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类和这样一双腿一点也不搭。
刘貊对季商的异常似乎毫无所觉,一边扣着扣子一边四处检查,自从吸血鬼来“坐牢”后,这是他每次出门前的必备项目。南越被挂在玄关的衣架子上,一边晃荡一边不知嘀嘀咕咕着什么话,剩下的房客小药和小路警惕的盯着黑孔雀。他把房子里要关注的非人点过一遍,又摸着墙壁嘀嘀咕咕不知道念了什么咒,做完之后才又看向季商,重复道:“我出门一阵子。”
一直默不作声的季商开口道:“干什么?”
“有点事。”
我擦,这句为什么听起来那么像敷衍糊涂正室的鬼话?
季商不动声色的道:“什么事?”
“瓜皮,球烦!”刘貊不耐烦的喊了句,喊完了似乎又有些心虚的道,“么什么肆,就是做点活路子撒。”
四川话一出来,季商越发笃定这货有鬼,简直是不打自招嘛。这时候他倒要感谢刘貊这个直来直去的性格了,要是换个老谋深算的来,他还真罩不住。眼下嘛,他只需要做出一付虚弱模样叹口气,轻飘飘的道:“吃我的喝我的,还不带我玩。”
刘貊的脸色变幻来变幻去,最终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强作镇定的道:“你也走了,屋里的这些瓜皮谁来看哟?”
喔,原来是因为这个。
季商的心情顿时就轻松了下来,面色不变,淡淡的道:“一起带上呗。”
刘貊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环视一圈屋内的“林林总总”,难得露出为难的神色,道:“这么多?”
“有什么关系。”
“这个洋和尚怎么办?”
“一起带上呗。”
“他在坐监啊。”
“你不就是监嘛,你走了,凭我也看不住这个吸血鬼吧?”
刘貊看了看倒吊在洗手间天花板上的蝙蝠,只觉得怎么看怎么邪恶。
顺便说一句,洗手间的门已经消失了,不如说整间房子的门都已经“阵亡”,包括好几堵墙都出现了裂缝,季商深切怀疑过不了多久楼上的墙就要开裂了。
如此情况下,刘貊衡量再三,最后还是同意季商的请求:“那一起吧,你收拾收拾啊。”
季商正在穿衣服,闻言一愣,道:“收拾什么?”
“换洗的衣服啊,吃的啊,什么什么……”刘貊与季商大眼瞪小眼片刻后,似乎智商突然上线,问道,“你以为我去哪儿?”
“你不是说离开‘几’天么?”季商咬重着“几”这个字,“也就附近吧。”
刘貊沉吟了片刻,有些迟疑的道:“长城不算远吧?”
季商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他所在的是个南方城市,就算不是北京的长城,整个长城也是建在北方啊,这哪里是不算远?这是穿越了半个中国啊!
“哪里的长城?”
“北京。”
“去干嘛?”
“我们社区办在省法术汇演上得了第一名,所以我要带队去北京参加比赛。”
“……?!”
季商感觉仿佛出现了幻听,这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前言不搭后语了。
“法术汇演是什么?各自表演法术吗?这种不觉得太奇怪了吗?现在没有门户之见了?”季商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啊,是不是还有类似哈利波特那种魔法学校?”
“没有,不是,不奇怪啊,类似比武擂台嘛,有啊,当然有。”刘貊一边把南越和吸血鬼取下来一边意外有耐心的一一回答,“其实就是法术比赛,换了个名字而已。”
季商一脸冷漠,总觉得不小心又打开了什么新世界的窗户,然而他一点也不想打开这扇窗,总觉得接下来会有什么不得了的进展。这时候他已经有点后悔提出要一起去了,本来以为是出门一趟,结果现在居然是长途旅行。
不过,话都放出去了,他也不想就这么反悔,或者说他的心情已经有了变化,这时候他还并没有意识到,甚至连刘貊的态度变化也没察觉。
季商顶着领导开除的威胁在电话里请了年假,快速收拾出一个背包,幸好他出差经验丰富,也不用带多少东西,有什么没有的在当地买就是了,反正他又不是去什么偏僻的深山老林。
刘貊掏出一根红绳子把黑玉和小蝙蝠捆成粽子,放在桌上看了会儿,一脸认真严肃的考虑了片刻后,突然用力抓下来一把头发,两只手灵活的编织起来。不一会儿,一个黑色的头发袋子就出现在他的手中。这样还不放心,他念念有词的对着袋子施会儿咒,这才把黑玉和小蝙蝠都塞进去,露出满意的神色。
围观的季商全程震惊脸,等刘貊把头发编织袋系在皮带上,他观察了会儿刘貊的脑袋,关切的道:“你头皮不疼吗?”
“疼啊。”刘貊一脸坦然,“但是妖的身体都是天材地宝,这个袋子困住他们绰绰有余。”
小药也跟着连连点头:“季哥你没发现这段时间你身体特别好吗?你经常吃我们的下脚料,对凡人的身体很有好处的。像上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