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妈妈,先亲我!”安麒使劲想着词想表达自己意思。
“我可管不了她,但我能管你。”
“呜呜!”安麒嘴一撅,仿佛用眼神瞪他。
“因为我是你爸爸。”弗洛卡手一松,小正太吓得尖叫一声,又被他牢牢地接住了,满怀“恶意”地一勾嘴角,“呵,等你什么时候不怕了再跟我提要求吧。”
安麒立刻龇牙扑上去和他“扭打”在一起。
安昔扶住额头,扭头不去看——不不不,我的老公和儿子怎么会这么蠢萌……
“你去哪里?”
弗洛卡和安麒“扭打”了一通,叫住似乎想往某个方向移动的安昔。
安昔动作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你不会还在生气吧?”弗洛卡一挑眉,手一松吓得安麒又是一声尖叫,管儿子长得多块拎起来照样轻轻松松。
“都跟你说别这么提着他了!”安昔急忙将安麒“解救”下来,瞪了他两眼,“我不生气也可以啊,那你就收回你在会议上的提议!”
弗洛卡沉默了一会,“如果我不呢?”
“那我就接着生气!”安昔懒得理他,抱着儿子转身就走。
“当初不是你说公事家事不能混为一谈的吗?而且我的提案哪里有问题了?”弗洛卡皱着眉头跟上去,安麒倚靠在安昔的肩膀上正在朝着他扮鬼脸,“建成一个帝国制国家有什么不好?”
安昔的脚步一顿,“这里是地球不是可玛星,帝国制早就被主流社会淘汰了好吗?!”她顿了顿,“而且,你敢说你建成这个帝国制国家不是为了自己当统治者?”
“什么问题?”弗洛卡也是坦白地回望着她,“这个国家不是我们建立的吗?”
安昔一噎。
“这可是末世以来即将建立的第一个国家,相当于重新书写了历史。”她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社会主义制度不好吗?三权分立也行啊,君主立宪、共和制、联邦制,哪个不比帝国制民主?”
“为什么要民主?”弗洛卡一本正经地反问她。
“#¥%……&”
安昔一闭眼睛,简直气到脑袋无法正常运作,大步流星地朝墓地外走去——代沟!她跟这个冥顽不灵的军事帝国主义外星人之间绝对隔着一道大鸿沟!
弗洛卡不紧不慢在后面跟着,反正腿长任性。
一家三口正走到墓园门口,忽然看见米娜鬼鬼祟祟地一溜小跑经过他们的面前,怀里鼓鼓囊囊的似乎抱了什么东西。她走得太过匆忙和紧张,一不留神就撞到了也正准备离开墓地的沙切尔。
“呀!”米娜手忙脚乱地叫了一声,克服本能高举起双手,露出怀里小心翼翼抱着的一只小狗。
但好在她撞着的不是别人而是反应敏捷的沙切尔,拉回小丫头是来不及了,他伸手一勾一抱,这个肉垫倒是当得很熟练。米娜吓得四肢僵硬,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喂,没事吧?”沙切尔一皱眉头,声音低沉地问。
米娜十七岁了,也已经出落成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虽然体型有些过于纤细。短发已经慢慢留成及腰长发,令人钦羡的黑长直,加上“姐姐”萧红缨对她穿衣打扮的教导,标致得就像个娃娃一样。
来到营地的第二年,秋珉就根据萧红缨提供的资料移除了她人造omega的特殊体质,使她不用再与弗洛卡和沙切尔隔离着生活。不过似乎是拜这段特殊经历所赐,她直到现在也不是很会应付弗洛卡和沙切尔,尤其是当初对她连避三里的沙切尔。
“没,没事。”加上她性格原本就内向,眼下光是回个话她就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张脸都染上了绯红。
“哪儿来的小狗?”沙切尔的粗神经倒是一直都没变,丝毫察觉不到她的尴尬,反而兴致勃勃地逗起她怀里的小狗,二哈的品种实在是让他觉得有够亲切,“我以前也养过一条狗,和它长得差不多。”
刚走近两人准备打听情况的安昔险些笑出声来。
“刚,刚刚在树丛里找到的,它好像是条流浪的小狗。”
米娜涨红了脸,沙切尔的突然接近显然吓坏了她,不过好在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狗身上,反倒让她第一次有机会细细打量起沙切尔的脸,但这一打量反而让她的脸更红了。
“咳咳,沙切尔,你就不能把米娜扶起来再跟她聊天吗?”安昔偷笑着在一旁提醒,安麒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们,不知道妈妈这是觉得什么有趣。
“啊?噢噢,我一时给忘了。”沙切尔后知后觉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又向米娜绅士地伸出手。
米娜的脸顿时更红了,挤出细如蚊呐的声音,“谢谢。”
“你要收养它么?但我记得萧红缨她好像对动物毛过敏啊。”安昔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凑上前,“沙切尔你家有没有地方啊,小家伙和威风挺像的,你应该不会讨厌吧?”
沙切尔挠了挠脑袋,小狗倒是颇为投缘地伸出舌头舔了