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伍?初遇</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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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抱歉。」雖然華歆丞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但過不了幾秒鐘後,她連忙仰起首,抬頭看向這位被她無意見撞上的男人。
男人本就不喜歡女人親暱的接觸,所以被她撞上的第一反應就是深皺眉頭,不過在俯視她的瞬間,本是厭惡的神情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純粹的眼神,沒有任何的城府、算計,只是一雙透著水光的烏黑眸子。他是什麼人,他可是管轄南北黑市的頭領,各式各樣的人性醜態從未少見過,因此他一眼就能察覺出眼前這名,貌似是高中生的少女是出於真心向他致歉。
「請問是傷著您了嗎?」華歆丞看著男人垂蕩的黑髮絲遮蓋住了他半張稜角分明的臉龐,面無表情的樣貌令她下意識地打量了一下他身穿三件式西裝的身軀,而恰巧也發現了他左手掌腹下緊握的漆黑拐杖,霎那間她就更加篤信著自己肯定是方才無預警地傷著了他。
被眼前嬌小的少女這麼一關心,身為黑市首領的穆渊還真有些不習慣了,他已經不知多少年沒被旁人如此簡單地施予關懷,而她這麼一開口就令他不自覺地收縮了一下瞳孔,但是過不到兩秒鐘又立刻收回了驚訝的情緒。
「哎呀,這不是穆先生嗎?」卞禹欮狼狽的模樣也沒過幾秒,就再一次恢復了他那張笑面虎的嘴臉,走到了華歆丞的身後。他怎麼會不知道門前的男人是誰,那可是連自家老爺子都敬佩幾分的黑市首領穆渊,世道上有多少他駭人的傳聞,就有流傳著多少他那令人不得不佩服的交際手腕。
「請您離我三步距離,謝謝。」感受到身後的靠近的身影,華歆丞連忙轉首瞪視地說道。介於方才的事件後,她已經徹底的喪失了與他溝通的方式了,貌似面對這種有理也說不通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動用拳腳的手段。
「妳我可是要好好相處的,別這麼不給面子嘛!」
對於卞禹欮的回話,她不打算再多說什麼,所以她選擇沈默且再一次地看向穆渊問道:「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是您有哪裡傷到,我一定會負責。」
身處在北市的川徽會怎麼會不知道穆渊的名諱,但是礙於華歆丞的父親並沒有讓她接觸內部買賣的關係,所以她本身是完全不知道,卞禹欮稱呼的穆先生便是長期與川徽會有所來往的那位隱居幕後的投資買賣方。
「沒事,無大礙。」看著眼前穿著漆黑校服的少女擔憂的神情,令穆渊有些想笑,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因為被她這個小身板一撞就受傷呢?
「真的?」華歆丞其實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她做的事理應有責任,相同道理,她撞的人她也會負責,再說了,她感覺自己剛剛或許是在氣頭上,所以撞擊力道應該不小。
還是俗話說的翻臉比翻書快,卞禹欮看著方才還對自己大打出手的華歆丞,此刻竟然如此溫和的面對著穆渊。他有些訝異她的轉變,但是又覺得其實比起婉約乖順的性格,他個人比較偏好直接火爆的個性,因為她生起氣來時眼裡全倒映著他的身影,那種成就感真的是讓他欲罷不能。
當卞禹欮準備再與眼前的兩人搭上幾句話的時候,華歆丞便拿出了放在裙側口袋的手機,震動的淺色螢幕上顯示著來電人的名稱,她當下的反應就是將按鍵滑到拒接的位置,而後從手機殼的夾層中取出了一枚名片遞給了身前的男人。
「要是您有什麼意外,請您打這個電話。」將秦叔的名片遞給穆渊後,她連忙再一次地鞠躬表示歉意,頭也不回地往店門口的廊道快步離去。
「啊,跑走了?」似乎是華歆丞一連串的動作實在毫無間隙,讓卞禹欮根本無從打斷,甚至眼睜睜地看她的背影就這麼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
「卞少,也真不容易,現在連未成年都敢出手呢!」一直站在穆渊身後的青年,似乎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言談會激怒卞禹欮,就這般火辣辣地譏諷著他說道。
「陳少,也不容易呀,每見我一回就如此熱絡,可真讓我承受不起呢!」卞禹欮望著穆渊身後的陳哲昫,南市僅次於仁齋組的組織——遠朾會的組長的最看好的繼任者。
雖然不意外會在今天撞見他與穆渊一同出現,畢竟他與穆渊十幾年來的兄弟情誼誰會不知,當年遠朾會勢力一度衰退,而見狀的分支組織想要拱立新的組長,那時好在穆渊出手相助拉了一把本是搖搖欲墜的遠朾會,這才有了現今僅次於仁齋組的遠朾會。
「那是川徽會的千金?」穆渊看了一眼手中的名片後,他就大概猜測出了少女的身份。
「穆先生,是看上了我的未婚妻嗎?」難得卞禹欮會從他嘴裡聽到女人的稱呼,畢竟他可是出了名的討厭女人,講好聽點是禁慾,說難聽點旁人還揣測他是不是那方面的功能有些障礙。
「嗯,有些興趣。」他淡淡一句話回道,完全不避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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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抱歉。」虽然华歆丞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过不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