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有一张不寻常美丽脸孔的暴露狂,以几乎要趴在承纲身上的姿势,火冒三丈地喊出不讲理的怒吼。
「你刚刚为什麽不笑!!!」
「蛤?」
完全没料到大肥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变身,承纲反射性地转头看向床下,这才发现弘晋不晓得什麽时候已经离开寝室了。
「你难道不觉得,拿孔雀鱼的饲料来喂鲤鱼,基本上就是一件很好笑的事吗!」嘴里怒骂不绝,大肥的表情悲愤到像是他花了一个月、呕心沥血做成的教案,被老师边挖鼻孔边问你想表达什麽给打回来一样。「我可是想了好几天,然後和主人商讨整个早上才决定用这个梗的,你为什麽不笑啊为什麽!」
反射性的想避开从大肥身上甩过来的水滴,结果肩膀才一移动马上就被大肥给抓住,发现连大腿也被对方给压制住了,承纲只能驱策著目前唯一还是自由的脖子,可怜兮兮地望向正忙著将孔雀鱼饲料捞起、准备换水的国风。
「国风,你觉得那个……很好笑吗?」
似乎没料到会被这麽问,国风没有回头,隔了好半天才发出一声「嗯」。
「我一开始还以为主人故意找碴,原来难度是真的很高……你的笑点真的异於常人。」
缓缓地将视线从国风的背影移回大肥身上,如果不是大肥的口气真的很沉痛,承纲大概已经把心里的吐槽化做言语了。
……不,我诚恳的认为笑点异於常人的应该是你们两位才对。
「所以你是真的觉得没笑点所以才不笑的?不是因为故意跟我唱反调?」
像是确认承纲没有逃跑的意思了,大肥一边问著、一边松开对承纲手脚的压制,然後大剌剌地拉开手边的靠垫坐下。
「是真的,真的没笑点--要我帮你写问卷做民意调查吗?」
脑中才闪过这条鱼怎麽会知道笑点这种字眼、他该不会也有上BBS吧之类对现状没帮助的内心话,眼前的大肥已经得意洋洋地翘起形状秀丽的嘴角。
「我有批踢踢的帐号。不过你不用知道也没差,我不会把你加入好友的。」
「不,你一定要告诉我,这样我才能把你加入黑名单。」
看著大肥的脸颊因为不爽而抽动了一下,就在承纲莫名地感到这莫非就是所谓的精神胜利时,拿起垃圾桶正准备要离开寝室的国风,忽然开口喊了声「大肥」。
「你别在意,学长的难度本来就很高。我们再接再厉总有一天会成功。」
……喂,什麽难度很高?是攻略的难度还是调教的难度?
国风的口气听起来不像平常一般冷淡,但听在承纲耳中却是怎麽样都不对劲,他於是撇开还想吐槽大肥的冲动,倾下身子望向国风。
在视线落下的瞬间,承纲看到了--国风他在笑。
那个多讲一句废话心情就会不好、没事要他笑一下好像就会折损寿命的沈国风,现在竟然朝著那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莫名奇妙曝露狂、以非常温柔的表情露出微笑。
然後,注意到承纲的视线後,国风很快收歛笑容恢复平时的态度,连口气都冷了下去。
「学长?」
因为两种态度中间的温度差异实在太明显,一股类似不爽的情绪瞬间从承纲的胸口冲向头顶,让他脑袋一片空白,连回话都忘了。
室内响起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当承纲意会过来时,自己已经别过脸去、双眼瞪著被撕成两半的漫画,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干嘛?不爽什麽?」
被撕开的後半本漫画被大肥拿去看了,听著那漫不经心的问话,承纲忽然觉得胸口好像有某个部份,被轻轻地揪了一下。
连大肥都可以随便问出口的台词,已经同住这麽久的国风却不闻不问--也不知道是说不出来、还是根本就不愿意说。
不让就在身边的大肥发现异状,承纲敷衍地应著「没事」,然後伸手拿起剩下的半本漫画,随便翻了起来。
其实承纲也不晓得,自己究竟在不爽什麽。
不晓得是因为发现国风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和大肥达成了什麽共识,或是发现自以为很了解对方习性的室友、竟然有自己所不知道的另一面--
或许,自己正在闹著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小孩子似的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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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啊我发现(其实发现有一段时间了)留言区的留言少了一篇了啊啊啊啊啊Q口Q这到底是为什麽(泪奔)
勇者的使用规则(14)
当新闻报导入冬第一波寒流将在两天後来袭时,向来过著规律生活的承纲,终於发现了时序已经进入冬天。
为了因应不知不觉间流行起来的新型流感,各机关学校都开始进行起相当奇妙的活动--进系馆要量体温、进体育馆要量体温、进图书馆当然也要量体温。
连带著,戴口罩忽然间变成了全民运动。
不只是搭公车搭捷运,连走在空气流通的大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