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又下起雪来,纷纷扬扬把天地染得俱白。
期恪掌灯之后才回了来,落了满身的雪粒子。
刚迈步进了正院,便见青娘裹了斗篷在廊下迎他,不由三步并做两步,也没甚耐心绕着抄手游廊走了,大跨步冒着雪从院子中间便穿了过来。
“将军,当心受寒!”
青娘话音刚落,便叫他牵了指尖儿握住,“出来做什么,当心冻着,快进屋去!”
他一身的寒气,并不敢靠近自己,可一双眼睛亮得发光,仿佛冒着火星子。青娘心头发烫,抿了唇含笑与他一同进屋。
待撤去大氅,更了被雪浸透的甲衣,身上也被内室的炭盆烘得暖起来,期恪方一把搂过青娘,紧紧地抱了满怀。
“真好......”
期恪感叹着,真好啊,成亲原来这么好......
宫中值夜,巡视后睡在芜房床上,一时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明明多年来睡惯了的,如今已觉不堪忍受。
太冷。
太硬。
没有她的柔软与温暖,也没有她丝丝缕缕沁人心脾、几可透入骨髓的歆香。
没有她,他觉得从前的一切都不再习惯。
这个拥抱越来越紧,紧到青娘都有些呼吸不过来。她没有挣扎,以同样的热情回应过去,感受着他的炙热。
在这炙热中,她告诉自己,所有梦境都是虚幻,都已不能再来伤害她分毫。
只有他是真实。
“将军......”
“嗯。”
“饿不饿,我们吃饭好不好?”
“好。”
......
松鼠鱼甜酸可口,龙井虾仁色泽淡雅,蜜汁火方甜咸浓香,炸响铃外脆里嫩......
另有八宝豆腐、糟烩鞭笋、糖醋排骨、红烧狮子头、清汤鱼圆......满满一桌子江南菜,以清淡为主,是青娘特意定下的菜单。还煮了薏米黑豆粥和红枣血糯粥,做了鸭血粉丝汤。
期恪倒也不是吃不惯,只江南菜向来讲究一个精致玲珑,这般数下来是不少,但其实每道菜的分量并不很多。便说那红烧狮子头,个顶个只有四喜丸子那么大,一碟子又只有四个,实在是......
咳。
他也不好说什么,将每道菜都吃过,又喝了两碗鸭血粉丝汤,一碗薏米黑豆粥,一碗红枣血糯粥。见青娘只喝了半碗黑豆粥,整顿饭也只挟了几筷子豆腐、青笋来吃,不由劝道:“都是你从前爱吃的,你多吃些!若觉着这个厨子做的江南菜不地道,我再多寻几个来。”
“知道了~”青娘含笑撇他一眼,懒洋洋道:“外头冷,我窝在暖阁一天都没怎么动弹了,不饿罢了。”
期恪三两口喝完碗里的粥,又将最后一个四喜......不是,将最后一个狮子头吃掉,然后撤了她面前已放温了的粥,重新舀过一碗红枣血糯粥,亲手喂给她。
“嗯......太多了,喝不完的。”
“剩下的我吃,你必须喝掉半碗。”
“半碗啊,那也多、唔......”被硬喂了一口,“将军!”
......
所谓小别胜新婚,今夜的第一回来得实在太过猛烈。
青娘呻吟着,教期恪团团抱着抵在盥洗室的壁间,被那根尺寸惊人的性器抵开粉苞,徐徐推进。
一双小丫儿翘在空中,花瓣儿样的脚趾蜷成一团,无助地踢蹬。她底下不受控制地一缩一缩的,咬得他频频吸气,只进了半根便卡着中间进退不得。
“吾妻,你好紧...... ”他呼出的热气就快烫坏她,“松快些儿,教为夫进去......”
“嗯......”青娘羞得落下泪来,头埋在他宽阔的胸膛,一收一含,努力放松着花径。穴心软嫩的瓣儿被推挤着进去了,她感到身子里那根青筋凸起的柱身正蹭着花芯子的稚嫩褶皱,一寸一寸往里推进。
“别、别那么深......啊......”她仰头长吟出声,一时咬得他闷声笑起来。
期恪感到她的指甲已用力到陷在自己背肌里,一双小臀也在他掌中隐隐发颤。他温柔地抚慰,双掌缓慢揉了,配合着自己腰身的挺弄,令那肉刃入得更深,插得更狠。
“啊......”青娘眼睫上湿湿有泪,底下酸与痛并进的快感令她一下子丢了出来,润了他一整根,甚至滋滋相涟地落下来,扯出细长的银丝。
青金凿花的地砖上积了一滩暧昧的水渍,那透明汁儿顺着花瓣的缝隙缓缓淌开,细腻粘稠。
“吾妻原来这般想我。”
期恪含着深深的笑吻下来,将她双腿分得更开,架在了自己肩上。手指隐在她泥泞得不像话的地方勾连翻搅,刺激着余韵,令她在耳边叫出更好听的吟哦。
许久许久,青娘缓过了这阵儿,发觉自己竟这般的不争气,一下子嗷嗷呜呜哭了出来,上面下面俱都湿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