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老师在课间放我的歌,原来哥你就是那个老师啊!”
“你怎么来着当助理了?我记得你不是在银行工作吗?难不成你是我弟弟的迷妹,还不承认你高中的时候来给我当课代表是为了要我弟的签名照。”
“为爱走天涯,我这不也是跟老师你学的嘛!”
文易然是曾安岑的高中生物老师。当年千里迢迢从一线城市来到曾安岑所在的小县城里支教。支教期间爱上了学校里的语文老师,老师也是个性情中人,从此在县城里安家。曾安岑拿这件事来打趣文易然,老师笑了起来,旁边小鸟依人的师母也笑了。
老师和师母是暑期旅行来到这里的,没有留宿,探完班就走了。
下午拍摄的时候,文沛然很不在状态,一个镜头拍几十条也过不了,导演只好先拍别的戏份,给文沛然放了短假文沛然也给曾安岑放了假。曾安岑实在无聊,去了附近的小酒馆喝酒。
文沛然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酒店里。床头放了一张纸条。“感谢你完成了我多年的愿望。”透着文字,他仿佛看见了曾安岑蓝眼睛里的狡黠而诡异的笑。
到底发生了什么?文沛然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还是昨天的那套衣服。
他明明记得自己昨天在小酒馆喝酒的。
曾安岑刚好来敲门,她笑得阴阳怪气望着文沛然。
“你这个纸条是什么意思?”
“喂,你是不是想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才没有呢,明明是你写了奇怪的东西!”文沛然的语气有点像被老师冤枉没写作业的小孩。
“是这样的,我上学的时候有一个愿望,有人能在失恋的时候,酩酊大醉的时候抱着我哭一场,来证明我是一个多么坚实的肩膀。当然我当时的预设是个女生。结果我们寝室一寝室的单身狗。虽然你是男生,也算勉强完成我的愿望吧。”她昨天跟着他去了小酒馆,看他喝得烂醉,于是给扛了回来。
“谁说我失恋了?我连点绯闻都没有,怎么会失恋。”
“你觊觎我师母!别以为我不知道!”
“胡说!”
“你昨天喝多了,一直在喊我师母的名字。而且,你知道老师最多秘密的人是谁啊?是课代表!我当年曾不幸当过一次偶像剧的小瘪三的角色。偷听到了老师的墙角。”
“放心吧,我要是想靠爆料赚钱,我早就去了,肯定不会告诉你我知道。”曾安岑本来就是来探听文沛然秘密的,索性就把知道的告诉他。一来,以正诚意,你看我知道你这么大的秘密这么多年都没有说出去,以后也不会说;二来,秘密是人最不爱分享的事情,也是最爱分享的事情。与其与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分享,不如找一个已经知道了的人分享,反正都知道了。想要知道一个大秘密,首先要牺牲一个小秘密。
文沛然从来没见过这个套路,不知如何反驳。即便在一个外人面前,他也不想否定这段往事,如果连他都否认了,那么就没有人会记得了。
☆、第三章
从那天起,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没有再提这件事情。
霍海没有帮文沛然出唱片,但是给他报名一个歌手的选秀比赛。曾安岑打趣他:“人家其他人都有那么故事可以说,你这父母双全,家庭幸福,生活美满的,上去了实在没有什么竞争力呀!”打趣归打趣,安岑对这次的比赛还是很上心。霍海觉得唱片行业不景气,本来就不支持文沛然走歌唱路线,这次给他报名不过是为了让他开心。所以,比赛的大多数事情都是安岑在负责。参赛曲目是安岑陪文沛然一起选的。安岑每天陪他练几个小时的吉他。
上台之前,他拉住在做最后的CHECK的安岑问:“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她答:“苦海无边,不服,所以来战。”安岑平常一副冷冷的样子,每当她有什么事情不想参与,或是有问题不想回答,就会像个中二病一样说一些奇怪的话,装傻。这一阵子相处下来,他早已发现这个特点。既然,你不说实话,就补要怪我了,我们也算是彼此彼此罢了。文沛然下了决心,背起吉他上了台。
第一场比赛,文沛然表现得很不错,台上的文沛然在曾安岑的眼里闪闪发光。不知道是气氛的感染,还是自己的耳朵开了光,她竟然第一次觉得一首歌好听。
歌唱过后就是讲故事的环节,安岑在心里坏笑,想看看文沛然到底要讲什么样的故事。因为她之前打趣过文沛然,所以这个故事一直是对她保密的。文沛然说:“我今天能够站在音乐舞台上,我要感谢一个人,她就是我的助理。”原来是要走卖腐路线了,讲他与霍海的相爱想杀。没想到,他却接着说:“安岑,我的助理。在我要放弃音乐的时候,她告诉我,我的歌曾经陪伴过她的一段艰难时光。她让我知道继续唱下去的理由。”追光灯已经打在了安岑的身上,强烈的灯光使她局促不安,她记不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会场。她只记得那些已经被粉饰得很好的伤疤被重新□□裸地暴露在聚光灯下。原来文沛然已经认出来自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