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我们是不做这些业务的。若是姑娘有什么需要的,而我们这里又没有,提前告之,我们也能为姑娘找。特别是……”瞧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西域的东西新奇好玩,许多贵人都喜欢瞧新鲜。西北虽然是个弹丸之地,但是因为其特别的地理形势,里面的东西还是十分好的。”
“卖物件,当物品也就算了,你们还卖花草,可是谁卖花草会摆在室内?”五彩道。
伙计得意的笑起来:“看来这位姑娘是外行啊,有些花的确需要阳光,不过,有些花本就是室内供养。”
五彩顿了顿:“好像是有道理。”
伙计道:“不是好像有道理,本来就是这个道理。”
“那如果我不买东西,从境外带东西回来托你们商号带进关,可行?当然银子一分不会少。”余念娘看着伙计道。
“这个?”伙计犹豫了下:“不知道姑娘想要带什么?”
“生意人当然图的都是钱,不过,你们也知道如今天朝和西北形势紧张,有些东西天朝是不(允yǔn)许的。”余念娘说得神神秘秘,莫棱两口。
不过伙计一下就明白似的,很赞同的点头:“姑娘说的是,现在想要从西北带东西进关,不仅得上下打点,还要小心翼翼……”突然又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多。忙住了口,转移话题:“不知道姑娘今(日rì)是想买东西呢,还是什么?”
余念娘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五彩立在她(身呻)后,地煞则站在几步远,靠近进后院门的地方。
“我们初来乍到,就是看看。”五彩道。
“哦,这样啊。”伙计扯了扯嘴皮子,笑了笑道。
余念娘看了五彩一眼,五彩掏出几个银倮子递到伙计手里。
伙计一看,眼前立刻一亮。
要知道打赏下人的银子做成银倮子的,只有宫里,要不然就是富贵权势人家才这样做。
伙计立刻看余念娘的眼神就不同了,脸上堆满笑,态度毕恭毕敬:“多谢姑娘。”上前一步,恭敬的道:“姑娘如果想带东西入关,这事最终还是得咱们东家首肯。不过,姑娘运气好,这几(日rì)咱们东家正在庭州,兴许今儿会过来。”
余念娘点点头,没再说话,伙计也不知道余念娘什么意思,但是知道她(身呻)份不一般,只好立在一旁侍伺着,余念娘对其摆手,让他干自己的。
客人们愿意坐在店里等东家来也是常有的事。
伙计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给余念娘沏了一杯茶,这才接着去扫了门前的落叶,等他扫完落叶,余念娘依旧坐在桌边喝茶,她(身呻)后的丫头和侍卫站在原来的地方一步也没动过。
伙计笑着上前替余念娘蓄茶,同时道:“姑娘如果有什么需要直管开口。”
“好。”余念娘放下茶:“你们掌柜的呢?”
“一大早就来了两个客人,因为是咱们老熟客,所以掌柜的请到后院亲自接待了。”伙计讨好的笑着道,又怕余念娘生气:“不如小的去给姑娘准备点点心。”
“不用了。”五彩道:“既然贵东家有事,那下次吧。”
余念娘起(身呻),三人离开了李字商号。
余念娘刚走,掌柜的带着两个客商就从里面出来了。然后伙计就把刚才的事说了,还没说完,李长生就来了。
伙计自然又将事(情qíng)说了一遍。
李长生凝眉:“你说一个姑娘带着一个丫头一个侍卫?”
伙计点头:“是的。也没说姓啥,只说从临洮县过来的。”
李长生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不过,她来干什么,到底想买什么东西?”
伙计摇头:“没有。”然后拿出余念娘打赏的银锞子:“那位姑娘出手(挺挺)大方的。”
掌柜的脸上闪过惊讶。
就如太原府里那些大户人家也不是每家都是这样打赏下人的。
不过,李长生脸上神(情qíng)倒是平静:“这不奇怪。听说在京城,她很得皇上看重,得圣上亲赐宅子,又有宁安候世子作靠山,一个正受皇上重用的天师,有这些东西也没什么。”
“什么?”另两人却是满脸震惊,伙计不可思议的道:“东家,您是说刚才那位姑娘是位天师?”
李长生点头。
掌柜的皱起眉头,看向李长生:“刚才有人送来消息,说有人到了庭州,让我们留意留意,这位天师……”
李长生脸一黑,冷冷的道:“这次又是什么?”
掌柜低声道:“说是新晋天道院的一位天师,女……”
“蠢!”李长生一声厉喝,抬手撩起帘子又重重甩下,掌柜的和伙计看见晃动的帘子不敢多说,掌柜的交代了伙计一句:“仔细看着。”然后跟着进了后面。
李长生(阴阴)着脸在屋内烦燥的走来走去,掌柜的不敢说话,低头站在一旁。
好一会儿,李长生才冷静下来,在椅子上坐下,沉着脸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