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好几十万给我,以后也没人跟他分担房贷,没人花钱请保姆操持家务了。这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现实,你看今天许立肖的嘴脸就知道了。”
看穿了许立肖的目的,认清了许立肖的真面目,这时候,贝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醒。结婚以来,她的这个丈夫说是模范丈夫也不为过,黄赌毒烟酒一概不沾,回家还经常做饭带孩子,对她也一向温柔体贴,两人结婚这两三年来,从没红过一次脸,街坊邻里、亲朋好友,哪个不赞他是新时代的好男人。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人交口称赞的新好男人,结果却在自己犯错误的时候,将责任推到妻子身上,而且还借机想在财产上占更多的便宜。
贝芷叹息一声,低落地说:“我本来也不想把事情做绝,做不成夫妻我们也到底有个孩子,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好聚好散算了,可没想到,我还没想怎么着他们呢,他们竟然想着算计我。”
左宁薇也被许立肖的嘴脸给恶心到了,她抬起头看着贝芷问道:“贝芷姐,他们现在一口咬定是你打了许小婉,真告到法庭上,这样对你很不利。”
“无妨,我没打过许小婉就没打过,看他们能编出什么花样来。”贝芷淡定地说,“别忘了,咱们还有实打实的证据,许立肖和程佩佩公然出入妇产科医院,病历本这些都是做不了假的,就算这能作假,程佩佩肚子里的孩子总做不了假吧。”
这倒是,左宁薇也觉得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但她和贝芷都低估了许立肖和程佩佩的无耻程度。
为了逼迫贝芷让步,当天下午,他们就将贝芷虐待继女的事情就逐渐在他们小区宣扬开来,最后甚至传到了贝芷的工作的研究所。
贝芷还是接到黄莲愤怒的电话才知道这件事。此事自然也传到了她父母的耳朵里。
可能是因为许立肖平时表现得太好了,贝芷的父母知道这件事后,第一个责怪的竟是贝芷,怨她不听劝,对继女不好,把好好的一段婚姻都给作没了。
左宁薇接到贝芷电话时是傍晚时分,电话里,贝芷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是哭多了。
“贝芷姐,你没事吧,等一等,我马上过来陪你。”左宁薇很担忧,贝芷的情绪本就不好,她父母还火上浇油,贝芷心里的憋屈可想而知。
贝芷连忙叫住了她:“等下,宁薇你哥是律师吧,麻烦请他过来一趟好吗?我想委托他做我的代理律师。”
“好,贝芷姐等会儿,我们很快就过来。”左宁薇挂断了电话,去隔壁楼找到了左亦扬,“哥,我朋友有个离婚案想找你做代理律师,有空吗?”
“等会儿。”左亦扬将游戏关了,先回房换了一身衬衣,又将头发打理得油光水滑,然后拎着包走了出来,弹了一下左宁薇的脑门,“发什么愣呢,走了。”
左宁薇偏头上下打量了他一阵,咂咂嘴:“喂,大晚上的你打扮得这么骚包做什么?”
左亦扬扭头拽着她的脖子把她往电梯里拉:“傻妹子,你那朋友不是要离婚了吗?哥让她看看,这世界上优秀的青年才俊多的是,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你这什么歪理。”左宁薇哭笑不得。
进了电梯,左亦扬对着光滑的金属墙壁,照了照,然后将自己的领带扭正,正色道:“我是去见我的当事人,哪怕是晚上,也要摆出最专业的态度,最良好的形象。对我来说,她首先是我的当事人,然后才是你的朋友。”
左宁薇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两手合在一块儿:“好了,老大,我服了你了,你就别耍宝了,赶紧的,贝芷姐还等着我们呢!”
路上,左宁薇将贝芷的事情简单地跟左亦扬说了一遍。
左亦扬听后问道:“那你清楚她打这场官司的诉求吗?”
左宁薇想了想:“第一个肯定是想保住房子,此外,她应该还想起诉许立肖重婚罪。”
左亦扬颔首:“明白了,就是想让许立肖净身出户,身败名裂嘛。”
“怎么,你为许立肖打抱不平?”左宁薇拿眼刀子戳他。
左亦扬连忙摆手做投降状:“哪敢啊,咱们家的宁薇女侠在,我可不敢站在渣男这边。”
没个正形,左宁薇翻了一记白眼送他。说话间,医院到了,兄妹二人直接去了贝芷的病房。
病房里,贝芷眼睛红红的,肿成了一条缝,神情也难掩憔悴,比上午许立肖和程佩佩闹过那一回后还糟糕。
见到左宁薇和左亦扬,她连忙招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宁薇,这就是你哥哥吧,这么晚了,还麻烦你们跑一趟。”
“不麻烦,应当的,”左亦扬直接截断了左宁薇想安慰贝芷的话,抢先一步跟贝芷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到床边,从公文包里掏出笔和纸,问贝芷,“贝女士,你的情况我大致从宁薇那儿了解了,我们先说说你打这场官司的诉求。”
贝芷深呼吸了一口气,点头道:“我要许立肖和我名下的这套房子,此外,孩子的抚养权归我,最后,我要起诉许立肖犯了重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