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敲门的声音让逐暝操控着的触手瞬间缩回,德牧从自己的饭碗里抬起头,疑惑的望向门口。因为点的菜已经上完了,外面的人不会是服务生。
“谁?”逐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懒散和不满。
“在下听说暝殿下在此就餐,不知在下是否有幸拜访?”门外的声音很是温和,一出口便带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也许是个配得上温润如玉、谦谦君子这类词的人吧。逐暝垂下眼,这声音很是耳熟,这语气也很耳熟,给她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莫名的有一种逛在古老的街头产生的惆怅。
“...进!”逐暝垂着眼不看向门口,听着那脚步越来越近,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的捏住,每一步的响声,都被捏了一下,让她不时的产生一种心脏停顿的感觉。
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袋里破土而出...
“暝殿下,在下...丞桦!”
逐暝感觉脑袋突然一片空白,又突然被强行塞进一堆记忆,那些她强行去遗忘的记忆重新充斥她的脑袋。逐暝眼眶不自觉的变红,泪水不断在眼眶里打转,整个人近乎是瘫在椅子上。
“主人!主人!”是逐轩的声音?
逐暝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你,该死!”
突然一拳揍在了逐暝的脸上,逐暝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眼前是逐凉气愤的面孔、陌生的房间、杂乱的物品和地上一片血迹。
发生了什么?
!“你的血好甜啊!”她舌头舔舐过那人的锁骨,不理会眼前那人痛苦的表情,下身放肆的侵犯着他的肉体。
触手如同鞭子一般,一下下的,毫无松懈的鞭打在他的身上。
胸前的两点被撕咬到开裂,奶水和血一同涌进嘴里的味道。
还有什么?她做了什么?!
“轩呢?”她捉住逐凉的领带,把他凑到身前。
“你还有脸问,我是不会把母父交给你的!”逐凉挣扎着要摆脱逐暝的手,不过鉴于两人的体质差距,他不过是在做无用攻。
逐暝把逐凉丢开,快步的走向隔壁的客房,她要找到自己标记过的还是十分容易的,刚刚不过是太过着急忘记了可以用定位来确定逐轩的位置。更何况,作为被登记过嫁给她的,没有她的允许,是不会有医院和治疗师敢接手逐轩的治疗的,学校也不可能放逐轩出去。总的来说,除了她的宿舍,逐轩无处可去。
这间客房被收拾得很干净,然而躺在床上的人却显得有些惨目忍睹,如同一个被拧坏的玩具娃娃,身上的血迹明显被处理过了,但是还有新的血从身上各处的伤口流了出来。
逐凉的异能等级明显不够,压根无法治疗逐暝留下的伤。
逐暝小心的将逐轩抱到自己的怀里,一股异能往他身上压了过去,外表的伤口很快便开始愈合,但逐轩的脸色并没有丝毫好转,怕是受了不小的内伤。
逐暝小心的用异能修复着逐轩的内伤,尽管有异能的辅助,内伤想要完全好起来还要修养很长的时间。
真该庆幸自己失去理智时没把人打死,逐暝自嘲了一下。
逐暝低着头,眼里有着说不清的溃败,明亮的眼珠都蒙上了灰尘。丞桦,丞桦...
她完全想不起来丞桦和她见面后发生了什么,他不过是唤起了她一段最痛苦的记忆。更重要的是,丞桦的出现,让她开始怀疑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
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比自己晚走的丞枫却比自己先来到这个世界呢?
为什么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她能和属于这个世界的穆天铭完全契合?
她对丞桦的感情早已经变了,曾经的爱蒙上了愧疚,最终压迫得她喘不过气,只能选择遗忘。
她的身份让她必须牢记一些任务的机密档案,又必须在任务结束后永远的忘记那些机密档案,她早已培养出“清除”不必要的记忆的能力。丞桦被她以同样的方式“清除”,但当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的记忆不可控制的被唤醒。
也许是记忆的唤醒伴随着她的失控,把当时在场的逐轩当成了宣泄的工具。也许是丞桦说了什么刺激到了她的记忆,才让这一切发生的。
逐暝一直在逃避丞桦的存在,明明消失了那么久,为何还要重新回来?失去意识前,丞桦面对她的表情,明显的在告诉她,他知道她是谁,他的眼里没有控诉,平静得一如既往,但在她的眼里却满满都是无声的指责。
指责她对他的放弃;指责她选择了丞枫;指责她把他遗忘;指责她把对他的爱全部转接到了丞枫的身上、把对他的记忆全不变成了对丞枫的记忆;指责她让他完全被替代、让他在那个世界连唯一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当这段记忆回归时,逐暝只感觉到了更多的苦痛,丞桦和丞枫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所以她才会在“爱”丞枫时感觉到那份“爱”是不可能有未来的,哪怕在“爱”着丞枫时,她也明确的知道,他并不适合她。在她那个错误的记忆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