仙在一起吗?
等一下,我已经开始考虑和这货在一起了?人形的这货?
季商这么一想就想入迷了,一直到宾馆,吃了夜宵,洗了澡,上了床他才清醒过来,立时觉得哪里不对。
“你在我床上干嘛?”
刘貊一脸莫名其妙:“这是双人床啊。”
季商一看,还真是,近三米多宽的双人床,躺三个成年男人也绰绰有余,刘貊正倚靠在床头,拿着一个不知哪来的平板看着。他呆了呆,问道:“为什么订双人床房间?”
刘貊回答得很委屈:“不是我订的啊,是主办方订的。”
“主办方?”
“天庭神仙办。”
“……”
季商很想表示你们这样盗用凡人组织名称是不行的,但是话到嘴边却拐了个弯:“主办方为什么给我们俩订双人床?”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个问题上归根究底,或者有着某些说不出口的私心,或者想要逼刘貊说出某些他期盼的话,但是这一刻,他深刻意识到自个儿是个怂货以及内心深处的变化。
没想到,刘貊的回答独树一帜:“不是给我俩订的。”
“嗯?”
季商一愣,心里生出一分不详的预感,他看了眼宽到不行的大床,正准备说什么,大门猛的被踢开了,怦得一声撞墙上。他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小药和小路抱着一堆东西吱吱喳喳的进来,满脸兴奋的跃到床上一躺,熟练得不得了。这两货下了飞机直喊饿,询问了下酒店的服务人员,得知有24小时餐厅后就去吃东西了。
季商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两货在床上嚼着东西,还笑嘻嘻的问他吃不吃,一付根本不准备睡觉的态度。他沉默了下,道:“主办方不会说这个房间我们四个人住吧?”
刘貊正在吃辣条,满嘴红色的点了点头,含糊的道:“主办方都是这样,一个地方来的一个房间。”
“……”
季商很想吐槽万一来个几十人的队伍怎么办,不过眼下实在没什么精力再去纠结这些,他想了想,道:“小药,小路,你们能不能变回原型?”
“啊?”两货眨巴下眼睛立马就明白了,从床上跳起来一付心领神会的表情,“放心吧季哥,我们不会打扰你们的,你们随便睡!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我们去厕所!北京这天太干燥了,厕所湿润一点,我的根都要萎缩了!”
季商:“……”
刘貊还在哼哧哼哧吃零食。
季商这一夜睡得超级不好,刘貊的睡姿倒是出人意料的老实,问题是睡了一半,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这货忽然变回了原型!
厚重的大床经受住了考验,承受了刘貊的翻滚以及熊掌,相比之下,躺在床另一边的季商就弱爆了:先是从梦中被惊醒,接着就被一只硬梆梆的熊掌一把揽住腰,像拨一根黄瓜般轻松被揽入怀中。
若是从温度来说相当适宜,不管如何动物的体温也不至于太奇葩,作为一个南方人,他对于这样的温暖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愿。坏就坏在那一身毛实在是太刺了,戳在他的脸上如同厕刷过脸,痛得他差点没叫出来。偏偏刘貊还一点儿没有醒的迹像,爆睡之余时不时把他的脑袋摁入怀里,偶尔还在他的头顶上砸巴下嘴,仿佛在吃什么美味般。
季商理所当然的想要叫醒刘貊,但是在听见一句“不要死”的讫语后,他心中某处柔软的地方狠狠被戳了下,最终还是艰难的闭上眼努力入睡。
对于“北京这一夜”季商是拒绝的,天色微白时,刘貊似乎终于在梦中吃完了东西,手一松,半梦半醒了一整夜的他就这么滚落一边,从“毛刺地狱”中逃脱的同时也失去了那份温暖,冻醒了。
所有人陆陆续续醒来,从厕所出来,带着一身莫名其妙湿气的小药热情的问候:“季哥早,昨晚睡得怎么样?”
季商揉着脖子完全不想回答,倒是从刘貊的熊猫毛编织袋里传来一阵欠扁的笑声,还是吸血鬼和黑孔雀的二重奏,也不知这两货昨晚能感知到多少,不过在刘貊一巴掌过去后,编织袋立马老实得如同不存在般。
匆匆洗漱一番,再出来后季商就看见刘貊正坐在床边发呆,看过来的眼神颇有点意味深长的味道。
“昨晚睡得如何?”竟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还行吧。”季商鬼使神差的没有说实话,对他来说昨晚真的是见了鬼了,不然他怎么也想不出为什么会没有当场踹醒刘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