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诺和安安说了些什么,就和姜志武进了一家咖啡店,咖啡店里人很少,姜志武的衣服似乎和这家咖啡店有些格格不入。
“你喝些什么吗?”林语诺问。
姜志武摇了摇头:“不用了。”
不过林语诺还是要了两杯咖啡。
“林语诺,我知道你和姜旬的关系,我今天只是想问问,姜旬最近还好吗?”
“他很好。”
“林语诺,你可不可以帮我劝劝姜旬让他见我一面,就一面就可以了。”
“你直接去找他不就好了吗?”
“你可以听我讲个故事吗?”
林语诺点了点头。
故事发生的那些年里,姜旬还很小。
姜旬出院那天,姜旬的妈妈没来,姜旬爸爸开着车,一路上没有说任何话,姜旬的手上缠着绷带,车里的温度有些升高,姜旬想开下车窗,另一只手在笨拙的开着车窗。
“姜旬,我和你妈离婚了。”姜旬的爸爸的语气稀疏平常,没有任何感情的起伏,姜旬坐在后座,开车窗的手停了停,没有说什么。
姜旬爸爸拿出一颗烟,抽了起来,烟雾缭绕里,两个人沉默着,没有说任何话。
放在姜旬旁边的公文包,拉链没有拉严,红的刺眼离婚证躺在那里,姜旬从公文包里拿出离婚证,打开,手指再那张红色照片上拂过,从此以后也只能这样了,姜旬咬着牙眼泪在眼睛里打转,硬是没留下来。
林语诺一个人坐在楼下的公园里,姜旬不在的这几天林语诺过得很无聊,没有姜旬陪自己玩,自己一天除了看动漫还是看动漫。
爸爸妈妈每天还是像从前那样,早出晚归的忙碌着,林语诺每天依然不哭不闹的,站在房门口给爸爸妈妈一个吻,到一句再见和爸爸妈妈。
深夜姜旬还没有睡着,一个人躺在床上努力让眼睛看清天花板上的字,只是在漆黑的环境下这一切显得那么徒劳无功。
姜旬有些怀念起从前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日子,想起小时候和爸爸妈妈去香港玩的日子,那个时候爸爸妈妈还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那个时候爸爸妈妈过得很甜蜜,每天妈妈都会准备好早餐,然后叫起睡梦中的姜旬和爸爸。
吃完早餐的爸爸会拿着公文包,在妈妈额头上亲上一口,和妈妈说声再见,上班忙碌这一天的日子。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呢?
也许是从爸爸失业那天开始的吧。那天之后的爸爸妈妈总是在一起开始无休无止的争吵,家里的烟头越来越多起来,属于爸爸和妈妈那间卧室经常烟气缭绕,妈妈每天都会在客厅看电视看到很晚,之前的妈妈从来不会这样,她总会每天帮爸爸放好洗澡水,烧好饭给爸爸酒杯置满酒,可是从那天之后妈妈再也没有这样做过。
也是从那天开始,妈妈的笑容再也没有向爸爸展现过,上完班回来的妈妈总是只有在手机的聊天后,才能露出她之前的笑容。
也许分开是爸爸妈妈最好的结局吧,姜旬这样想。
晚上八点姜旬回了家,家门并没有关严,在走廊就可以闻到从房间里飘出的浓重的酒味。
爸爸躺在沙发上,地下的酒瓶散乱的放在那里,姜旬蹑手蹑脚的向爸爸走去。
刀疤,姜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爸爸胸前的刀疤,长长的跟一条虫子一样。
姜旬还记得那年爸爸在医院抢救了很久,胸口的疤痕是爸爸工厂爆炸时留下来的伤害。
那年那场化工厂的爆炸是这座城市里的大事件,那场爆炸造成了四人死亡,爸爸没有在那工间工作,但却被爆炸的碎片割伤,由于碎片有着很多细菌,爸爸在医院抢救了很久了,才脱离危险。
姜旬伸出手在爸爸的伤疤上摸了摸,突起的感觉让姜旬很不适应。
电视里正播着电视剧,那是妈妈最爱看的电视剧,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有多久,自从妈妈离开这个家开始爸爸总是会做起妈妈从前最爱吃的菜,看着妈妈最爱的电视,听着妈妈最爱听的歌。
姜旬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关了电视,从卧室里拿出一条毛毯给爸爸盖好,自己走回了卧室。
也许有些人错过就不会再见,我们拼命挣扎,我们努力摸索,我们在时间中探索,在岁月中哀嚎,到最后才知晓时间的最后是满目苍痍,满身创伤。
窗外的烟花燃起,姜旬站在窗边看着窗外,屋里的寂寞窗外的嘈杂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关于姜旬抚养权的事情林语诺还是第一次听到。
喝完小米粥,姜旬睡下了。
“姜志武我们出去谈谈吧。”
姜志武低着头猛地抬起来,看着站在眼前的林静,竟有一瞬间让姜志武这画面那么陌生,陌生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和她生活过一般。
“有什么要谈的吗?”
“难道没有吗?”
姜志武又一次沉默了,林静也不急不忙的站在那里,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放在姜志武面前:“既然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