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露滴明台-马奴(虐心 慎)</h1>
海东珠搜到柳树屯附近的时候,几个人正美滋滋探讨着财宝到手后该如何分赃,乍听外面中气十足、仿佛能穿透一切的女声,却纷纷脸色一变。
“轩轩,是东珠姐姐呀,你跑到哪里玩去了,怎么还带着你娘呢?你们俩快回来,你想要什么姐姐都答应!轩轩,咱们不闹了好不好,快点回家!”
穿脑的入耳魔音,喊的却是叫孩子回家吃饭的台词,听着让人觉得有趣,几人却并不敢轻忽,老太监眯起了眼睛,崔育良摸上了刀柄。
齐珩听懂了海东珠的意思。
她想说,她不怪自己,不用怕。
这话与其是喊给自己听,不如说是喊给母亲听。她一个孕妇,带着自己跑出这么远,定是吓坏了,东珠想让她安心,东珠想保住义父的孩子。
只可惜,他们回不去了……
齐珩心里百般滋味,脸上却是冷冷,还嗤笑了一声:“呵,这娘们儿,就想把我诓回去做掉。你们还不知道吧?我给她下了药,然后,嘿嘿嘿。那滋味……啧啧……就她那泼辣性子,抓住了我还不剥了我的皮?”
老太监的表情舒展了起来,崔育良也放下了刀。好色便好,好色好控制,只要别对那妖女动了真情,玩个女人那还叫事儿?
几人连滚带爬进了地窖,身上盖上大白菜的烂叶子,全没了王公贵族、宫廷内侍的气质。
海东珠的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却渐渐远了。几人就又狼狈地爬了出来,立刻忘记了刚才的难堪,又开始烹雪煮茶,高贵讲究了起来。
海东珠转了老大一圈,始终未能如愿,有人报信说寨中果然有内乱,不得已,还是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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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个情况,”寨中,屋里,崔梓露袅袅婷婷跪在地上,头却垂得很低,“大奶奶独自夜奔,若是落在我二叔手中,只怕已是凶多吉少。此事背后我确有推波助澜,说是我害了大当家的的妻儿,也不为过。要杀要剐,便悉听尊便吧。”
海东明拳头握得死紧,却没有出声帮腔,只默默别过了头。海河朔面上却看不出喜怒,只问道:“那个谷大监,你可知是何背景?”
崔梓露应道:“应当是旧朝宫里的太监。”
“你二叔为何要与他相谋?”
崔梓露答道:“旧朝阉人势大,在有些朝,甚至能废立皇帝。”
“哦,也就是说,你二叔一个人,并不能完全做主喽?”
崔梓露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若是谷大监觉得大奶奶有价值,指不定愿意留她一命。”
海河朔转头去问旁边的随从:“咱们打下庆州的消息,传出去了吗?”
随从回到:“沿途各地应该都知道了吧。”
海河朔点了点头:“那明天,便放出话去,我海河朔不止要庆州,我要整个北境。谁要是敢伤我的女人一根毫毛,我定要他十倍百倍来偿,待我成了北境之主,看他能逃往何处去。”
海东明、海东珠兄妹纷纷抬起了头:“义父!”
“至于你,”他看了看崔梓露,“话不要说太早,我也不至于小肚鸡肠到和一个小姑娘过不去。只是你心思太多,以后寨中的事务,就不要插手了。”
崔梓露逃过一劫,心里却并不轻松。没有责罚,而是忌惮……
成了大当家眼中的危险人物,往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海河朔扬了扬下巴,示意崔梓露离开,他们几个,显然是有要事要商讨了。崔梓露乖巧离开,只是不知为什么,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海东明天亮才回屋。
崔梓露坐在炕上,露出一抹雪样香肩,身子裹在被褥里,脸红红的。
那小玉塞和穴内满满的药物折磨了她一整宿,穴心痛痒难耐,浑身发热,躲到炕梢也无用,只得脱光了睡,却不想刚要起床穿衣,他就回来了。
海东明却像是看不到这美景,踹了靴子瘫倒在炕上,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歪过头对崔梓露说:“工坊那边的事,你交代给齐四姐接手吧,明天你就换个营生,去马房报道。”
崔梓露一脸不解:“马房?”
“嗯,”海东明说道,“我跟义父说过了,明儿你就去风叔那边的马房喂马。”
崔梓露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地褪了下去:“喂马,那不就成了马奴吗?”
她身子还未养好,下面还上着药,他已经急不可耐要打发她去喂马了?这样的重活干下去,她还上个狗屁的药,还生个狗屁的孩子?
那之前的一切算是什么,最后的施舍吗?
就在昨天,她还以为自己误会了他,还以为他已经把自己放在了心里,一转眼不过一夜,自己就成了马奴,天上地下,转变的也太快了吧?
崔梓露手都在抖,却不想再盲目口出恶言,忍了又忍,确认了一遍:“明儿就去?”
海东明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